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破天看著古雪曼,苦笑出聲。
之前因為他不懂如何制鼎,所以古雪曼才教了他,當時兩人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等到現在藥鼎制好了,這樣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才擺在了兩人的面前,一早知道的話,古雪曼肯定會來制這個鼎,然后將之易主與灰破天。
可現在呢!她是不愿意易主灰破天的青鼎。
而許鐘才也是不大樂意要灰破天的青鼎,畢竟這不是他親手制的鼎,對于藥醫來說,易主的鼎,永遠沒有自己親手制的鼎那樣用起來得心就手。
四人看著對方,面面相覷一陣以后,古雪曼才笑道:“算了,你好好保護好自己的青鼎吧!要相信自己,現在鼎也制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那即然這樣,我也只好相信自己了,走吧!”
灰破天見古雪曼三人,都不想給青鼎易主,沒有辦法的他也只得相信自己,把青鼎用紗布套起來背在身后,與兩人一起離開了山洞。
可讓四人想不到的是,他們剛出山洞,山洞外的碎石空地上,兩個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站在那里,將他們的去路阻攔。
這兩個阻他們路的人,四人都不陌生。
他們是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身白衣,女的著一身紅袍,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陣峰之中,與四人有著過結的邪色與鳳顏。
對于洛雨勛來說,他最不愿見到的就是邪色,而對于古雪曼來說,她最不愿意見到的就是鳳顏,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仇人再見,分外眼紅啊!
雙方對視了足足有一分多鐘,古雪曼才冷著一張臉,瞪著兩人叫道:“好巧啊!居然能在這里碰見你們,怎么著,你們倆人是聯手了不成?”
“古雪曼,我是來找你報那一箭之仇的。”
“還我清白,古雪曼。”
古雪曼話落,鳳顏與邪色都是張嘴大叫起來。
鳳顏來找她報一箭之仇,她古雪曼還想得開,可邪色后面說的那句話,就讓古雪曼有些傻眼了。
古雪曼呆呆的看著他,疑問道:“什么清白?我……我又沒對你做什么,我還你什么清白?”
“渾蛋,你問問你旁邊站著的那兩個王八蛋,問問他們對我做什么了?”
邪色惡狠狠的瞪著古雪曼,把話頭指向了古雪曼身旁的洛雨勛三人。
灰破天嘴角一扯,趕緊擺著手躲到一邊去,尷尬的笑道:“這事兒與我沒關系,雪曼,這都是洛雨勛搞出來的,與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洛雨勛,可千萬別來找我。”
“放屁,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那樣嗎?”
“又不是我強奸的你,關我屁事兒啊!”
邪色不依不饒,灰破天話到最后,他也是氣的大罵起來。
古雪曼聽到這兒,她感覺不對勁兒了,兩人扯了半天,她是一句話都沒聽懂,而當她轉頭看向洛雨勛的時候,則是發現洛雨勛正一臉尷尬的站在她的身后,話都說不出來,這讓古雪曼有些納悶兒了。
轉身盯著洛雨勛,古雪曼笑問道:“你們這都什么情況啊?你到給我說說?”
“這……這沒什么好說的,這個……”
“到底什么情況啊?邪色你說說。”
古雪曼見洛雨勛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她干脆是直接轉身問邪色。
誰知,她不問還好,她這一問,邪色居然是嗚的一聲淚流滿面,痛苦的大叫道:“這個王八蛋,簡直就是禽獸,他連男人都不放過,古雪曼,你是禽獸,連你的師弟和朋友都是禽獸,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給過我的恥辱,我今天一定要報這個仇,將你們殺光光。”
“難道……”
古雪曼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邪色被洛雨勛給上了。
一想到這個情況,古雪曼直接惡心到笑爆,灰破天這時忍不住了,他立馬走到古雪曼身邊,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古雪曼說了個清清楚楚。
古雪曼聽完以后,狂笑道:“天啊!你們居然會發生這種事,邪色啊邪色,這簡直是一樁美事兒嘛!你干嘛還這么痛苦,哈哈哈……”
古雪曼說到最后,她哪里忍得住,直接是捂著肚子站在那里笑的眼淚花子都掉了出來。
邪色被古雪曼這一嘲笑,他更加的傷心了。
緩緩的拔出腰間別著的細劍,邪色冷道:“古雪曼,如果不是你用噬氣簪,將我的內力全部吸走,然后把我拔光吊到樹上,許鐘才也就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我現在就要報仇,殺了你。”
“不要不要,你聽我說,這純屬意外,而且你不也沒多大損失嘛!我說的是不是?冷靜一些,咱們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接招。”
屈辱的邪色,哪里還有心思和古雪曼鬼扯。
一聲痛苦的大叫,邪色揮著手中的細劍,嗖嗖的就向古雪曼三人襲來,內力恢復之后的邪色,速度變得十分的快速,幾乎是在一個閃身下,他便是出現在了古雪曼三人的跟前兒,手中的細劍直挑古雪曼的額頭。
在邪色看來,古雪曼才是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他要先除掉古雪曼。
古雪曼在知道了邪色這事兒之后,她是生不氣來對付邪色,抽身往后后退數步,古雪曼對洛雨勛大喝道:“你搞出來的事兒,你自己解決,我要去對付鳳顏,沒時間和他糾纏。”
“你去吧!他交給我們便是。”
洛雨勛冷冷的回了古雪曼一聲,從袖子里抽落出一把金色的扇子捏在在手里,他便是欺身而上,將邪色擋住。
古雪曼趁此機會,一個縱身躍向前面的碎石地面,與鳳顏堪堪對峙起來,這邊,洛雨勛伸手將許鐘才和灰破天擋住,對邪色說道:“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們倆個也該好好了結一下。”
“我要殺了你,把這恥辱抹去。”
“我不恥辱?我從沒搞過男人,你讓我蒙了多大的羞,你知道嗎?我一定要殺了你,把我這個恥辱掩埋掉。”
洛雨勛還怒了。
在他看來,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做出這種事,那就是恥辱,而邪色則是覺得,自己被一男人上了,那也是一種恥辱,所以兩人的這場恥辱之戰,就這樣開始了。
洛雨勛一聲怒罵過后,他捏著手中的金扇,便是沖向了邪色,邪色也是帶著滿腔的怒火迎了上去,頓時間,金扇與細劍相碰,交擊出無數的火花四濺,一道道清脆悅耳的叮叮響聲,在山谷之中響徹開來。
兩人之間的一場名為恥辱的戰斗,拉響開來。
當洛雨勛與邪色陷入激戰中的時候,古雪曼正站在鳳顏對面,看著滿臉笑意盈盈的鳳顏,心中疑惑不已,邪色都已經動手了,為何這鳳顏還一幅看好戲的模樣?看她這樣子,是一點兒也不準備動手。
正所謂,事出蹊蹺,必有妖,古雪曼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與鳳顏對視了數秒,古雪曼疑問道:“你從何時開始跟蹤我們的,我為何沒有發覺你們?”
“我鳳顏想要跟蹤一個人,還會讓那人發現嗎?古雪曼,你是不是太小看我鳳顏了吧!”
“你到底想怎樣,居然和邪色聯手,以你的脾氣,好像不像是會和別人聯手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古雪曼很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鳳顏仰頭呵呵的笑出了聲。
笑了一陣,鳳顏樂道:“你果然不簡單,一下就猜出我不會和邪色聯手,沒錯,你說的很對,我也根本沒和他聯手。”
“那你們?”
“我是在利用他。”
鳳顏居然是一點兒不隱埋,也很直接的回答了古雪曼。
古雪曼更加的疑惑不解,心道,鳳顏是如何利用邪色的?難道就是這樣,讓他動手,自己在旁邊看熱鬧?
可這明顯算不得上是利用,憑邪色的實力,許鐘才一人都能將他壓制,那她古雪曼是吃干飯的嗎?很顯然,這鳳顏還另有圖謀,至于她圖謀的深處,到底隱藏著些什么,古雪曼卻是不清楚。
沒有時間去細想,古雪曼輕輕的將腰間別著的擎天劍拔了出來。
將擎天劍橫于胸前,古雪曼淡笑道:“我也沒有時間管你到底有什么陰謀,現在打敗你才是最正確的方法,上次因為你有鳳顏劍這樣的神劍在手,我才會打的那樣堅辛,但這次不一樣了,我手中的這把擎天劍,照樣是一把利刃,你這次沒有勝算的。”
“是嗎?我不覺得,我倒要看看你的擎天劍到底有多利害。”
“動手吧!”
古雪曼一聲大喝,小手一緊擎天劍,她便是怒沖了上去。
鳳顏也是拔出鳳顏劍迎向古雪曼,兩人迅速的碰撞在了一起,擎天劍與鳳顏劍快速交鋒。
“叮……”
兩劍劍刃相碰,清脆的叮聲,在兩人耳邊炸響。
一擊相撞結束,兩人誰也不戀戰,錯身閃身一邊,穩住腳步,鳳顏緊皺著眉頭瞪著古雪曼冷道:“果然是一把好劍,難怪你有這樣的自信。”
“你能砍斷我的兩把短匕首,但卻是不能砍斷我手中的擎天劍,鳳顏啊鳳顏,你這一次算是失算了吧!”
“失算?我鳳顏從未失算過。”
鳳顏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說話的語氣也是越來越冰冷。
偏頭看了眼那邊與許鐘才戰的不死不休的邪色,鳳顏心道,再讓他玩兒會,我也陪古雪曼玩兒,一會兒再動手。
心里這么一想,鳳顏便是極速的揮動起手中的鳳顏劍,斬出一道道火嵐,激射向古雪曼,古雪曼這一次并沒有選擇躲閃,而是在火嵐沖到她身前的一瞬間,古雪曼揮舞起手中的擎天劍,將一道道的火嵐擊的翻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