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斷根的事情,整個懷山村都驚動了。聽說徐進是被賭坊的人打成這樣的,無一不拍手叫好!
村長夫人的哭聲能把屋頂上的磚瓦都給捅破,村長更是氣的不輕,當即就要告官,抓住那幾個打人的打手,可徐進的一番話,差點把老兩口氣的一隻腳進了棺材。
原因很簡單,徐進這些日子去賭錢,到了日落黃昏,都是不進不出,收入差異不大的小局面,他覺得沒意思,這會兒家裡豐收了,村長夫人更是多給了幾個錢,他就玩的大了。起先還是贏錢,最後一把全沒了!
沒了原本也是不打緊的,可是徐進被錢慕錦洗腦洗的厲害,一心想著,那麼多厲害的人賭的窮途末路還能飛黃騰達,他也可以!又想著家裡不讓她納妾也是一位嬌滴滴的小妾浪費糧食,所以他覺得只要自己能贏,就是一本萬利!
於是,大名一簽,指頭一按,高利貸就這麼借了。
賭坊是個什麼地方,稍微涉獵一些的人都曉得,人家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任你把錢都贏走?於是乎徐進越賭越大,輸的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人都魔障了,銀子從二十兩欠到了兩百兩!
還不了錢還要鬧騰著繼續(xù)賭,賭坊的人以“不要讓他繼續(xù)鬧事”爲由,直接拖到沒人的巷子打了一頓,並威脅一定要還錢。
你這會兒去告官,可以啊,賭坊把打人的給你找出來,你還兩百兩!
天殺的,哪裡去找兩百兩啊!
村長夫人氣性大,最終還是讓媳婦攙扶著去了縣衙告了那家賭坊,賭坊開門做生意,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可是他們這會兒也奇怪了,這打手都是經過訓練的,只會讓人記住疼,萬不會打死打傷的給自己家找麻煩。
於是賭坊的人也不幹了——不是故意訛錢吧!當老子們傻啊!驗傷!一定要驗!
周亦琛覺得,自從自己上任後,這地方好像就沒安寧過,他派人給徐進驗傷,結果真的給打壞了,擼都擼不動了,徐進整個人跟縮了水的蝦米,窩在那裡,第一次讓人看了生出一種可以稱之爲“可憐巴巴”的感覺。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賭坊不甘不願的把那幾天打人的找出來,徐進看了一眼,居然說最後那個踹他的好像不是這四個人,還覺得賭坊是有意窩藏真兇!
嘿,賭坊樂了!一口咬定當初就這四個人,多了沒有,徐進肯定是自己回去的路上被別的仇家給削了,加上又還不起債,這纔想了這個法子,要死要活的把這件事兒賴在賭坊身上!更具戲劇性的是,賭坊也上訴了,告的就是徐進欠錢不還,還誣告誹謗!
一時間,縣衙雞飛狗跳。
周亦琛怒了,抓著徐進就是一番審問,問出來的結果差點讓周亦琛也恨不得給他一腳!
原來,當日賭坊的四個壯漢打了他一頓,他被打的縮成一團,正準備起來的時候,腦袋上忽然被罩了個破籮筐,緊接著就是那處要緊的地方被狠狠踹了一腳……
這纔是真相,讓人蛋疼的真相……
這件事情要怎麼了呢?
自然是沒完沒了!
徐進做不了男人了,賭坊更不可能放過兩百兩的欠款,雙方各執(zhí)一詞,叫旁邊的人實實在在的看了個大笑話大熱鬧!
這件事情之後,小妹徹底的從險些被徐進侮辱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惡有惡報,他根都斷了,看以後還有沒有那個本事欺負女人!
宋大娘和宋老爹寬厚,想到的還是爲人尚且不錯的村長,只覺得村長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兒子卻成了這個樣子,未免有些可憐。
嘆著嘆著,復又覺得還好村長有兩個兒子,只是如今,老大的責任就更重了,傳宗接代,馬虎不得!
這一番感慨後,宋家三兄妹都點點頭,唯有錢慕錦抱著一杯熱茶,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這個……可不一定。”
就見錢慕錦回房裡取了一個小口袋,她是要去村長家還錢。
那五兩銀子,不對,確切來說,是十兩銀子。
宋家人都愣住了。
明明借的五兩,爲啥要還十兩啊!五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錢慕錦淡淡道:“爹,娘,有些銀子必須得花,你們放心,這銀子花出去,說不定還有什麼驚喜呢。”
宋家人想不出有什麼驚喜,徐進能不再出來害人已經是驚喜了,宋勵看著錢慕錦和宋光離去的背影,目光越發(fā)深沉。
然事情的轉變著實太快,宋家很快就真的被驚了一驚,只是與其說是驚喜,不若說是驚嚇。
就在徐進和賭坊那邊的事情沒完沒了的時候,徐家老大徐士於某一晚上忽然暴走,整個人瘋了一般,把楊婉和尚且躺在牀上的徐進打了個半死!
不爲別的,就因爲徐士發(fā)現自己媳婦居然和自己的弟弟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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