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房間只住著她一人,而且設備什么的,比其它近身侍女房間的要好的多。
她坐月子的時候司空灝告訴過她這件事兒,給她好的待遇,不過是為了司空祥罷了。
司空灝身務繁忙,照顧司空祥的責任只能交由她人。
而,桂芳還要忙著照顧小公舉,司空祥年紀也不小了,也不需要奶娘時時刻刻陪在身邊了!
自從有了妹妹后,桂芳不在像以前那樣把他看的死死的,讓一直缺乏自由的司空祥一下子感到自在了不少,桂芳去照顧小公舉反倒讓司空祥萬分大喜。
林夏姿態高雅的站在慕思殿大門外,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婢女說道此處,停噎!林夏沒有開口催促,只靜靜的等著下端!
婢女輕咬了下唇,一副很艱難的樣子,又好像難以啟齒;“后來,王爺喝醉了!來奴婢的房間看小皇子!再然后。。王妃,請您一定為奴婢做主啊?”
婢女說道最后,盡是哇的大哭一聲,又給跪了,抽泣道;“王爺一早醒來見是奴婢,雖沒有說話,臉色卻是一派憤怒!王爺是急著上早朝,才沒有和奴婢計較,奴婢求求王妃救救奴婢!”
婢女簡短的幾句話,外加爆露在外的粉紫痕跡,其中的寓意已經在明顯不過。
林夏睨著眼皮子低下,嗚嗚抽泣的婢女氣不打一處來?
跑來求她是什么意思?知道她是好心腸的人?想要她在司空灝面前開口說情,收了做側室?
艸,真要是這心思,林夏只能對你那婢女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林夏還不能寬容大度到,明知道丈夫與身邊的婢女有染,還能裝做若無其事的,心安理得的開口勸誡自己的丈夫,收了那丫鬟做側室?別說是側室?就連填房的都不行。
一個小丫鬟也敢在她面前耍心眼?別以為她林夏平時里口無遮攔的,性子比較果敢直爽,就把她當成善良的小天使?
對自己的婚姻,她抱著堅定悍護的態度!別說是,司空灝不打算收她入室,就是司空灝打算收她入室,她林夏也不會同意。
憑著林夏對司空灝的了解,她敢斷定,司空灝是沒打算收婢女的心!要不然,這小婢女也不會找上門來對她哭哭凄凄的求情。
這婢女倒也有份膽子,出了這事兒不但沒緊張的隱瞞起來,還跑到她面前來求情?
呵呵,林夏只想問,你是把姑奶奶當傻子看呢?還是把姑奶奶劃分為“蠢”智商里頭?
“該死的賤婢,你在胡沁什么?”紫檀氣憤的聲音幕的在耳畔響起。
奴婢紋身不動。
紫檀三兩步走到林夏跟前,瞪著跪地的婢女,一通難聽的話語;“你吃了豹子膽了嗎?敢跑到娘娘面前來胡說八道?等王爺回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林夏站在那兒,雖說心里也生氣,但和紫檀相比她面上倒是平靜許多。
紫檀卻是面上氣的青紅,瞪著婢女的眼神那叫一個兇神惡煞呀。
紫檀也沒想到,她本是陪著林夏一起來慕思殿的中途肚子突然壞了,只好急匆匆的跑去到茅房,拉稀!
桂芳和奶娘比她晚一步才離開依香宛,小公舉還沒睡醒!林夏讓她們等小公舉睡醒后,再把小公舉抱來林夏自己先回慕思殿。
桂芳和奶娘只好守著小公舉不敢隨便離開依香宛,反正對于桂芳和奶娘來說,小公舉在哪兒她們就在哪兒!
什么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還不都是在王府里頭。
“奴婢當著娘娘的面,不敢胡言亂語!”
紫檀一聽更是氣的不行,頓時雙手擦腰,對著婢女激勵巴拉道;“嗨,我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什么身份?天下人有誰不知道,王爺對我們娘娘的心思?
你是眼瞎了呢?還是耳朵聾了?還好意思跑到娘娘面前來求情?你想要娘娘在王爺面前替你說好話?收了你?簡直就是做夢?別說我們娘娘心底善良,就是娘娘愿意替你求情,王爺也未必會答應?
嗨,虧你還在王府里待了幾年了?作為一個老人,連王爺什么秉性都摸不清?你就等著吧?王爺回來,一定沒你好果子吃?”
林夏眨巴眨巴的看著,管家婆一樣的紫檀,這丫的是不是哪根打錯了啊?自打她跟在自己身邊起?啥時候擺出這幅“唯我當家”的氣勢?
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司空灝會整治這婢女?她自個心里頭都還沒底呢?
婢女也是一句話不再吭聲!
林夏心煩一嘆;“你愛跪就在這兒跪著吧!等王爺回來再說!”
一個焦躁的轉身,林夏抬步邁進了慕思殿!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司空灝強行了這個婢女,她對這個婢女還是火氣挺大的!
至于為什么大?不是因為她來找自己求情,而是她對司空灝的怒意,殃及到她。
該死的,居然敢乘著我做月子的時候玩女人?等你回來,姑奶奶一定家法伺候!林夏暗罵。
心里也知道,自打她懷了司空夏涵,她和司空灝幾個月都沒在一起過,作為正常的男人,一定憋屈的很!
但是,她也不會接受,司空灝在她坐月子的時候搞女人!她為了他,把生死都豁出去了也要讓孩子安全落地,他怎么能沒有良心的,在她坐月子期間就把她對他的偉大付出,忘之以誅!
“娘娘,別聽她胡說八道?王爺才不是那種人呢!誰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林夏坐在窗戶邊上,一手攤在桌面上,一手自然的放在身旁;“你那么了解王爺?差點一腳把你給踹死,你都不怪他?他身邊的人都怪忠心的。”
紫檀僵硬一笑;“王爺那是一時情急!奴婢的命自打進府后就是王爺的了!奴婢不是了解王爺,是奴婢自打跟著您,瞧著王爺對你的情意,相信您和王爺之間的感情!”
這丫頭,倒是越來越聰明了?瞧把這話說的多好聽!
林夏郁悶的哼了口氣,沒再說話!她也不相信司空灝對那婢女有齷蹉的行為?但,那婢女露出的痕跡讓她無法忽視,更讓她滿懷氣亂。
不多時,司空灝下了早朝直奔慕思殿。
瞧見跪在門口的婢女,整個人身上都被一股渾然天成的寒霜包裹。
林夏不讓婢女起來,奴婢也不敢起來。
司空灝犀利的瞳仁遠遠的就望見了慕思殿的大門敞開,心下已經了然林夏搬回了慕思殿。
沒錯,林夏是故意將慕思殿大門敞開的,她這是故意給司空灝放信,該知道了她都知道了,你最好別背著我搞動作....
司空灝走到慕思殿門口,掃也沒掃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腳步直接跨進門檻走了進去。
林夏一臉不快的坐在窗戶前,手里快速的翻著這個月榮伯送來的賬本,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眼里。
“王爺!”紫檀眼尖的看見了司空灝的身影逐漸逼近開口呼了聲,又給鞠了個禮,主要目的是提醒林夏,王爺來了。
司空灝聞聲不吭,無視紫檀,直接走到林夏身邊,一雙金絲寶靴停頓在林夏身邊。
林夏不轉頭看司空灝,語氣冷冷;“祥兒呢?”
“進宮了,要學課!今兒晚上才能回府!”司空灝的語調一如往常,沒多少變化,好似跪在門口的人,根本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林夏心里那個氣呀,在面對他平靜無常的時候,唰唰的跟天上降落下的雨珠子似得,一發不可收。
“司空灝,門口跪著你一.夜相好的呢?你眼睛是瞎了嗎?一個大活人都看不見?”
候在一旁的紫檀,頓時眼角只抽!哎呀娘呀,娘娘這是又犯當年那河東獅吼的毛病了?可憐的王爺,你千萬得撐住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早起來美好的心情全被,這對狗男女給破壞了?偏偏這頭冰大象,怎么還能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冷靜不亂的站在她身邊呢?純屬給自己找心塞的吧?
司空灝是好笑又好氣的看著林夏,雙手叉腰的站在自己眼前,一張秀麗的臉雙頰氣鼓鼓的通紅。
她這個樣子,倒是有好久不曾看見了?好像,她只是在初進王府,身為婢女的時候,常常會用這幅扮豬吃老虎的兇惡模樣,在死皮賴臉的跑到他跟前來把他氣的半個死。
直到,他們倆成親后,林夏好似就沒怎么用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對待過他。
猛地瞧見她恢復當初那青澀帶傻的撒潑,司空灝才發現,他心里挺懷念那個時候,傻的,笨的,蠢的可以的她。
唇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回味兒的卻又溫柔的笑。
林夏更是氣頭頂都要冒煙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快要被你氣死了?你居然還敢給我笑?”
司空灝抿唇不語,伸手,大掌一把拽過林夏的手腕,拉著她朝慕思殿的大門走去。
“你干嘛?你放開我?如果你要是拉著我去為她說情的?就趕緊給姑奶奶放開?姑奶奶告訴你,姑奶奶堅決,堅決,不同意你納娶側室?就連通房的也不可以!”\(^o^)/
紫檀急忙跟在林夏身后朝外走。
慕思殿門口,還跪在門口的婢女自然是聽見了,林夏聲貝高昂的話語,渾身抖起一個冷顫。
“她告訴你什么了?”司空灝拉著林夏的腳步,雙雙站立在慕思殿大門口,內。
林夏看了看司空灝那張不帶一點犯錯表情的臉,又看了看跪在門口的婢女,有些岔氣的回答;“她說,你喝多了把她給上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