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不會吃飽了沒事兒跑去刑部,那個對她來說類似於陰曹地府的地方,她只好帶著紫檀,桂芳回府。
“桂嬤嬤,你在宮中待了幾十年了,宮裡往年會發現這種奇怪的命案嗎?”回去的路上,林夏滿腦子還被沈憐兒的死因給包圍。
桂芳愣怔一笑,微微說道;“宮裡稀奇古怪的事兒常有發生,不過老奴身在後宮,對這些命案聽聞不多!皇后娘娘更是不許奴婢們私下議論,真實的案情,往往都被皇上下令,隱藏了起來!”
“那也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聽不到吧?”林夏一雙繡眉擰成了川字。
桂芳神色未明,好似感慨的說道;“聽到了又能怎樣?都是一些不真切的感嘆罷了!一般宮裡發生了命案,皇上怎會讓人肆意傳播?早早的就被封了口!”
林夏似乎在桂芳臉上看到了憐惜之情?她是在同情那些被害的人嗎?還是覺得身爲奴才,查明真相也無濟於事?
在這個朝代,奴才的命本就是最最低賤卑微的,沒有人會爲你得冤成雪?沒有人會珍惜奴才的生命。。
“娘娘,咱們的貨在勾欄院不愁銷量,但是,在春紅院?”正當中午的,溪楓一臉失望的回了王府,對林夏稟報。
林夏本就爲沈憐兒的命案的默默揪心,聽聞溪楓的消息後,一張明麗的小臉,衰的烏黑烏黑的。
“春紅院的老.鴇不接受是嗎?”
溪楓聽著林夏冷硬的語氣,再瞧她衰到黑的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艸踏馬的但!老孃就不信這個邪?林夏機靈如鼠的眼珠子突然一轉,臉上漏出賊一般精亮的笑容。
溪楓頓覺一陣冷風吹過,怎麼覺著林夏那臉上的笑容,那麼的猥瑣?那麼的壞呢?
“娘娘,你給溪公子出了的法子管用嗎?萬一被人給捅破了怎麼辦?”紫檀完完整整的聽完了林夏給溪楓支的招,深深佩服林夏的“不擇手段!”
“怕什麼?別忘了,我的靠山是王爺!哈哈,說出去是要嚇死人的,多麼流弊轟轟的靠山啦。”林夏後半句是在心裡說的。
只是,某人,你這麼借用人家的一世英名做壞?還不跟人家商量?真的合適嗎?
溪楓前腳走出王府,司空灝,雲辰,楚楓,溪蕓四人便回來了。
四人還沒吃午飯,林夏也是正準備吃,五人剛好湊成一桌。
飯桌上,楚楓不許談沈憐兒的事兒,整個人同餓狼般,風捲殘雲的將一整隻宮廷桂花雞給獨佔了。
好吧,剩餘的四人紛紛表示對桂花雞不感興趣,任由像是餓了幾天幾夜的楚楓,大開腸胃把他們不想吃的,都給吃了。
一頓飽餐後,楚楓又了來一小壺桂花釀,好酒好菜伺候完後,他老人家纔開始步入正題。
“王爺,您這次遇到的案件非常棘手,難解!實不相瞞,老夫我活到這把年紀,也不一定能找出真兇?”
“你不過才四十歲,不要一口一個老夫?聽的我心裡彆扭!”溪蕓最不喜歡楚楓這個誇詞,太過自大,好像自己活到人生經驗比誰都豐富似得。
林夏抿脣偷笑,以爲溪蕓這是在在跟楚楓談情撒嬌,不過,她真真是誤解溪蕓的意思了。
溪蕓聽不慣楚楓洋腔做調,替他說道;“沈憐兒是死於蠱蟲嗜血,蠱蟲吸乾了她體內的心血,才導致她的死裝看上去像睡著看一樣!”
“蠱蟲?”林夏驚愕的唸叨,目光不約而同的和司空灝對視一眼。
司空灝說道;“聽聞天下有幾處小國都擅於圈.養蠱蟲?那些國家達成了協議,不得隨意將蠱蟲放養,害生?如若遭到違背,便會遭到蠱蟲反噬,承受血管爆裂之死!”
溪蕓不驚不燥道;“對!那些國家的子民通通需要在體內種植蠱蟲,被下了血封,一旦違背誓言,就會遭到體內蠱蟲的反噬,死裝非常痛苦悽慘!”
林夏嘴快;“難道沈憐兒是那些國家的?”
雲辰道;“不是,我查過檔案,她乃是天下第一造扇師,沈鼎子女,乃大武子民。”
“天下第一造扇師?大武有嗎?”林夏好似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號唉。
雲辰笑道;“他爹開鑿的扇子府不在大武城內,在滄州平地那一塊,名爲,沈匠名扇!”
滄州啊?林夏腦海裡打開了大武的地形圖?咦?咦?哎呀媽呀,到底在哪一塊呢?(;′⌒`)傷心哈,有空了得好好研究研究大武的地圖。
司空灝的話語打斷了林夏的思想;“前輩,蠱蟲吞噬心血,難道死者不會感到痛苦罵?人體的心血最爲重要,失去到一定的分量,肯定會感到異常痛苦纔是?”
“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我和老楚仔細的檢查過沈憐兒的鼻腔,口腔,並未發現什麼麻醉藥,沉醉劑?我也在想?兇手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能讓沈憐兒睡的不知知覺?”溪蕓說話間,一臉的猜疑表情。
楚楓雙眼微微一瞇,神色冷沉的分析道;“或許,是兇手對她用了無色無味的毒藥?也或許是對她先前下了迷魂香?只要這兩種可能,會使被害者睡的安然無恙!”
“第一種說法排除,被害人沒有中毒的跡象?”司空灝果斷的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性,任何毒藥都會屍體上漏出毒斑,但是沈憐兒身上沒有任何毒斑。
“那就剩第二種!迷魂香?”楚楓肯定的說道。
雲辰語氣遲緩;“宮中規定,參賽選手不得在寢具內點香,也不會供應給她們香爐,香料,而且還對每位選手搜查的十分嚴謹,絕對不允許她們私自點香,就是防止她們結香殺人!”
溪蕓道;“的確,不過兇手既然要作案,務必會仔細謀劃躲過宮中巡邏侍衛?以免給自己留下隱患?所以說,即便宮中嚴查,也不一定就不會發生用香害人?”
懸疑劇,偵破劇,林夏在現代看的多的多!對於溪蕓的說法她非常贊同;“蕓師父所言極是,或許,兇手在宮中有內應幫襯呢?憑她一人之力,怎麼能做到無形無聲的命案?”
司空灝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靜藍的海面般幽深,他擡眸瞧著林夏,語氣帶著慣有的森冷之意;“你說的對,我已經讓人在徹查每一位參賽選手的檔案,看看她們都有哪些會蠱蟲之術?”
楚楓突然詭異的笑道;“其實還有個更簡單的法子,就是利用獨特技能引出那顆蠱蟲,那樣就可輕而易舉的查出誰是兇手?也不一定就是善用蠱蟲之人下的手,或許是兇手故意借刀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