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73隨軍出征
“醉墨姐姐,叫吳小姐太生分了,你可以叫她小冰或者冰兒。”濃情插了一句。聽人叫冰兒吳小姐還真是不習慣呢!
冰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醉墨,小輝是我的好友,你是他的妻子便也是我的好友了,你就隨他一起叫我小冰好了?!?
說著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交到醉墨手中,“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醉墨望著手中包覆著銀色錦緞的小盒,銀緞上用紅絲繡著合歡花,精緻而美麗,看著這錦盒便對盒中之物起了好奇之心。
“小冰,你送給我們的是什麼?”曹輝湊過來,亦是滿面好奇的注視著醉墨手心的錦盒。
“醉墨,快打開來看看?!北Υ叽俚馈F鋵嵾@本來是準備將來留給自己,並不是要送給他們的,只是剛纔站在殿門外看見他們相處的那一幕,便突然生了送給他們的想法,不因爲別的,只是覺得非常應景而已。
醉墨微笑致謝過後,這纔打開了盒蓋,立即便被那塊嵌在紅色絲絨之中的心形玉佩吸引了全部心神,她出生大家,絕非沒見過世面的人,可這塊心形玉佩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完美無瑕,她從沒想過玉能通透到這個地步,明明是翠綠的色澤,卻因爲太過透徹,襯底的紅色絲絨的豔麗色澤通過玉佩穿透而出,與玉的翠色交相輝映出難以描述的美妙光澤,眩人眼目,看的久了,那玉彷彿也不再是翠的,而是一顆跳動著的紅心……
“好美……這是什麼玉?”曹輝驚奇萬分,即使身處皇宮,見過的珠玉珍寶無數,但也從來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美玉。
“??!這莫非就是古書上曾說過的幻玉?”濃情驚異的猜測道。古書有云,幻玉色翠,潤澤通透,常隱於深澗之底,所以帶了水底的寒氣,夏日佩戴可保通體無汗,乃可遇不可求之物,著書之人言,他窮其一生也只見過一聲一塊而已,想不到她竟然有幸能見到幻玉!
“幻玉?很值錢嗎?”冰詫異。這是玉嗎?看濃情的樣子好像還是十分珍貴的玉,當初從一戶山農手中只花了二兩銀子就買下了這塊東西,她還以爲是塊自然形成的玻璃呢!
“幻玉可是無價之寶呢!”濃情更加詫異了,“冰兒難道不知這是幻玉嗎?”
冰搖頭,要不是濃情,她還真的以爲這是玻璃。那日從山農手中買下之後,她就找了個工匠將整塊玉雕刻成了心形的樣子,大心內裡還鏤刻了小心,取心心相印之意,本來是準備將大心送給瀚,小心留著自己戴著,不過送給輝兒和醉墨也很合適!
“這禮物太貴重了,醉墨不能收!”醉墨啪的合上盒蓋,就要將錦盒退還給冰。幻玉何其珍貴,她怎能收下如此重禮……
冰並不伸手去接,滿不在乎的瞥了一眼錦盒道:“貴重的不是幻玉本身,而是這件禮物的寓意?!?
就在醉墨的手上重新打開錦盒,冰取出了那塊近乎透明的幻玉,玉上已穿好了便於佩戴的紅繩,只是與襯底的紅色絲絨同色,所以放在盒中的時候看著並不明顯,此時在陽光下,本應相沖的紅與翠卻呈現一種極致的和諧。
曹輝微覺奇怪,怎麼只有一塊幻玉卻拴著兩條紅繩?他的疑問很快就解開了……
只見冰指尖一錯,嵌在大心中間的那顆小心已脫離了下來,分成了一塊鏤空的大心與實心的小心,她左手小心,右手大心,分遞向醉墨與曹輝,蘊著祝福的笑意說道:“大心套小心,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心心相印,祝你們百年好合,早……”早生貴子就暫時免了吧,畢竟他們還小嘛!
“小冰,多謝了!”曹輝神情激動的接過那顆鏤空的大心,虔誠的捧在掌心。小冰說的沒錯,幻玉固然珍貴,但更爲珍貴的卻是她對他和醉墨的祝福,這份心意他會永記在心的!
冰點點頭,見醉墨不接,便親手爲她戴上,頗有深意的笑道:“醉墨,這不是普通的玉佩,這可是小輝的心,現在它屬於你了,你要好好對待,知道嗎?”如果你敢辜負輝兒,我一定饒不了你!
雖是頭一次見到醉墨,但她已看出醉墨與若妍的不同,若妍若柔弱,但骨子裡卻有一種純真的固執,心裡一旦認定了某人便再也不會改變,而也就是這份不肯放下過去去面對現實的改變直接導致了後來的悲劇,她的癡情也註定了她的人生要以悲劇結束,但醉墨顯然不同,比起若妍來,她或許要成熟世故的多,但這並不是壞事,一味的純善只會將自己葬送在宮廷裡,也許現在她還沒有徹底放下過去,但她相信輝兒的柔情與大度會讓她作出最明智的選擇,會讓她明白宮中也不乏真愛,而從剛纔在殿外窺測到的情形來看,醉墨並非無動於衷,輝兒也並不是全然自作多情,相信在他的攻勢之下,醉墨的淪陷將指日可待……
醉墨輕點了下頭,看見曹輝泛喜的目光,嫣色再次爬上她的臉頰。即使隔著幾層衣料,醉墨依然可以感受到幻玉所散發的沁涼,絲絲入扣的潛入她的心房,激的她心跳不穩起來,彷彿貼在胸前的不是幻玉,而真的是他的心……
曹輝貼胸戴好幻玉,醉墨臉上的羞澀幾欲令他迷醉,朝她伸出手去,深情的念她的名字,“醉墨……”
將自己的手交給他,雙手交握的瞬間,醉墨感到彷彿有電流穿過,周身泛起輕微的顫慄,有一種被呵護被珍愛的感覺將她緊緊包圍……
冰笑著對濃情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離開,將空間留給曹輝與醉墨,斜陽透過紗窗照射在兩人身上,光影變幻中之餘一對彼此相望的壁人。
一連幾日,冰都去了宮裡,曹輝忙著熟悉各類政務,很少有空相陪,大多數時候,她都會和濃情一起去疏陽宮找醉墨。
這天,濃情身體不適,冰看著她喝了藥睡下之後就獨自去了疏陽宮,醉墨正在作畫,可是紙上凌亂的線條顯示出她的心不在焉,乾脆丟了筆,長長的嘆息一聲,茫然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慕名的憂慮。
“醉墨,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有什麼心事?”冰直言不諱的問道。任何人看到她這樣,都會這麼認爲的,相信輝兒也深知這一點,但恐怕從來也未曾當面點明吧。
“我哪裡有什麼心事……”醉墨躲避著冰探究的眼神,微弱的語氣透露了她的心虛。
冰不以爲然的撇撇嘴,轉移了話題,壞壞的笑道:“沒有就好!小輝這幾天都回了疏陽宮,你們有沒有……”
“沒有!”醉墨紅著臉打斷了冰的話。冰兒還是個雲英未嫁的,怎麼向她打聽這麼羞人的問題!
“沒有什麼?哈哈哈,醉墨,你怎麼都不聽我把話問完?我不過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聽見宮裡的傳言變了?!彼靶暗耐€不停,湊近她低聲耳語,“醉墨,你說的沒有又是指的什麼?”心裡嘆氣,原來他們還沒有圓房哪……
醉墨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捂著滾燙的臉頰,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太羞人了,她竟誤解了冰兒的話,這真是……
天色將晚,冰離宮回家,沒想到蘇綻竟然回來了,門神似的杵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樣子顯然是在等她回來,一見她下車就將她拉進門,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處,才壓低了嗓子說道:“冰兒,明日姑父就要率軍出征了,你乖乖在家不要怕,等姑父得勝歸來一定帶好玩的玩意兒給你……”他還習慣性的將冰當成了幾年前的小孩子一樣安撫。
冰一驚,蘇綻明日率軍出征?難道是瀚在前線發生了什麼意外,需要蘇綻帶領羽林軍前往救駕?
“皇上是不是發生意外了?!”冰急道。前線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二十門火炮足以造成兵力的的懸殊了呀!瀚爲什麼還要蘇綻帶著羽林軍參戰?
“意外?什麼意外?”蘇綻被問的摸不著頭腦,“皇上好的很,火炮打的瀾國落花流水,羽林軍出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
冰鬆了口氣,原來羽林軍出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這麼做看來是爲了迷惑瀾國,害她白白擔心一場。
“我也要去!”本來她就是準備前去戰場的,現在正好搭羽林軍這趟順風車,省的她還要偷偷摸摸的潛入。
“你要去哪?”蘇綻莫名其妙。冰兒說話怎麼沒頭沒腦的?
“去戰場!”蘇綻的遲鈍讓冰很是不耐煩,皺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心裡還在盤算著要是他拒絕讓她同行的話,該用什麼理由來說服他。
誰知蘇綻想也沒想的就點頭答應了,還說要去連夜命人趕製一套小號的盔甲給她穿,又囑咐她明日一早去羽林軍營門外等著,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