李芳芳不愧是李國公的親妹妹,她這頭腦的確十分歷害。
通過在心中的一系列算計,李芳芳吃準了許鐘才會因為深愛古雪曼,而前來搶婚,但李皇后卻是不明白許鐘才對古雪曼的那份兒深愛,對此表示懷疑。
冷著眉頭,李皇后搖頭道:“不,我還是不能相信許鐘才膽敢前來搶婚,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膽子?”
“皇后娘娘就請相信我吧!我肯定他會來。”
“他若是不來呢?”
李皇后追問。
李芳芳抬起頭,理直氣壯道:“他若是不來,那他就不是許鐘才了。”
“噢!你這么肯定?”
“那小子,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的性格了若指掌,皇后娘娘放心便是,我敢用性命作賭,明日他定會膽大包天,前來搶婚。”
李芳芳從小看著許鐘才長大,她敢說這句話,定有她的把握,對此,李皇后還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座在鳳椅上思考了半天,李皇后才低聲說了這么一句:“如果明天他真的敢來搶婚,那我就抓了這對奸夫淫婦,將他們處死,以敬效優。”
“皇后娘娘英明。”
“嗯!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不要驚動他們,我倒要看看,明天到底會發生些什么。”
李皇后眉頭緊鎖,暗自在心中揣測明天的情況。
李芳芳母女三人,自是興高采烈的告退,轉身離開。
而就在李芳芳母女三人,早已為古雪曼挖好了這一樣一個陷阱的時候,古雪曼,許鐘才,洛雨勛三人,卻是一點兒也不知情。
古雪曼因為累了一天,懷著復雜且又興奮的心情,沉沉的睡了過去,而許鐘才則是一個人躲在醫理樓里,借酒消愁,至于洛雨勛,他一回到勛王府,便是趕緊叫人張燈結彩的張羅。
轉眼已是到了深夜,洛雨勛依舊是在勛王府大院內轉著,指揮勛王府的下人們,打扮著勛王府,興奮的睡不著覺,晉三看洛雨勛這般興奮的樣子,他不禁走上前去,在洛雨勛耳邊小聲的提醒道:“主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有病在身之人,不能表現的這么生龍活虎。”
“不怕,娶正室,可就這么一回,我必須得打起精神來才行,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我一天一夜不睡,也沒誰會在意我是不是有病。”
“主子能這么想,可太子和其它皇子不會這么想,還是小心為上。”
晉三擔憂的提醒洛雨勛,洛雨勛卻是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就在這時,勛王府外來了兩個太監,這兩個太監手里端著一個玉盤,而玉盤之上是幾包用錦紙所包裹的藥草。
兩個太監一進來,便是直奔站在院子里的洛雨勛,走到洛雨勛身前,太監恭敬的將玉盤遞上,并對洛雨勛說道:“勛王爺,這是皇后娘娘入夜之后,派我們送來與勛王爺養病的頂級藥草,因為宮中有事耽擱了,所以我們二人才送來的晚了一些,請勛王爺恕罪。”
“噢!母后還真是好心啊!半夜叫人們來送藥,她是希望我的病早點兒好,還是希望我早點兒病死啊?”
“呵呵!勛王爺說笑了,皇后娘娘自是希望勛王爺的病早日康復,否則她又哪會叫我們一定要在今晚將這頂級藥草送到呢?”
這兩個傻太監,可能是沒聽出洛雨勛話中的譏諷之意,還滿帶笑臉的說起好聽的話。
洛雨勛懶得和這兩個小太監鬼扯,對晉三說道:“把藥接了,送去藥房,讓下人連夜熬出來,我好喝。”
“是,主子。”
晉三應了一聲,接過玉盤便是打發兩個小太監回去了。
等兩個小太監的身影,消失在勛王府外,晉三才憤怒著一張臉,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玉盤連帶藥草,齊齊丟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罵道:“假好心,要是我們主子喝了你們送來這藥,不早死翹翹了,賤人。”
“哎!她可是皇后,別亂罵,小心隔墻有耳。”
“是,主子,我馬上叫人來收拾,主子也早點休息,就把這張羅的事兒交給我吧!我一定替主子辦得妥妥當當,保證不讓主子失望。”
晉三謹慎的應了洛雨勛一聲,勸洛雨勛下去休息,他來替洛雨勛張羅。
洛雨勛卻是搖搖頭,自顧自的走開,去吩咐起了下人們,晉三看著洛雨勛的背影,他搖了搖頭,心中不自覺的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晉三只覺得,明天的婚禮,不會那么順利的。
第二天天剛亮,洛國之中便是響起了隆隆的鞭炮聲,瞬間便是將還處在熟睡之中的眾人驚醒。
老百姓們跑到大街上一看,一隊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從勛王府之中出發,長長的人龍緩緩的放著鞭炮,在洛國中心街上行走著,朝著將軍府緩緩的逼近。
而此時此刻,將軍府中也忙活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芳芳良心發現了,還一大清早的,她便是叫上了府中所有的丫環侍女,前來了古雪曼的別院中,將古雪曼拉了起來,替古雪曼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扮開了。
古雪曼本來還有些不樂意,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出嫁,將軍府面子不能丟,她也就釋然了。
古雪曼打扮好了以后,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勛王府的迎親隊,來到了將軍府門口,將將軍府門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前來看熱鬧,討喜包的老百姓們,也將將軍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洛雨勛騎在披頭紅布的高大頭大馬之上,對著一眾老百姓大喝道:“謝謝大家前來捧場,各位若是說吉祥話的,通通有賞。”
“祝勛王爺和古三小姐白頭到老,百年好合。”
“祝勛王爺和古三小姐小早生貴子。”
“祝勛王爺和古三小姐永結同心。”
洛雨勛話音剛落,四周便是響起了無數道的祝賀聲。
洛雨勛哈哈大笑道:“好,都賞,晉三丟喜包。”
“是,主子。”
晉三應了一聲,提著幾大袋的喜包,便是踏上前去,抓出袋子里的喜包,便是撒向一眾老百姓,老百姓們立馬興奮的轟搶。
按照出洛帝國規矩,迎親隊伍必須在府門外等候,直到女方家的親人,將女方護送出女方家,新郎才能接女方上花轎,回去男方家拜堂成親。
所以,此時此刻的洛雨勛,只得跟著迎親隊伍等在原處,不能往將軍府里鉆。
幾串轟隆的鞭炮聲響過后,李芳芳母女三人,扶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古雪曼,蓋著蓋頭從將軍府里走了出來。
古雪曼出來以后,李芳芳便是將幾袋子的喜包送到了古雪曼手中,并在古雪曼耳邊說道:“丟吧!難得你出嫁了,以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前為娘的對你是不好,但你出嫁了,以后為娘的也看不著你了,你也不礙我眼了,這些喜包,你愛丟多少丟多少,為娘的不會說一個不字。”
“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隨你怎么說,反正是把你這個禍害送出去了,以后我眼前也清凈了。”
李芳芳裝作輕松的聳聳肩,不客氣的在古雪曼耳邊說道。
古雪曼也不客氣,把手伸進袋子里,抓起袋子里的喜包,便是忽啦啦的往外面撒,她也不怕李芳芳心疼。
反正這將軍府嫁女,面子不能丟。
古巖站在旁邊,看著女兒今天特別的漂亮動人,他的老眼都被淚水給填花了,最后,古巖還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心想,從此之后,女兒終于不會再受苦了,這些年,他虧欠女兒太多了。
可是,往往好事都伴著壞事而來。
就在古雪曼撒著喜包,撒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令所有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一個人影,快速自將軍府的房頂之上躍了下來,三步跺至兩步,飛身一閃便是閃至了古雪曼的身前。
古雪曼由于頭上蓋著蓋頭,來不及躲閃,這人影閃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只感覺腰間一輕,接著整個人就被這個人影拖著,飛上了房頂。
所有人張目結舌,半響都沒能反應過來,李芳芳母女三人卻是興奮的大叫道:“不好了,快來人啊!有人搶婚了。”
“搶婚?誰人敢這般大膽?不把我古巖放眼里?”
一聽到搶婚二字,古巖首先發飆,指著遠去的人影一聲大喝,古巖腳下一用力,一個飛身追了上去。
古巖不愧是大將軍,他的實力定是非同一般,只見古巖腳下不斷用力,三下并作兩下,幾個飛身便是追上了搶婚之人,一只手飛快的搭上搶婚之人的肩膀,古巖用力一扯,將搶婚之臉扯的飛到一邊。
等搶婚之人穩穩的摟著古雪曼落至街的那頭,眾人才看清楚,這搶婚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醫理樓的樓主許鐘才。
古巖身體瞬間僵硬,站在原地瞪著許鐘才歷喝道:“鐘才,你瘋了嗎?今日是雪曼大喜之日,你這是作甚?”
“古叔叔,我沒瘋,我就是要來搶婚,我要來帶雪曼走,我不忍心看她變成寡婦,她該嫁的人是我,而不是那個病病秧秧的皇子。”
“你……你快把雪曼放下,聽到沒有。”
古巖憤怒的大喝。
要是換作別人來搶婚,他早就提著刀沖上去,一刀將那人了結,可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許鐘才,試問,古巖又哪里下得去那個手。
而這時,所有圍觀的人,都將這丑事的一幕盡收眼底。
李芳芳母女三人,當場扇風點火,李芳芳故作驚訝的站出來,跑到古巖身邊,指著許鐘才大叫道:“你個該死的許鐘才,我問你,昨晚你是不是來將軍府找過雪曼?”
“是,我找過。”
“那你們是不是早就已經……”
“不錯,昨晚上雪曼就已經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