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才啊許鐘才,這酒一喝多,腦子就犯渾,毫不客氣的說,許鐘才昨晚醉了一夜酒,現在他渾身都還是一股子酒氣,還沒清醒過來。
李芳芳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許鐘才竟然就主動上勾了,而且還回答的這般斬釘截鐵,讓所有人倍感驚訝。
洛雨勛冷著一張臉,從馬上一躍而下,沖上前去,指著許鐘才大罵道:“不可能,不可能,昨晚我很晚才走,都沒發現你,你怎么會和雪曼做什么?”
“你走了之后,我才和她做的,你怎么會知道。”
“該死的許鐘才,我殺了你。”
洛雨勛氣急敗壞,當場放出狠話,隨手便是抽出了身旁站著的古巖,腰間的那把佩刀,大將軍從來是刀不離身的,古巖也并沒有阻止洛雨勛,而是任由他提著刀走了過去。
可洛雨勛才剛邁開兩步,許鐘才又是仰頭呵呵笑道:“就憑你,你一個病病秧秧之人,還想殺我?你要是真為了雪曼好,就該放過她,免得她守活寡。”
“你……”
洛雨勛被許鐘才氣的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無數的錦衣衛,提著刀便是沖了上來,迅速的將大街兩頭四周都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而伴隨著錦衣衛一起來的,還有老皇帝和皇后。
兩人到來,所有人皆是給兩人跪下,許鐘才也不例外,老皇帝牽著李皇后下了大轎,走到古巖和李芳芳的身前,一臉陰冷的看著兩人,陰冷道:“本來,早上皇后給朕說,今早會有人來搶婚,朕還不相信,可看現在,朕是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皇上,這事……”
“古巖你大膽,你給我跪下。”
老皇帝憤怒的大喝,絲毫不想聽古巖的解釋。
他這一吼,古巖和李芳芳等將軍府之人,皆是嚇的雙膝一軟,全部跪倒在地,李芳芳母女三人跪在地上,一臉的得意之色,可古巖卻是著急壞了。
看也不看跪著的古巖,老皇帝怒罵道:“好你個古巖,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在外偷漢子和人通奸不說,還引來奸夫搶婚,你可把朕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皇上,臣罪該萬死,求皇上處罰。”
“罰,現在罰你還有什么用?朕難道殺了你全家?朕還要你替朕看守邊關,朕還要你替朕打杖,你……”
老皇帝說到最后,氣的硬是說不出話來了。
還是站在一旁的洛雨勛,向老皇帝說道:“父皇,這件事肯定是一個誤會,兒臣不相信,雪曼會做出通奸這樣的事情,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察明事情的原因。”
“還查什么查,來人,把那兩個奸夫淫夫給朕抓了,秋后處斬。”
“父皇,就當兒臣救你了,兒臣救父皇網開一面,給兒臣一個查明真相的機會,否則,兒臣死不瞑目。”
洛雨勛說著說著,便是病態的給老皇帝跪了下去。
老皇帝一看洛雨勛這恐怕是氣極了,有氣死的危險,他的臉色才立馬軟了下來,朝著洛雨勛一揮手,老皇帝喝道:“去,朕就給你個機會,要是查實,你現在就一刀砍了他們。”
“是,父皇。”
洛雨勛應了一聲,趕緊起身提著刀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許鐘才額頭上冒出冷汗,他想不到,自己的沖動之舉,竟會為自己和古雪曼引來此等殺身之禍,這一刻,許鐘才甚至是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
古雪曼蓋著一張紅色的蓋頭,站在一旁,冷靜的淡笑道:“現在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吧?我早就料到你會來搶婚了。”
“對不起,師姐,是我害了你。”
“害什么害,一會兒你聽我的便是,少在胡言亂語,人家還巴不得你這樣做呢!你沒看那惡毒的母女三人組,她們笑的多開心嗎?”
經古雪曼這么一提醒,許鐘才才注意看李芳芳母女三人的表情,就是這一看,許鐘才突然發現,自己果真是被人算計了,難怪皇上和皇后會來的這么快,肯定是李芳芳一早就算計出,他肯定會沖動的來搶婚,所以去皇后那兒給他們設了個套。
許鐘才一想到這些,他的酒勁兒清醒了不少。
看著越走越近的洛雨勛,許鐘才低聲在古雪曼耳邊喃喃道:“現在怎么辦,要不我們殺出去吧!逃得遠遠的。”
“蠢啊你,你逃了,師傅怎么辦?”
“也對,我們逃了,師傅就得替我們去死了,害誰都行不能害了師傅。”
許鐘才額頭上的汗珠,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嘩嘩的掉了下來,眼前的情況太過于危急,他的腦子早已轉不過來,這讓他不知所措。
“聽我的就行,不然我們都得死。”
“好,師姐你說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還好的是,古雪曼一早就料定許鐘才會干出這種沒頭沒腦兒的事,所以她昨晚上就想好了對策,現在才能如此的淡定。
洛雨勛一步一步逼近,古雪曼勾起唇角,在許鐘才耳邊小聲的說道:“一會兒他過來了,你就提出要和他決斗,誰贏了,就把我帶走。”
“那我不是穩贏?”
“對,就是要你贏。”
“嗯?”
許鐘才給古雪曼說的不明所以,他心中突然高興起來,還以為古雪曼這是回心轉意,臨陣變掛,想要嫁給他了。
他的勁兒上來了,可古雪曼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徹底的破滅了他的希望。
“你要贏他,然后還要要讓拼了命的和你打,這樣就能顯示著他想要我的決心,然后,當你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你再停下,接下來的話就由我來說了。”
“師姐啊!你還是沒想過要嫁給我啊?”
“你要想死,那你現在也可想,咱倆一起做對孤魂野鬼,亡命鴛鴦。”
古雪曼沒好氣的給許鐘才罵了過去。
許鐘才沒了脾氣,只得聽話。
洛雨勛走到兩人身前,苦著一張臉,問道:“我現在問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通奸?”
“勛王爺,不管有沒有通奸,如果現在你還愛師姐的話,那么我就向你提出比武,我們誰贏了,就娶師姐,如何?你敢不敢應戰?”
“應,我為何不敢應,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訓你。”
洛雨勛怒從心來,早已顧不得那么多了。
接下許鐘才的挑戰,洛雨勛將手中長刀砰的一聲擲到地上,長刀一下子扎進了石板的地面之中,看得所有人都傻了眼了。
就連古雪曼也給看傻了。
洛雨勛不是病病秧秧的皇子嗎?怎會有這等力道?難不成,他這些年一直都在裝病不成?那邊站著的晉三,早已是急壞了一張臉,心中暗罵洛雨勛笨蛋。
許鐘才一看洛雨勛這架勢,心中一驚,叫道:“看不出來,勛王爺還有這等朝氣,看來,我們師傅的醫治并不是不見效啊?”
“少說廢話,動手吧!”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許鐘才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火,反過來吼了一聲,許鐘才腳下步子生風,一連串的九鬼生風步,立馬施展開來,向洛雨勛沖了過來。
洛雨勛赤紅著一張臉,冷冷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當許鐘才沖至洛雨勛身前,就要一拳擊向洛雨勛面門之時,洛雨勛突然的動了,只見他輕輕一揚手,輕易的便是扣住了許鐘才砸來的拳頭。
順勢擊出一腳,正中許鐘才腹部。
許鐘才始料不及,不相信洛雨勛會有這般的速度,但腹下的痛疼與力道卻是真實無疑,吃了洛雨勛這一腳,許鐘才砰的一聲便是倒向地面。
而洛雨勛扣住許鐘才拳頭的手,仍舊是沒有放開。
死死的抓住許鐘才的拳頭,洛雨勛一個反身,手下力道猛增,徒然間,只聽咔嚓一聲,許鐘才整個只胳膊,立馬給洛雨勛折斷。
許鐘才躺在地上哀嚎出聲,大喝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許鐘才竟會敗在你的手上?”
“誰贏了?誰贏了?”
“你……你不是一直有病嗎?怎么有如此歷害的功夫?”
許鐘才不可置信的叫出聲。
就是他這一叫,暴怒中的洛雨勛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故意一頓,接著猛的一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當場軟倒地面。
站在周圍觀看的一眾人,剛剛還提起來的心,終于是掉了下去,李皇后驚訝的臉色緩緩恢復平靜,在老皇帝耳邊低聲道:“皇上,哀家剛剛還以為,勛王爺的病好了,可現在看來,勛王爺剛才可是氣急了,所以才那么歷害啊!否則,他哪里打得過許鐘才呢?”
“還在說風涼話?小心朕給兩巴掌。”
“是,皇上,哀家知錯了。”
老皇帝怒罵起李皇后,李皇后這才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洛雨勛單膝跪在地上歇息了一陣,他才拖著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古雪曼,問道:“我現在問你,你有沒有和他通奸?”
“哎呀!不玩兒了,真沒用,還以為你打得過他,沒想到你打不過,我不玩兒啦!父親,咱們都不玩兒了啊!”
“怎……怎么回事?”
古雪曼突然來了這樣一句,把所有人都給說蒙了。
老皇帝掀起眉頭,心里一陣疑惑,洛雨勛則是像傻瓜一樣的看著古雪曼,不明所以。
古雪曼不急不忙,將頭上蓋頭一扯,故意扯起嗓子對眾人說道:“哎呀!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師弟來找到我說,咱們師傅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想要測試一下勛王爺,看他是不是真的愛我,所以,就讓師弟今早故作喝醉前來搶婚,好試試勛王爺。”
“什么?你說什么?”
“就是這樣啊!可沒想到,師兄還打不過勛王爺,那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