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落,籠罩了那一身白衣的人兒,烏黑的髮絲泛著誘人的光澤,吸引著指尖的碰觸,可是那挺直的瘦弱背脊,那倔強的姿態(tài)混合了驕傲與脆弱,卻那麼讓人想要狠狠折斷、摧毀,想要看她徹底臣服於腳下,嬌柔的祈求他的愛憐……
沉穩(wěn)的腳步聲停在她的身後,皇帝未曾下令起身,跪於地上的衆(zhòng)人噤若寒蟬,俯首於地無人敢稍動,四周只聽見風吹動竹葉發(fā)出的輕響,幾隻小麻雀似乎忍受不了這沉悶窒息的氛圍,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叫著飛走了。
冰突然無比羨慕這些自由自在的鳥兒,前生被一個又一個任務(wù)糾纏著沒有自由,以爲死會是她的解脫,卻被命運安排來了這裡,成爲了深宮裡的金絲雀,依舊沒有自由,什麼時候她才能擺脫這一切,得到真正的自由,有可能嗎?
瀰漫著焦味的空氣裡混合了他身上的龍涎香,冰忍住咳嗽的衝動,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陽光有些刺眼,她緩緩擡起頭瞇著眼睛仰視這背對著陽光的男人,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陽光下見到他。
斜飛入鬢的濃黑劍眉,深邃的眼睛充滿了霸氣,挺直的鼻樑下是很有性格的嘴脣,完美的五官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惟我獨尊、傲視一切的氣勢,冰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帝王之氣吧!
陽光在他周身形成一圈光暈,好像他本身就會發(fā)光一樣,在她轉(zhuǎn)過身來的一瞬間,那深邃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些什麼,還沒等冰看清楚又消失不見了,依然深邃的令人看不透,她不在意的挑起了眉,挑釁的說道:“我不過看那張牀不爽燒了它而已,你爲了這個準備怎麼處置我這個你眼中的賤人?”
周圍響起一陣高低起伏的抽氣聲,冰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裡簡直是在自尋死路,但她卻一點也不擔心,就像他昨夜說的那樣,現(xiàn)在根本沒人可以護的了她,他若是想她死,隨時可以,但這顯然不是他的目的,他似乎以佔有和折磨齊若妍爲樂,但昨夜他的舉動又存在著矛盾,她是不是可以將這理解爲另類的愛?
她在賭,賭他不會將她怎麼樣,她自認爲自己贏定了,這份篤定讓她顯得有些有恃無恐,卻不知道這份自信在皇帝的眼中完全扭曲成了另一種意思,也註定了她這一回合的慘敗。
直到冷宮的黑色大門在她眼前咯吱吱的緩慢合上的那一刻,跌坐在地的冰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被皇帝打入了冷宮!
是她高估了齊若妍對皇帝的吸引力,還是錯誤的理解了皇帝對齊若妍的感覺?
冰慢吞吞的站起身,瞪著面前嚴絲合縫關(guān)的緊緊的漆黑大門,覺得渾身發(fā)冷。
冷宮果然很冷!這裡距離秀林苑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但卻像個陽光永遠無法照進的地方,處處透著陰冷寒氣,而牆角一株枯黃的狗尾巴草正隨風亂擺,彷彿是在嘲笑她的自以爲是自作聰明自掘墳?zāi)棺宰髯允堋緯蔀t湘書院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