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該去訓兵啦!門外傳來雲辰爽朗的聲音,在公衆面前,雲辰不會直呼林夏的名字,省的招人懷疑!
一聲話語打破雲霄,兩個沉迷進浴火中的人立馬驚醒,林夏心頭一緊,趕忙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司空灝,忙手忙腳的整理被他扯亂的衣裳!
司空灝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了熱度,心裡極其不爽的悶哼一聲,踏下。牀沿,隨意理了理自己稍稍凌亂的衣裳!
別緊張!你臉色,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司空灝轉身對著身後的林夏,溫言囑咐!平時的她哪裡會在她面前露出這幅驚慌失措的忐忑模樣!
完完全全一幅做賊心虛的表情,
啊?喔!這是林夏頭一次瞧見司空灝對自己的溫柔體貼,心頭不自覺的滿是溫暖之感,看向司空灝的眼裡更多了一份濃濃的情意!
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纔出來?出來的只有林夏一人,因爲司空灝還處於昏迷之中,這做戲就要做足!
雲辰哪兒想到兩人剛纔在屋內相擁纏,綿,表情淡淡卻又不失溫和的隨口問道!
林夏扯了扯脣角臉上的紅暈還未全部散去,她有些牽強說道;“王爺剛剛動彈一下,我以爲他醒了,就守候了會兒,可能是神經抽緒吧,手指動了一下後,就沒反應了。。”
躺在牀上的司空灝聽了這話,心頭愣是一擊,這丫頭爲他說話,怎麼著聽著都像詛咒他!
雲辰倒也沒懷疑林夏的話語,也沒在意林夏掩藏在眼底的慌亂,這會兒他心悸司空灝直接邁過林夏,朝內屋走去!
司空灝在瞧見了雲辰一人進來之後,便緩緩坐起身來!這一齣戲是林夏,司空灝,雲辰,他們三人配合唱的,裡裡外外是個什麼情況三人心知肚明!
林夏伸手看了看屋外站崗的侍衛,隨後將房門關上,朝屋內走去!每靠近一步內屋,她的心跳就會嘣咚一跳,最後她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鞋尖,連擡都不敢擡一下。
你?沒事兒吧?雲辰瞅著頭低的不能再低的林夏,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認識的林夏何曾這般安靜低,卑過?
司空灝亦是朝她投去了清亮的目光,林夏這般含羞嬌柔的樣子倒也是他難得相見的一次!
林夏愣怔的擡首看著雲辰,忙做解釋;“我能有什麼事兒?我是再替你們倆認真把關!所以不能分神!”
林夏懷疑的那個侍衛,偏偏這會兒不在門口站崗,雲辰聽完後當真沒懷疑林夏的話,反倒是眉眼微微一揚,和司空灝低聲說事兒。。
司空灝自是不會相信林夏所言,他收回自己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眼角升起一股淡淡的笑意,全心全意的聽雲辰說話!
此等情況狀態可說是對林夏有利無害,可林夏的一顆小小心臟就是噗通噗通的急跳,她默默的深吸一口氣,悄然轉身朝外物走去,還是一個人坐在外物安靜一會兒比較好!
半刻鐘後,雲辰走了出來,林夏跟隨他一起去了軍營了排練陣法!
司空灝則是一個人在屋裡整整待了一整天!
半夜,屋裡徒傳林夏的抖心的尖叫;“王爺,您醒啦?您終於醒了”
司空灝沒好氣的“嗯”了聲,這一個時辰過的,可被這死丫頭給煩死了,絮絮叨叨的在他耳邊沒完沒了,比他母后還,‘奪命牽魂”……
雲辰此刻不在房間內,林夏故意大聲嚷嚷;“王爺想必是餓了吧?屬下這就讓人去爲您備膳!”
司空灝無語,林夏一骨碌的跑去打開房門,對看守的侍衛喝聲;“王爺醒了,要用膳!你等速速去伙房備膳!說罷她便關上房門,起身回屋。”
司空灝瞧著林夏那一臉的偷笑,忍不住勾起脣角,道;“至於這麼樂呵嗎?”
林夏眼珠子同時咕嚕一轉,看向司空灝的時候那一臉的笑意還止不住;“您醒了,屬下能不樂嗎?”
司空灝忍不住挑眉,就林夏這態度和語氣哪有半點奴才的樣兒?
爲司空灝準備飯菜的,就是林夏猜測的那位可疑的士兵,司空灝拿出銀針在菜裡紮了扎,銀針呈現出清淡的顏色,結果,完全在林夏的意料之中,她拿起來筷子,在碗裡搗鼓一翻,然後倒在一布袋裡繫好口,扔進了桌子下面。
門外的那個士兵,其實很想親眼看看,司空灝是否已將那些飯菜吃下,但其它防衛在此,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司空灝聰明睿智,警惕極高,太過明顯定會被他識破!
過了一刻鐘,那士兵豎著兩耳朵聽,待屋裡沒動靜,那侍衛便進去收拾碗筷。
司空灝和林夏趴在桌上假裝昏睡,侍衛搖了搖倆人還輕聲喊了二人兩下,見沒反應,便急促的收拾完東西走出房門。
侍衛走後,司空灝便飛上房樑揭開屋頂的瓦片,騰空而去。
林夏則是獨子待在房間裡靜靜的躺在牀上,閉目假想,默默的等他回來。
房頂上的雲辰已在此等候多時,倆人在房頂上身影矯捷宛若靈猴,只在夜空房頂上留下串串跳躍的暗影,卻絲毫沒出一丁點兒的聲動!直至跟蹤那名送飯的侍衛。
那侍衛倒也警惕,在月光籠罩的大院裡自由穿梭行走,一路上左看右顧好似在提防或是防備著什麼,最後向著易將軍的房間走去。
參加將軍,屬下已將事情辦妥!
少將軍點點頭;“今晚房裡還有什麼動靜嗎?”
回將軍,沒有!只有下午屬下聽見的那句話。
少將軍雙眼微微一瞇,像是在考慮什麼的說;“你先下去吧,繼續監視他的舉動。”
侍衛走後,少將軍面向易將軍語氣裡帶著一絲急迫和喜悅,道;“爹,現在是時候動手了,咱們趕緊行動吧?”
易老將軍一張老氣橫秋的臉緊緊擰在一起,眸光望向前方,臉色凝重的摸摸鬍鬚;“光兒,真的要動手嗎?可我心裡,總覺的不妥,還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光兒,王爺屋裡的那個女人,我總覺的有點可疑?即便是貼身侍衛,未免和司空灝親近了些吧,居然能和他出進自如,藐視尊卑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