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與東方瑾商議後,本來是決定讓葉義先出城瞧瞧,若是真能避免一場無謂的戰(zhàn)爭,那倒是真正的極好的。只是葉萱不放心要求自己也跟著去瞧瞧,這下輪到東方瑾不放心了,商議了許久後,還是決定讓葉義帶著喬裝成隨從的葉萱跟著去,若是發(fā)現(xiàn)什麼不對勁,縱使是全軍覆滅她也要保全自己。
城門突然打開,上官謙瑞不知道東方瑾到底再搞什麼名堂,只等靜觀其變。
“報~瑾瑜王派人求見,不知上官大人是見還是~”屬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樣子示意是否殺掉。
上官謙瑞擼了擼鬍子心中想了半刻:“來者何人!”
“他自稱是葉義!”
“葉~義~”上官謙瑞心裡一驚,不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許是人有同名吧!上官謙瑞微微蹙眉:“一人還是~”
“只帶了幾名隨從。”
“竟然如此張狂~”上官謙瑞想著裡面是否有什麼詭計:“讓那人一人進來!”
“諾~”
不一會一身戎裝的葉義走進了帳篷內(nèi),葉萱是沒有見過這位上官謙瑞親舅舅的,倒是葉義對這位上官謙瑞親舅舅熟悉的很,兒時還經(jīng)常虧得他帶著葉義四處玩耍。
“瑾瑜王派你來可是要開門投降!”上官謙瑞一臉嚴肅並未看葉義只是自顧自的看著書桌上的地圖。
葉義眼睛有些溼潤,想發(fā)出聲音,聲音卻抵在喉嚨口無法再朝上傳,他稟了稟神色平靜了心情:“我來是勸上官大人投降的!”
“呵呵,老夫還以爲瑾瑜王是位有德的好君王,沒想到果真是做了亂臣賊子!”上官謙瑞橫眉冷對站起身來拔出劍放在葉義的脖子上:“他就不怕老夫殺了你!”
“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上官大人不是不清楚吧,這天下是東方家的,如今太后當?shù)?,讓上官家繁榮光復。上官大人自然是把瑾瑜王看做是亂臣賊子,試問有誰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一邊毫不猶豫!”葉義盯著上官謙瑞冷冽的眼眸刺人的凌厲。
上官謙瑞不僅沒有生氣冷空氣下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收回自己的劍:“哈哈,有魄力倒是像及了一個人,老夫倒是極爲欣賞,你若是爲老夫所用,他日定將有所功成名就,不過你卻投錯了主,不論是上官家還是東方家,亂臣賊子實乃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
葉義當真是極爲了解上官謙瑞的。雖然知道他是上官家的人。但是他的氣節(jié)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比的:“如此說來。上官家並無反叛之心?”
上官謙瑞這纔好好的審視著眼前的少年,他極爲熟悉,卻又想不起哪裡熟悉,許是因著他也叫葉義吧!
“老夫爲官幾十年。自是知道其中道理的,老夫定不會昧著良心做出忤逆之事!這天下依舊是東方家的天下,至於老太后,她終歸會有老的那日,江山社稷依舊會有東方家的繼承,倒是你回去傳個話給瑾瑜王,若是他不開城門,老夫唯有帶兵強攻了,到時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延誤之罪。而是背上了亂臣賊子的罵名,只能是死!”但當他瞧見只是淡笑的葉義,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你笑什麼?”
葉義突然跪下倒是上官謙瑞著實沒有想到的:“侄兒葉義拜見舅舅!”
上官謙瑞整個身子都朝後面退去:“你~你說什麼?”
“我是葉義,是上官嫵的兒子,舅舅不認識侄兒也不奇怪。這麼多年未見,舅舅依舊是寶刀未老!”
上官謙瑞盯著葉義仔細端詳了許久才緩緩走到葉義跟前將他扶起:“你是義兒~”
“我是義兒,如今義兒已經(jīng)長大了,瞧瞧,連舅舅也不識得義兒了!”葉義也是有些激動。
“果真是義兒,義兒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只是~你與姐姐不是已經(jīng)~”
“舅舅有所不知,當年義兒出門在外,爹接到聖旨後便忙命人快馬加鞭通知義兒,如此義兒才能倖免於難,只是爹與娘~”說著葉義心中酸楚一擁而上。
“我還以爲義兒已經(jīng)~誒,好在是萬幸保住了葉家的命脈,我說怎麼瞧著這麼眼熟,本來同名同姓已經(jīng)夠蹊蹺的了,沒想到真的是義兒你,舅舅老了,老眼昏花連義兒都識別不出了。”
葉義搖著腦袋:“舅舅,侄兒這次來除了與舅舅您相識以外,侄兒是真心規(guī)勸舅舅,別再爲上官賢賣命,爹與娘就是上官賢與她那殘暴的兒子害死的,如今她還挾持著小皇上想要統(tǒng)領江山,如此下去,上官家必將受到千古罵名,遭人詬病!”
“姐姐是太后害死的?”上官謙瑞一臉的不相信。
“嗯,對了,這次不光是義兒來了,義兒還帶來了一個人來!”
“還有一個人?”
葉義點點頭跑向帳外招了招手,不一會一位清秀白麪嫵媚妖嬈的書生走進了帳篷內(nèi),若不是她穿著男裝,與上官嫵與葉直極其相似的臉,上官謙瑞定是認得出她來的。
“他是~”上官謙瑞指著葉萱,他的手有些顫抖,心中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只是想得到葉義的親口承認。
“她便是萱兒,萱兒還不快見過舅舅!”
葉萱笑著點點頭緩緩跪拜在地,叩頭:“萱兒拜見舅舅!”
明明是女兒家的聲音,穿著卻是男子裝扮,上官謙瑞顫抖著雙手扶起葉萱,打量許久才感嘆道:“真是像及了姐姐?。 ?
葉萱淡笑:“孃親美不可方物,萱兒卻只及得上她萬分之一。”
上官謙瑞慈祥的笑了,拉著葉萱的手坐在:“萱兒長得亭亭玉立,還以爲~”說著卻又老淚縱橫感慨頗多。
葉萱看了看葉義,葉義聳聳肩道:“舅舅,是上官賢把葉家害成如今這番模樣的,當初她坐視不理,娘在宮外跪求上官賢幫幫葉家,可上官賢竟然爲了自保與葉家與孃親劃清界限,如今她還圖謀不軌要統(tǒng)治東方大國,若是一直這麼任由她下去,東方大國不僅會毀掉,還會侮辱了上官家的名聲,當初若不是瑾瑜王,萱兒與我早就死在了東方凌的追殺下了。”
“萱兒怎麼會在旱地?”上官謙瑞心疼的瞧著葉萱:“葉皇后不是病死了嗎,萱兒怎麼會來旱地,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葉萱流著淚:“萱兒是被東方凌當廢物賜給瑾瑜王的,若不是瑾瑜王憐憫萱兒,只怕萱兒早已去了黃泉與爹孃相聚了?!?
“什麼?”上官謙瑞一股怒氣涌了上來:“將你賜給瑾瑜王,你不是~”
“葉家衰敗,萱兒已經(jīng)沒用了,當初他便不是有心要娶萱兒的,他讓萱兒眼睜睜瞧著爹孃被斬頭,瞧著萱兒得了重病,便把萱兒扔給了瑾瑜王,爲了避免口舌,他纔不得已對外道萱兒是病死的,實則萱兒是被秘密送來了旱地,成了旱地的王妃,他想要羞辱瑾瑜王,也想讓萱兒飽受折磨,舅舅如今還幫著害葉家的壞人攻打旱地,萱兒不是想責怪舅舅,只求舅舅您棄暗投明明辨是非,上官賢已經(jīng)靠不住,東方大國只有瑾瑜王纔可以復興起來!求舅舅明鑑。”說著葉萱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倒真是聲淚俱下了。
葉義也跟著跪在上官謙瑞跟前:“求舅舅明鑑?!?
上官謙瑞忙站起身朝後面退了幾步仰天長嘆:“老夫幫助上官家做牛做馬,可竟然沒想到竟然是幫了仇人,上官賢,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不僅利用了姐姐,還想利用老夫去傷害我的兩個侄子!”
葉萱哭著擡頭瞧見上官謙瑞居然要倒地了忙起身:“哥,快舅舅~”
葉義也忙起身扶住上官謙瑞,葉萱爲上官謙瑞把脈,然後忙拍著他的胸口:“舅舅快吸氣,對,慢慢來,對了,好~”
待上官謙瑞回覆過神采,葉萱與葉義已經(jīng)又跪到了他跟前,上官謙瑞嘆了口氣拉著葉義與葉萱的手:“你們快起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guī)Я诉@麼多士兵來旱地,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大部分家中還有妻兒家人在京城等著他們凱旋而歸。若是現(xiàn)在我就帶著他們跟你們走,只怕~”
“我明白,舅舅你放心,只要你心中有了決斷,我便有主意讓你們?nèi)矶?!”葉萱扶著上官謙瑞道。
上官謙瑞瞧著葉萱恍惚間似乎瞧見了上官嫵的影子,這個萱兒像及了當年的姐姐,日後定會有一番作爲,只是莫要再走向姐姐的那條道路,懂得韜光養(yǎng)晦才行!
“萱兒~”上官謙瑞緊緊的握著葉萱的手:“我相信你!”
葉萱淡淡一笑:“嗯,相信我,瑾瑜王值得我們?nèi)ハ嘈?,他能讓我與哥哥來,便是最好的證明?!?
葉義也附和:“舅舅,相信萱兒,相信我,一切就交給瑾瑜王吧,他是個明君,他定會有法子保護大家的?!?
葉萱很是吃驚,沒想到葉義會說出這番話:他是明君,他,她的哥哥葉義,曾經(jīng)想帶她走帶她離開東方瑾的人,如今也如此爲東方瑾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