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萱醒來,東方瑾已不在身邊,她微微的嘆了口氣,昨夜的話還歷歷在目,一人,她一人?呵呵,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整顆心,她連~她微微嘆了口氣,不一會畫兒從外面興高采烈的奔了進來:“娘娘,娘娘~”
“何事?”
“回娘娘,您瞧瞧誰來了!”
葉萱微微擡頭:“棋兒~”
一番敘舊嘮叨是免不了的了。
靜怡軒賀紫嫣黑著臉坐在那吃著早膳。
“這王妃病的可真是時候,莫不是在裝病博得王爺同情?”舞兒在一邊火上澆油。
小可子附和著:“可不是,去太妃娘娘那還好好的,一下子便說病就病了,真是巧的很呢,定是她怕娘娘您搶了王爺故意使得計謀,瞧瞧,如今太妃娘娘都被她氣走了,可見著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毒!”
本來就沒什麼食慾,被他們這麼一說氣的把銀筷一扔:“哼!她得意便讓她得意,反正過幾日王爺又會納一位妃子,看她如何使陰謀詭計!”
葉萱不再的日子,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京城來人稟報,皇上又爲(wèi)瑾瑜王選了四位美人,特意開春命人護送來的,表面上是對這位殘疾的瑾瑜王特佳優(yōu)待,似乎實則是再次送來細作,這次的細作似乎比眼前的更厲害了,那四位美人還留在驛站,因著王宮裡這幾日鬧騰,還無暇顧及她們,瑾瑜王先是感謝皇恩浩蕩,然後再是下旨讓她們先在驛站停留五日,這旱地的王宮寒酸了,還得特意爲(wèi)她們整理一下宮殿住處纔是。
賀蘭也是因著東方瑾不再以葉萱爲(wèi)重答應(yīng)她會雨露均沾才放心的離去,她也不想瞧著這王宮中的你爭我奪,其中還夾雜著厲害的細作!她不想再看人臉色做事,她堂堂一位太妃,要因著東方凌的人而收斂著品行,她也是做不到的。趁著這次機會將一切都留給葉萱與她的那位侄女,一是鍛鍊她們,二嘛便是她們之間的爭鬥,她也是不想瞧見的。
葉萱知道此事之時已經(jīng)是她回宮的兩人之後了,這兩日東方瑾沒去看她,也不去靜怡軒,倒是一大早靜怡軒的賀紫嫣便上門來探病來了。
“王妃娘娘,如今瞧見您能坐起來進食,看來身子是好些了!”賀紫嫣坐在葉萱的大廳裡,微笑著瞧著她。
葉萱微微一笑:“的確好些了。還得多謝靜妃你前來探望本宮呢!”
“哪裡的話。王妃娘娘您年紀(jì)雖比臣妾小。但小小年紀(jì)便成了王妃,說到底若是依著資歷與輩分臣妾還得喚王妃娘娘一聲姐姐呢~”賀紫嫣溫柔而恬靜的道。
葉萱點點頭:“既是靜妃你喜歡,你便喚本宮姐姐吧,日後這王宮中大家都是一家人。自家姐妹又何須客套!”
賀紫嫣本以爲(wèi)葉萱會謙讓她,沒想到她倒是來了個順藤摸瓜,弄得賀紫嫣偷雞不成蝕把米,一臉的尷尬和囧樣:“呵呵,這倒是,不知姐姐可曾知道,過幾日這王宮會更加熱鬧起來。”
“哦?”
“呀~這麼重大的事王爺都不曾對姐姐你提起?臣妾還以爲(wèi)姐姐你知道呢,沒想到~”賀紫嫣故作驚訝的搖頭。
“呵呵,瑣事本宮不必知道!”葉萱淡淡的回道。
賀紫嫣再一次尷尬一笑:“依著姐姐的話是瑣事。但依著臣妾來說這可是大事,因著啊,這宮中又會添幾位美人,瞧瞧王爺多有福氣,皇上對幾位兄弟都不待見。獨獨這位瑾瑜王,年年有賞賜,年年送人來,對了,臣妾倒是忘了,姐姐您也是皇上送來的,只是命比她們都好,一來便成了王妃,做了王爺?shù)膶欏鷡只是不知此次來的美人,哪些又能如姐姐這般得寵呢?還是姐姐一向都有手段,不懼哪些美人,聽人說,這些美人中還有不懷好意的細作呢,呵呵,真是好笑,這天下怎麼那麼多細作,若說是細作,姐姐也是皇上送來的,怎不見有人懷疑姐姐你呢~也不知姐姐的家人是否知道,姐姐你如今過的可是風(fēng)生水起,也是~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聽說~”
“靜妃娘娘,您這是何意,莫不是靜妃娘娘嫌棄我家主子,可我家主子是皇上送來的人,王爺喜歡的人,若是靜妃娘娘不樂意去尋王爺,去找皇上討個說法便是,何苦在此挖苦王妃娘娘!”聽琴見不慣了生氣的道。
“哪裡來的宮人好不講禮,主子在說話哪輪得到你這小丫頭插嘴,來人啊~”
“慢著~”葉萱淡淡的端起茶喝了起來優(yōu)雅的抿了抿:“本宮宮中的宮人哪裡輪的到你教訓(xùn),本宮又不是死了,還好好的坐在這裡,你這番搶著發(fā)話,莫不是也是毫不講禮,若是如此,不知靜妃你喚來的人是先教訓(xùn)你這不守規(guī)矩的主子,還是先教訓(xùn)本宮宮中這不守規(guī)矩的宮人?本宮是這王宮的女主人,依著來說該罰誰本宮說了算,既是如此,靜妃你以爲(wèi)如何?”
“姐姐~你!”
“呵呵,平日裡大家說說笑笑也就罷了,何必動手動腳的,此事本宮就當(dāng)沒瞧見便是了,日後靜妃你也莫要性子太急了,有些是可說可不說,既是本宮不知,那便是本宮不想知才無人敢說,若是本宮想知道的,不用靜妃你來稟報本宮,本宮一樣可事事通曉,若是無事,你便回吧,本宮還得去瞧瞧故人呢!”說著葉萱起身,聽琴忙上前扶著葉萱,兩人率先走出了殿外。
“臣妾恭送姐姐~”賀紫嫣不服氣也得服氣,只得朝葉萱象徵性的府了俯身子。
院子裡,葉萱緩緩的走著:“平日瞧你挺溫柔沉得住氣的,今日怎如此敢言了?莫不是靜妃她也沉不住氣,本宮還真不知該如何保你呢!”
聽琴忙跪在地上:“請娘娘責(zé)罰!”
“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因著她說道了本宮的家人,本宮也有些生氣,但做大事者便不能拘泥於這些小過節(jié),想想她也只是隨便說說罷了,又沒對我造成實質(zhì)上的損害,聽聽也就罷了,莫要當(dāng)真,你先起來吧,有些人的話值得生氣才生氣,若是不值得的人,那麼他們說的話便是一個屁,你當(dāng)放出來她舒服些便是了!”
聽琴撲哧一笑:“娘娘,您怎能說出這番有些道理又~”
“又有些骯髒是吧!”葉萱眨眨眼俏皮的說道:“人生嘛,哪能時時都一本正經(jīng),如今這宮裡除了王爺便是本宮最大,本宮愛咋咋,誰管得著!”
聽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跟上葉萱的腳步:“娘娘命畫兒姐姐送棋兒姐姐去吳姐姐那,如今還未回來,您方纔又說要去瞧瞧故人,莫不是要去瞧瞧吳姐姐?”
葉萱聽得腦袋都暈了,但還是點點頭:“嗯,知書被王爺召去了也不知做什麼去了,話說,你與王爺這般要好,就該把你招去,怎麼.”
“娘娘!”聽琴臉紅的站在那:“什麼叫這般要好,娘娘說的話,奴婢越來越~”
“額~我的錯,我的意思是你本來就是王爺特意選來的人,你聽從與王爺?shù)囊馑迹獣翘锬锏娜耍吡耍饬藒他會不會把知書調(diào)走啊,若是知書走了,我又得想念一個人了!”說著葉萱倒想到這上面去了。
“奴婢想許是因著過幾日有美人進宮的事吧,奴婢武功高強當(dāng)真的與娘娘寸步不離,這是王爺?shù)姆愿溃瑧?yīng)該也是爲(wèi)何王爺並未叫奴婢去的緣故吧!”
“武功高強?”葉萱上下打量了聽琴:“我雖深知你有武功,但少見如此自信的人,你自誇自己武功高強,哪日有空了,我們過過招?”
“奴婢不敢!”
“呵呵,過招又不是決鬥,什麼敢不敢的,等我內(nèi)傷好了,我定要找你切磋切磋,嗯,就這麼說定了!”說著不等聽琴反駁拉著她便朝前方走:“快走啦,這麼慢我便趕不上用午膳了!”
“哦~您果真是要去瞧吳姐姐?”
“啊~說什麼她也是個傷者,怎麼說也得時刻關(guān)心著,我也得親自去爲(wèi)她把把脈才放心啊,咦~你可不能說我不信任梅太醫(yī)哦!我這是好讓自己安心,若是你敢如此說,看我怎麼處罰你!”
“呵呵~”聽琴忙吐了吐舌頭捂著嘴,方纔她的確要不怕死的問:難道娘娘是不信任梅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可梅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是旱地最好的了!
“瞧你那小樣,我啊上輩子很少欺負(fù)人,來這裡後總是被人欺負(fù)又去欺負(fù)別人,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又有些捨不得,每天和她們這般過過招也挺好的,鍛鍊我的腦力,也不至於秀掉!話說,又有新人來了,的確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可以當(dāng)偵探找奸細,我就興奮之極,happy的不得了!”葉萱一個人嘀咕著。
聽琴聽得是雲(yún)裡霧裡,有些詞她依舊還是不明白,尤其是當(dāng)王妃發(fā)現(xiàn)她們不明白時,便很快繞過,若是畫兒姐姐問個明白,她便會說做夢,夢裡的,醒來便記住了,可每次瞧見她這麼說,眼睛中都有些留戀和不捨,那種不捨,她深刻的明白,那是一種思念家鄉(xiāng)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