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蓮在房裡已經(jīng)呆了好幾天了,東方瑾卻一次也沒去瞧過她。
讓白阿蓮沒想到的是,第一個來見自己的不是東方瑾,反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看打扮,她是瞧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的。
“萱姐姐?”秋青鎖試探的喊了一句。
白阿蓮淡笑著點點頭:“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秋青鎖一邊開心的上前挽起她的胳膊一邊哽咽著說:“萱姐姐,我還以爲(wèi)~”
“還以爲(wèi)我死了是吧,是冷啓明發(fā)現(xiàn)了我救了我,他也算是得了報應(yīng)了。”白阿蓮笑著點點頭。
秋青鎖皺了皺眉頭:“是冷啓明救了你?”
白阿蓮點點頭:“我這才進(jìn)宮,也沒瞧見皇上,定是皇上讓你來瞧我的吧,怎麼?皇上最近很忙?”
秋青鎖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想來應(yīng)該也很忙的,反正有我陪著萱姐姐,萱姐姐就不會寂寞了?!?
白阿蓮笑了笑點點頭:“那倒是多謝你了?!?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謝嗎?不過~”秋青鎖又有些生氣:“你回來了,皇后卻成了別人的了,按理說,皇后之位應(yīng)該是萱姐姐你的,可如今卻成了賀紫嫣那女人的,我真是氣死了!”
白阿蓮淡淡的笑了笑,這樣的笑她不知道學(xué)了多少次,東方凌親自調(diào)教自己,讓自己入骨三分,氣質(zhì)三分,相貌三分,加上自己聰明一分,幾乎沒人可以識破!
“好了,她當(dāng)她的皇后,我在乎的只有皇上,只要皇上心在我這兒,我便無所謂了。”白阿蓮大度道。
秋青鎖搖搖頭嘆口氣:“萱姐姐你就是這樣,好啦,不提她便是。我陪萱姐姐去花園走走吧。”
“嗯。”
傍晚,秋青鎖站在東方瑾面前,搖著腦袋惡狠狠的道:“我敢肯定,此人不是萱姐姐。雖然長得很像,入木三分,可萱姐姐豈是她能學(xué)得來的!”
東方瑾蹙了蹙眉:“她有問你叫什麼嗎?”
“哼,她可不敢,她應(yīng)該也不知道!除非是萱姐姐身邊的人,不然沒多少人知道,我秋青鎖會是萱姐姐的好妹妹!還有,依著萱姐姐的脾性,她或多或少都會問到棋兒姐姐她們,可這個女人全程只問了皇上您一人!”秋青鎖越說越氣:“若不是皇上您吩咐了。不讓我打草驚蛇,我定當(dāng)下撕下她的人皮面具,讓她現(xiàn)了原形!”
東方瑾淡淡一笑:“朕已經(jīng)派了棋兒與知書過去看著她了,還有這人有備而來,你也得當(dāng)心著點。”
說道這秋青鎖有些委屈:“皇上。你既是知道這人是假冒的幹嘛還姑息她,既是姑息她便去瞧瞧她啊,還讓我去試探她,您不會是害怕看到這個長著萱姐姐的臉,卻不是萱姐姐的女人吧。哦!我知道了,皇上是怕瞧了她傷心,想起萱姐姐所以纔不去瞧她由著她!”
“呵!”東方瑾略帶威脅的瞥了一眼秋青鎖:“你還是說話沒輕沒重。若不是看著萱兒的面子上,朕早處罰你了!”
秋青鎖吐了吐舌頭嘀咕著:“若不是看著萱姐姐的顏面,我纔不幫你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嗯?”
“呵呵~”秋青鎖忙討好的嬉笑:“沒什麼,我就是說能幫皇上是民女榮幸,這女人交給民女吧。您想引誰出來都沒問題,只是莫要傷了民女便是。你是知道的,若是民女受了傷,萱姐姐回來知道了定不會饒了你!”
東方瑾白了她一眼不耐煩的揮手:“下去吧!”
“民女告退?!鼻锴噫i笑著俯身退下。
何盛名急忙進(jìn)宮,先是跪地請安,然後起身稟告:“回稟皇上?;噬狭舷氲墓徊诲e,這死的冷啓明並非冷啓明,而是被人易容成冷啓明的刀劍?!?
“這個冷啓明,朕料想他也不會這麼容易認(rèn)輸!”東方瑾冷哼一聲:“他要與朕玩,朕便陪他玩玩!”
何盛名點點頭又支支吾吾猶豫道後又道:“微臣想見見這個女人~”
“你就不必攙和了,朕已經(jīng)讓其他人去看著她了,這女人是冷啓明送來的,必然會與她聯(lián)繫,你佈置一下皇宮,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立馬抓起來!”東方瑾略帶霸氣的道,他是想讓何盛名知道,不論葉萱是死是活,亦或者是何盛名想關(guān)心有關(guān)葉萱的一切,除非他允許,那麼他什麼也不可以做,看這個假葉萱,也是不可以的。
“諾!”何盛名低頭沉聲回道,他自是明白的。
梅林笑著爲(wèi)東方瑾開了點傷寒藥:“皇上,您這麼拼下去,遲早會讓微臣爲(wèi)您施針的!”
東方瑾咳嗽了兩聲披上了披風(fēng):“朕身子硬朗著呢,豈會那麼容易就倒下!”
“對了,聽聞王妃回來了?”梅林故作不知的問道。
“呵呵,你定是知道了什麼吧!”東方瑾挽了挽袖子坐在一邊。
“想來這王妃有問題啊,不然皇上不會如此愁眉不展,這麼久不去瞧王妃,不是國事繁忙,而是壓根不想去瞧吧??晌⒊级纺懞闷?,不知皇上爲(wèi)何一眼便識出了此人非彼人啊?”
“你去瞧過了?”東方瑾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梅林忙跪在地上:“微臣有罪。”
“梅太醫(yī)何罪之有,任誰也想去瞧瞧,你起來吧!”東方瑾嘆了口氣:“那日在帳中第一眼瞧她,朕的雙眼的確險些被矇蔽,可是朕太瞭解萱兒了,以至於朕想假裝她是萱兒都不可以,雖然她手裡帶著恆心鎖,可朕知道,它不僅僅是假的,就連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假的,一句話,一個微笑,步步生蓮,她又豈能刻意學(xué)會!”
梅林看到東方瑾眼裡的無限悲傷,微微的嘆了口氣:“皇上,微臣斗膽問一句,難道兩年都過去了,王妃還沒有下落嗎?”東方瑾搖搖頭:“她會不會已經(jīng)~”梅林支支吾吾的說著自己的假設(shè),他也只是想讓東方瑾走出葉萱的陰影,若是葉萱真死了,皇上整日如此,也只能傷己傷人。東方大國不能因爲(wèi)葉萱一人而少了傳宗接代之人啊。
東方瑾凌厲的目光把梅林的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他冷冷的打斷梅林的話:“無論她是死是活,朕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一日不見著她的屍體,朕便相信,她沒死!怕就怕她生朕的氣,以爲(wèi)朕立賀紫嫣爲(wèi)後忘了她,便不再想見朕了?!?
“微臣相信王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她定是有什麼難處不能回來?!泵妨置Φ馈?
“是啊,定是有什麼難處,可能有什麼難處呢?”東方瑾的眼簾開始暗淡下去。
“小心!”一個飛身,摟腰緊張的將她抱在懷裡,直到她安全落地,他還一個勁的打量著她,將她轉(zhuǎn)前轉(zhuǎn)後問道:“沒事吧。你還是在下面坐著,讓我去採草藥吧。那麼陡的峭壁,若是沒有我,你就粉身碎骨了?!?
瞧著現(xiàn)在的他,葉萱瞠目結(jié)舌,不一樣卻又一樣,他還是他靈魂不變,只是性子變了,變得她有些不認(rèn)識卻又很熟悉,畢竟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除了爭吵猜忌便沒剩下什麼了,因爲(wèi)爭吵猜忌,要在夾縫中生存,所以葉萱很是瞭解他的,一點一滴,一絲一毫,這世間的男子葉萱最瞭解的人中除了東方瑾便是他了吧??扇~萱知道,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她愛東方瑾,她對東方凌,當(dāng)初是恨,後來是淡然,如今成了很特殊的朋友關(guān)係,與其說朋友,還不如說是兄妹,她寧願這樣認(rèn)爲(wèi)。
“你的輕功的確很好!”葉萱讚美的說道。
“對哦,我怎麼會輕功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若非情況緊急想著要救你,我一定不知道!”東方凌笑的那樣燦爛,原來一直以來冷冰冰的男人,笑起來其實也可以很溫暖。這是這樣的溫暖來的太遲太遲了。
“嗯,你會輕功的,而且你武功很好,可惜,若不是師父讓我不要動氣,不然也不會從上面摔下來了,你自己上去也小心這些!”葉萱淡笑點頭。
東方凌突然沒來由的感動:“萱兒,你真好。”
葉萱依舊淡笑:“我沒你想的那麼好,快去吧,我們還要去採別的草藥呢!”
“嗯!”
“又打勝仗了,這皇上登基才兩年,各個地方卻慢慢昌盛繁榮起來,真好!”與林大嫂閒聊之時,葉萱聽她說的。
葉萱溫暖的笑笑:“這麼說,他是一個好皇帝咯?”
“可不是,沒有一個皇帝能在短短兩年時間內(nèi)統(tǒng)一了全國各地,而且還這麼受百姓的愛戴,聽說他還長得英俊至極,滋~茲~茲!這樣的人,若是我再年輕些,都願意去宮裡當(dāng)宮女伺候他,每天就這麼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就足夠了?!绷执笊┮荒樀幕òV樣。
“看來,林大嫂你是看見過他咯?”
“沒有!我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啊,只是啊,自古以來都是皇帝四處命人召女子入宮,可自從新皇登基,這各地的女子一個個的都自願搶著入宮,就是爲(wèi)了一睹皇上的英姿,聽說我們這還有人賄賂縣官,就是爲(wèi)了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