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東方騰的吼聲,上官賢充耳不聞,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從即日起,本宮要做的擋我者死!
汪昊瞧著東方朔離開後便在酒樓裡坐了坐,很少來酒樓,今日來也是因著心中有些鬱結,家裡的那個木易容小師妹,整日裡也不知是刻意來搗亂的還是真就來幫他的,怎麼瞧怎麼也像是刻意來搗亂的!爲了避免回去遇上她,他還是寧願在外面多呆上一會兒。
突然有人從他的身後飛來一枚暗器,他及時閃過手硬生生的接住那枚暗器,忙轉身卻不見什麼可以之人,暗器上捆綁著一張小紙條,他拉開紙條,上面寫著:亥時在此相見!
汪昊微微蹙眉不知是誰要見他,一臉的疑惑回到家中,木易容忙從屋裡迎了出來:“師兄,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之晚啊!”
汪昊看了她一眼:“莫不是你在等我?”
木易容搖頭:“不是!”
“那你這麼說做什麼!”汪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師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木易容嘟著小嘴低著頭委屈的問道。
“氣!怎麼不氣,氣又有什麼用呢?你整天無事做還是把你的功夫練好再說吧!”說著汪昊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一關便不理會她了。
木易容站在門外碰了一臉的灰塵:“汪昊!你這個小氣鬼!誰稀罕你生不生氣啊,哼,本姑娘不伺候你了。出去玩兒去了!”
汪昊冷哼一聲:“你早去早回,莫要等著我去救你纔是!”
“你!”
“快走吧,我還有事要做!”
“哼!”木易容生氣的跑來了。
木易容一人走在大街上,一會兒氣便消了。這兒逛逛,那兒瞧瞧,根本沒發現身後有誰在跟蹤自己。
當她走到一個小巷子裡時,身後突然出現幾個彪形大漢將她圍住。
木易容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你們知道本姑娘是誰嗎?敢打本姑娘的注意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小姑娘,你還記得我們吧!”從衆人中出來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漢。
木易容藉著月色看了看他們:“哼,是你們!”
他們正是哪日要欺負東方柔的幾個流氓。一直心懷記恨,不過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們在大街上遇見了她,沒想到那日那個白麪男子竟然是一個姑娘。
“呵呵,小姑娘,你還是乖乖同我們走一遭吧!”說著便要上前去。
木易容甩了甩胳膊作勢要開打,只是還未等她反擊,那彪型大漢便痛苦的呻吟起來,嘴裡還不住的喊疼。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你們這些流氓地痞,本將軍盯了你們好幾天了。向來欺軟怕硬,如今倒是欺負起一個小姑娘了!今日本將軍不將你們查辦了,便對不起天下的百姓!”
那彪形大漢轉身一見到那人的臉便忙跪在地上求饒:“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求將軍您大人有大量饒恕小人的無禮!”
“來人!”
“是!”
“給我把他們都帶下去!”
“諾!”
這一連串的情形使得木易容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情況?我還準備一顯身手呢,這人是誰?不會吧!是個將軍?朝廷的人!
“你沒事吧?”溫柔而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木易容的身上多了件衣服:“沒事~”
“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木易容想了想道:“不必了,我沒事!”
上官天鴻覺著這個小女孩挺有趣的微微一笑:“哦~“
木易容這才擡頭看清來人:這不是前些日子凱旋而歸的上官天鴻嗎?怎麼這麼閒不住出來管這些閒事兒啊!
“你不是~”木易容吃驚的指著上官天鴻。
上官天鴻揚揚眉歪著腦袋好笑的瞧著她:“你認識我?”
木易容擺手一笑:“嘻嘻,這京城誰不認識將軍你啊,上次你凱旋而歸,我也去迎過你呢,英姿颯爽,好不風流,沒想到湊近一看,人更加好看了!嗯~”木易容摸著下巴略帶認真的似的思考:“不錯,不愧是大家喜歡的少將軍!”
上官天鴻微微一愣。臉被她看的有些發紅:“呵呵,你說話還真有趣。”
“有趣嗎?”
“很有趣!”
木易容嘟了嘟嘴:“有人嫌棄我說話,說我說的話要麼煩要麼沒意思,第一次有人說我說話有趣呢,對了~”木易容好像自來熟一般笑著對上官天鴻道:“剛纔多謝你啦!”
“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若是別人遭受這樣的事兒,我也會出手相救的!”上官天鴻抓著腦袋笑著道。
木易容點點頭:“的確!見你是個好人,我叫木易容,你叫什麼來著?呵呵,一時半會還忘了,只知道你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年輕將軍!”
“上官天鴻!”
“什麼?”木易容吃驚的看著他:上官天鴻,也就是說是上官家的人,師父說如今皇宮中早已是分成兩派,一派以太后爲首的上官家,另外便是以皇上爲首,仗著自己妃子孃家的力量的東方派。不論這兩派誰最後勝利,他們可都是自己的敵人!敵人!必須剷除!
“怎麼?你不是認識我嗎,現在~”
“哦~呵呵,我並不知你是上官家的人。”木易容掩飾著自己剛纔的失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咱們後會有期啊!”說著便不等上官天鴻開口便朝遠處跑去。
上官天鴻看著她的背影招手想要問些什麼,結果都只化成:“額。。。。。。”
木易容回到府裡拼命的喝了一大杯茶才問道身邊的管家:“師兄呢?”
“老爺出門了!”
“出門?”
“嗯,說是要晚些回來,若是小姐您回來了便讓小姐您先吃!”
木易容生氣的嘀咕道:“不知道又去哪裡鬼混了,這個師兄,算了,不管他了!”
“小姐您是要現在便用晚膳還是~”
“不吃了!”
“可是~”
木易容擺擺手:“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啊,你也下去吧,我自個餓了知道去廚房找吃的!”
“是~”
管家走後,木易容一人坐在大廳裡,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上官天鴻那溫文爾雅的臉,她甩了甩腦袋:都怪師兄那個傢伙,烏鴉嘴,說什麼救不救我,看吧!
上官天鴻回到自己府上,腦袋裡也裝著方纔的那個小姑娘的儀容,嘴裡傻傻的唸叨著:“木~易~容~呵呵,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人也挺有趣的!”
“什麼木不木得啊,快吃飯啊,待會你還要進宮見太后娘娘呢!”一邊的母親催促道。
“哦~”上官天鴻忙應聲扒著碗裡的飯,不知爲何,心就是開心極了。
“管家,老爺還未回來嗎?”木易容坐在涼亭裡手撐著下巴生氣的問道。
管家尷尬的回到:“還未回來,若是小姐困了~”
“我不困,他回來了我也不困!就是覺著心裡很奇怪,今夜居然會睡不著!誒呀~”木易容生氣的站起來蹬著腳抓著腦袋:“好煩啊,怎麼回事,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臉,我是不是中邪了啊,一定是中邪了,對,一定是中邪了!”然後便是圍著涼亭不自覺的便開始跑步轉圈起來。
管家冒著冷汗不知該說什麼好,心裡嘀咕著:那個人?莫不是老爺吧,可~平日裡瞧見他們二人吵得極其厲害,怎麼可能會~
“管家!府裡有涼水沒?”
“啊?”管家突然被木易容這麼一喊,頓時嚇了一跳,忙道:“有~有~有~”
“額,替我打一桶非常非常冷的水來!”
“啊?”
“叫你去你就去嘛!越冰越好,我要的就是最冰最冰的水!”
“哦~”
水打來了,木易容想也未想便把腦袋伸了進去。管家嚇得忙去拉她:“小姐,這麼冷的天,若是染了什麼疾病可怎麼是好,您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腦袋放進那麼冷的水,要知道這可是從冰窖裡取來的!”
“呼~舒服!”木易容甩了甩腦袋呼出一口氣:“腦袋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小~小姐~您~”
“我沒事,好了,現在我要去睡覺了,沒有我的吩咐,就算是師兄受了重傷要我去救他也不要叫醒我!知道嗎?因爲反正我也救不了!”說著便留下一臉凌亂的管家在風中尷尬。
木易容躺在牀上,用強制力的心裡暗示道:我很好!我的腦袋肯定是中邪了,不然怎麼會出現那個男人的臉,見過只不過兩面罷了,我這個人啊,心一向很善良的,定是因爲他救了我,我纔會想著要感激他,所以纔會如此失控,嗯,定是如此,一定是如此,必須得是如此!
上官天鴻被上官賢召進宮裡,上官天鴻先是恭敬的跪拜施禮,然後坐在了上官賢的對面,上官賢一臉慈祥的看著上官天鴻:“天鴻早已及冠了吧?”
“回太后娘娘,微臣今年十八了,早已及冠!”上官天鴻恭敬的回答。
上官賢滿意的點點頭:“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上官家因著你又多了些驕傲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