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推著東方瑾走到花園裡,東方瑾默不作聲,她本想就這樣等他開口,可還是沉不住氣不得不自己先開口。
“王爺是故意讓我出來的吧,呵呵,那個女子正是恬靜動人,看樣子母妃是想~”
“你生氣了?”東方瑾好笑的將她拉到身前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葉萱嘟了嘟嘴擺擺手:“我能生什麼氣?生在皇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剛纔母后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難道我還要和母妃作對不成?”
“還說你沒生氣!”東方瑾好笑的看著她:“本王說過此生只愛你一人!”
葉萱嘴角微微一笑:“當(dāng)真?”
“難不成你以爲(wèi)本王開玩笑?”東方瑾問。
葉萱蹙眉繼而俏皮的嘟著嘴:“我可是一直當(dāng)真的!”
東方瑾輕輕的敲了她腦袋一下:“傻瓜,好了,去書房吧!”
“那母妃那?”葉萱爲(wèi)難的看著他。
東方瑾邪邪一笑:“紫嫣是我表妹,我自會爲(wèi)她找一個好人家嫁了!這還不簡單!”
葉萱想了想無奈的笑了笑:要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
“好!現(xiàn)在去書房!”葉萱故作開心的推著他前進(jìn),隱藏了深埋於心的擔(dān)憂,賀紫嫣對他的情尤其是一朝一夕可以促成的,只怕她早已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啊!
傍晚東方瑾沒有去葉萱的宮殿中,白日裡東方瑾便說傍晚要去找母妃談?wù)劇K袁F(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在淑蘭殿坐著了。
“王妃,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著吧!”畫兒上前扶著站在門前的葉萱。
葉萱淡笑著搖頭:如今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何況是生在帝王家,我又爲(wèi)何執(zhí)著?可~我又豈能和許多女人瓜分一個丈夫?我愛他。我全心全意的愛他,他難道不該獨(dú)寵我一人?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該多好,若沒有這麼多的紛爭該多好,大家平平淡淡廝守一生!本來了無牽掛的來卻始終不能絲毫不帶感情的走,我不能自私,我有那麼多的羈絆,本該屬於王爺?shù)囊磺校驹搶凫懂媰旱募儩崳驹搶凫度~家的繁榮,本該......一切的一切又豈能放下!
吳彩麗站在一邊抖抖索索。今日葉萱刻意將她留在身邊哪也不準(zhǔn)她去。似乎葉萱發(fā)現(xiàn)了什麼。難道~真的~
葉萱轉(zhuǎn)頭瞧見站在那魂不守舍的吳彩麗,突然莞爾一笑:“彩麗啊,你不舒服?”
“回娘娘。奴婢無事!”吳彩麗嚇得跪在了地上。
葉萱朝畫兒使了使眼色,畫兒點(diǎn)頭屏退了其他兩名宮女,讓那知書和聽琴守在殿外,大門也被畫兒緊緊的關(guān)上。
葉萱坐在椅子上瞧著還跪在地上的吳彩麗突然語氣加重厲聲喝道:“吳彩麗,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知罪?”
吳彩麗嚇得忙磕頭:“奴婢,奴婢~”
“哼,你不說難道還要本宮幫你說清?你最好老實(shí)交代,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若是傳了出去,還說本宮教人不善連自己宮中的宮女都管教不好。到時只怕本宮也會受你連累!”
葉萱今日刻意去攙扶她,爲(wèi)她把脈之時才發(fā)現(xiàn)吳彩麗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這纔來幾個月?她便有了身孕,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出宮之時遇到某個男人並與之茍合!
畫兒心一驚,瞪著老大的眼睛看著吳彩麗,然後又平靜的站在葉萱的身邊。
“奴婢~奴婢知罪,求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啊,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以爲(wèi)~以爲(wèi)~”說著居然掩著臉抽泣起來。
葉萱冷哼一聲:“你若是不老實(shí)交代,別怪本宮不念及主僕情義,你雖是皇上派來的,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只怕落在皇上的手裡,你會更慘!”
“奴婢說,奴婢如實(shí)說!”吳彩麗哭著跪在地上。
吳彩麗把她和馬天林的茍且之事一一說了個遍,馬天林承諾過要娶她過門,奈何她本就是東方凌派來監(jiān)視葉萱的,若是嫁給馬天林傳到皇上耳裡,她定會死無全屍,也怪她年紀(jì)小聽信馬天林的謊言,馬天林明知道不能娶吳彩麗,卻還是與她茍且往來,如今使得她懷了身孕,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萱故意裝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你所說的句句實(shí)話?”
“奴婢句句所言非虛,求娘娘網(wǎng)開一面饒恕奴婢,奴婢~嗚嗚~奴婢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娘娘,對不起奴婢腹中的孩兒!”吳彩麗痛哭起來。
葉萱嘆口氣:孩子始終是無辜的,可吳彩麗也不能收爲(wèi)己用,她始終是皇上的眼線,若是除了她只怕遭人詬病反而引起皇上的懷疑。我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和馬天林糾纏在一起,馬天林那麼老,他女兒比我還大,怎麼~
“你先起來!”葉萱撫了撫袖子:“本宮有話問你!”
“奴婢不敢起身,奴婢的確是皇上派來監(jiān)視娘娘的,可如今奴婢生死全在娘娘手中,若是奴婢能逃過這關(guān),奴婢定以死相報,全力以赴的幫助娘娘,求娘娘幫幫奴婢,求娘娘網(wǎng)開一面!”吳彩麗一個勁的磕頭,腦袋都磕青了。
葉萱微微蹙眉:“你先起來!”
“奴婢犯了死罪不求娘娘您能放過奴婢,可奴婢腹中孩子是無辜的,求娘娘~”
葉萱見她還是不起來只好親自走上前去扶起吳彩麗,吳彩麗受寵若驚的看著葉萱:“奴婢身子不乾淨(jìng),怕玷污了娘娘,娘娘您~”
葉萱笑著伸手拍著她的手:“如今這世道有哪人敢說自己一塵不染!你放心,本宮只是問你一句,你想保住腹中的胎兒嗎?”
吳彩麗忙又要跪下,葉萱卻死死的拉住她:“本宮不管你曾經(jīng)是什麼樣的人,可一個做母親的女人怎麼也得爲(wèi)自己的孩子積福求德,你若是想留下他,本宮會幫你,你若是不想留下他,本宮也可給你一副藥引子,是去是留隨你,可從今以後吳彩麗不再是皇上的吳彩麗,你可明白?”
吳彩麗忙跪在地上,這次葉萱沒有拉她,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今後奴婢便是王妃的人,王妃讓奴婢去哪奴婢便去哪,曾經(jīng)那個貪生怕死,趨炎附勢,唯利是圖的吳彩麗已經(jīng)死了,奴婢只求娘娘留下這個孩子,奴婢便從此效忠娘娘!”
葉萱本意也是要吳彩麗留下這個孩子,一她不想讓一條無辜的生命從此流逝,二嘛她也需要這個孩子當(dāng)把柄,這樣吳彩麗才能乖乖聽話,雖說這樣很惡毒,可權(quán)衡利弊她顧不了那麼多!
“此事馬天林可知道?”葉萱問。
吳彩麗搖頭:“奴婢不敢告訴馬侍郎,奴婢知道若是馬侍郎知道了定要奴婢打胎,可奴婢不想,奴婢曾經(jīng)唯利是圖可做了母親後奴婢才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錢還有其他的東西值得珍貴!”
葉萱點(diǎn)頭朝畫兒使了使眼色,畫兒便溫柔的上前扶起吳彩麗:“吳姐姐,你放心,王妃定會幫你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要是吳姐姐要留下她,娘娘又豈會濫殺無辜!”
吳彩麗擦著眼淚驚喜的看著葉萱:“奴婢謝娘娘,奴婢謝娘娘,奴婢還以爲(wèi)~”
“以爲(wèi)本宮會將你送到王爺或太妃面前?呵呵,你放心,你安心養(yǎng)胎便是,本宮定會拼盡全力去幫你,當(dāng)然,這些日子你就不能去見馬侍郎了,聽聞馬侍郎還未有兒子,若是你這一胎是兒子,本宮保你無事,日後本宮還得需要你幫忙呢!”
“若不是~”吳彩麗擔(dān)憂的看著葉萱。
葉萱淡然一笑:“若不是本宮便認(rèn)她做乾女兒,定不會委屈了她!”
吳彩麗悲喜交加的跪在地上:“奴婢不曾想娘娘您以德報怨,以前奴婢待您刻薄苛刻,可娘娘不僅不怪罪奴婢還保護(hù)奴婢和奴婢的孩子,奴婢真不知該如何感謝娘娘,奴婢只求娘娘原諒奴婢曾經(jīng)的不是,讓奴婢用餘生去報答娘娘的厚愛!”
葉萱淡淡一笑:“起來吧,本宮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只是你該如何向馬侍郎稟報似乎~”
“奴婢明白,奴婢明日便最後一次去見馬侍郎,娘娘讓奴婢怎麼說奴婢便如何說。”
“好!明日本宮讓畫兒陪你去,若是遇到什麼也好有個照應(yīng)!”葉萱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畫兒,待會本宮寫下一些安胎的藥方子,你即刻去御藥房抓一些藥來熬上,她這整日擔(dān)驚受怕的,怕是對胎兒不利!”
“諾~!”
“奴婢謝娘娘厚愛,奴婢謝娘娘~”吳彩麗直直的磕著頭,滿臉的悲喜交加,她沒想到葉萱會醫(yī)術(shù),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懷孕了,這些事曾經(jīng)伺候主子的她早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對於懷孕的徵兆她也有所體會,本來祈禱不是,當(dāng)知道真的是時,心中的確惶恐又欣喜,然後轉(zhuǎn)爲(wèi)欣慰和開心,她很感謝上天賜給她一個孩子,一個宮女,不是老死宮中便是被人害死,她居然有幸能懷上孩子,如今的她早已不求榮華富貴平步青雲(yún),也不想嫁給哪個有錢有勢的高官富人,她只求她的孩子平安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