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廚的一干人馬被易少光下令紛紛抓捕,這些人都要逐一審問。
老將軍將此事全權交給易少光處理。司空灝氣宇軒昂,神色宛若九天謫仙般高冷清貴,道;“全部抓入刑部,本王要親自審問!”
“本王要去刑部,勞煩你護送林兒安全回府!”司空灝對君尚說道,此刻這裡的的一羣人,最讓司空灝放心的便是君尚了。
林夏小臉一皺,滿是擔憂的衝司空灝交待;“你要好好保護紫檀,一定不是她做的!”
司空灝嗯了聲,轉身朝著刑部而去。
老將軍,易少光,易母,寅香蘭親自送林夏出了將軍府拜別。
林夏心懷愧疚的對老將軍道歉,要不是她,好端端的一場喜宴怎會落得不歡而散,人心惶恐?
“前輩怎知酒中有毒?”出了將軍府,林夏與溪夢,溪蕓,君諾坐上了轎子,君尚跟在轎子外面行走,對著轎窗問道。
溪蕓回想著紫檀倒酒的一幕,說道;“紫檀爲她倒酒,不小心漏了幾滴在我的衣袖上,我一生從醫,對藥草極爲熟悉,即便一聞也能察覺不易?”
“那酒雖帶著竹葉的清香,卻含雜著一股淡到問不出的藥味兒?當時我敏感的聞到了一股異味兒,便出手攔下了她手中的酒杯,用銀針試探!”
“那,前輩知道是什麼毒嗎?”君尚再問。
溪蕓沉吟片刻;“暫且,不確定。”
“什麼人要毒害姐姐?姐姐素來爲人和善,可曾得罪過誰?”君諾很是生氣憤憤不平說了句。
林夏搖首;“人心複雜,真相真能查出來嗎?府裡的奴才也許都是被害者!”
蓮香被司空軒帶回府,當聽聞有人下毒的那一刻,他也被嚇的不輕,司空灝在乎林夏,而他只在乎他的蓮香。
“毒是你下的嗎?”蓮香突然揚起小臉帶著責怪之色的質問司空軒。
“你說什麼?”司空軒認爲是自己聽錯了?
蓮香與司空軒同坐一臺轎子,她盯眼瞧著司空軒;“林夏的毒是你下的嗎?”
司空軒氣惱雙手握成拳,臉色鐵青的瞧著蓮香;“你爲什麼認爲是我?”
“你恨司空灝不是嗎。”蓮香想也不想的就答。
司空軒眸色帶怒的望著蓮香;“所以你就斷定是我?你我同牀共枕,你卻懷疑我?你到底有沒有用心瞭解過我?”
蓮香面色一頓,司空軒對外人絕傲冷視,對她卻是溫柔至極,見他勃然大怒,她便知道她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敢想象萬一查出真相的後果?我不敢想象如果你出事了該怎麼辦?”蓮香失態的搖首呢喃。
司空軒心房一觸及柔,他知道蓮香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他了,她的擔心實則也是在關心他,她接受不了他出任何事端。
他憐愛的抱著蓮香將她的腦袋扣在自己的胸房;“恨歸恨,自從她幫你化解了我們之間的結界,我便再無殺她的心。”
“蕓師父,你可以留在府裡嗎?我好怕,紫檀不在身邊,我該相信誰?到底還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仇視我?我真的好害怕!”
到了王府,林夏遲遲沒有出轎,反倒是期盼不已的懇求溪蕓。
溪蕓透過窗簾瞧了瞧灝王府的匾額,答應了林夏的請求。
溪蕓留下,溪夢便會也留下,君尚獨自一人回了商鋪,頓覺無比冷清。。
“王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一心衷與娘娘?豈會有謀害她的心?”刑部牢房,紫檀跪地喊冤!
司空灝面色極爲冷靜的盯著紫檀,紫檀是他親手爲派到林夏身邊伺候的,是雲辰親手培養出來的婢女,自幼便在府中長大做事兒,對王府忠心耿耿,這點兒司空灝相信。
饒是如此,司空灝依舊不放過一丁點的可能性,聲音冷如鬼魅;“每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本王查清真相後,該放的自然會放!”
紫檀一個冷顫沒有再反抗,凡事講究法理,司空灝不會聽她之言,這麼多年,他做事兒從來只講證據。。
“王爺饒命啊?奴才負責輕點酒杯,根本不知道娘娘會用那口杯子?要如何從中下藥?就是給奴才是個膽奴才也不敢啊?”將軍府裡負責下碗具餐具的老奴渾身發抖跪地。
司空灝道;“你一共下了多少具杯子?”
“共135只!”奴才記得清清楚楚!
旁邊的記審記下了說詞後,立刻派人去將軍府清點酒杯查證事實。。
林夏那隻酒杯被司空灝帶來做證物,他看了看眼前桌上的酒杯,臉色暗沉到了極點兒。
敢選在今日下手?可見此人膽量,智慧都異於常人?今日人多繁雜,一一查起多有不易,給足了那個下毒之人背後消滅證據的時間。
又或者,刑部牢房的這些奴才都是無辜的受害者,那個人不過是拿他們當幌子罷了?事實上,下毒的根本就是府外人?
“奴婢負責娘娘那桌的餐具,但奴婢真的不知娘娘會坐那桌?娘娘坐上之前,餐具已經早早擺上,奴婢根本猜不出娘娘會坐這桌?”
司空灝眸光犀利的審視著跪地訴訟的婢女,此言有理,林夏那日不過是隨便挑選的桌子,他帶著林夏入府時,餐具已經擺上,他當時沒在意這婢女有沒有在桌邊候命?
就算在邊上候命,衆目睽睽之下,她又如何下毒?
司空灝一時間思緒一片繁亂,他親手將有毒的酒杯包好藏起,冷靜的屢一下思緒。
“王爺,皇后娘娘傳您入宮一趟。”司空灝走出刑部,宮中的御林軍便攔路稟報。
司空灝未語,跨上馬背朝著皇宮奔馳而去。。
“兒臣拜見母后!”
雖是暗夜,皇后宮中的光珠卻異常明亮,她意味不明的哼了口氣,起身朝司空灝走來;“起來吧!”
皇后道;“知道本宮找你做什麼嘛?”
司空灝不明;“兒臣不知!”
皇后道;“紫檀雖是林氏的貼身丫鬟,卻也不能輕易放過?能夠簡單輕鬆接近林氏的,只有近身卻不容易防備的人!”
“兒臣明白!”司空灝心跳徒然,皇后這意思,並無與林夏作對,也讓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皇后好似看出了司空灝的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本宮雖然不喜林氏,卻也不會拿龍嗣做鬥?你是本宮生的,本宮盼不得早日抱孫子,誰敢傷害本宮的孫子,本宮就要了誰的命!”
司空灝又驚又喜,朝著皇后鞠躬一拜;“謝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