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紀靈還在勸降橋蕤。
不過李默然等不及了。
他不會坐等著張繡跑過來給自己來個甕中捉鱉,速戰速決才是最緊要的。
叫回了紀靈,李默然也不準備打算和橋蕤磨嘰了,這次雖然自己沒有帶攻城器械,可是自己卻帶了三千弓弩手,再加上兩千騎兵也可以當做弓弩手用一用,所以,憑著五千弓弩的威力,自己也不怕打不下汝南。
聽到主公下令,甘寧一眾武將興奮不已,紀靈因為不愿對昔日袍澤動手,所以在一旁觀望,大軍由甘寧指揮。
最前面一排是刀盾手,他們手里的盾牌也是從山中的鐵礦出產的精鐵打造的,雖然沉了一些,不過所幸刀盾手都是精挑細選的力氣大,耐力好的家伙,倒也不怕拿不住。
一排排的刀盾手舉著盾牌護住身后的弓箭手,頂著一波波的箭雨來到射程之內,身后的弓箭手就開始有秩序的壓制城樓上的箭雨。
李默然之所以敢這樣攻城,一來是因為汝南的兵力不多,軍械也緊缺,從城樓上稀稀疏疏的箭雨就能看得出來,二來,是因為自己的弓箭手都會三段射,三段射本身不是什么高明的辦法,不過在教會了黃忠老爺子之后,老爺子還是立即驚為天人!
但在外人看來,卻并非如此。
比如橋蕤,在他看來,對方的箭雨簡直是無邊無際,沒有一刻的停息。
戰斗打了不過一個時辰,橋蕤就棄城而逃,李默然沒有窮追不舍,一個三流武將,還不值得自己大費周章。
看更看重的是城中的降兵和物資,不過估計城中糧草已經被禍禍的差不多了。
果然,但紀靈點完糧草之后,臉色黑的能滴水。
“啟稟主公,城中糧草···只夠我方大軍一日用度,另外,我軍收攏殘兵兩千余···”
“呵呵,少了點啊,不過沒關系,一日就一日吧!另外,多派探馬,注意宛城動向!”
“喏!”
“城中如今可還有富戶?”
“沒有了,主公,城中富戶都已搬走了!”
“哎,看來沒機會吃大戶了啊!”李默然遺憾的說道,聽的紀靈一陣惡寒。
“好了,多安排幾個人巡夜,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城,過淮水,去光州轉一轉!”
“諾!”
囑咐完,李默然就回去睡覺了,可惜,今晚注定不是個適合睡覺的日子,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甘寧的聲音傳了過來。
“主公,快醒醒!張繡兵馬有動靜了!”
李默然一個機靈,翻身起來,連聲問道:“多少人馬?到哪里了?”
“回主公,約有五千人馬,全是騎兵,距離我們不到五里!”
“呼!總算來了,他要不來,我還真是睡不得安穩!”李默然輕笑道。
甘寧看著鎮定自若的主公,心下暗暗佩服,主公如今越發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了。
wWW⊕тt kдn⊕co 快步來到城樓,遠處隱隱可見星星火光,看著遠處的煙塵,李默然笑道:“勇義,箭矢可還充足?”
紀靈悶聲說道:“主公放心!晚間我已叫士卒打掃過戰場了,箭矢只折損了兩亭!他們不來則已,若是敢來,某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哈哈,那就好,不過,人家張太守與我有舊,也許人家是來敘敘舊的,勇義,不用擔心!”李默然胸有成竹的說道。
實際上,他也確實胸有成竹,今夜的仗,打不起來。
張繡向來是墻頭草的家伙,看到自己人馬比他多出一倍,而且還有城可守,他會強攻才怪!
果然,沒過多時,遠處的煙塵來到近處,李默然隱隱看到為首的一員大將銀盔銀甲,正是張繡。
張繡策馬出陣,看著城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心下暗暗咒罵探馬,回去后自己定要嚴懲那個不長眼的家伙。
不過,想歸想,張繡還是大笑著沖城上喊道:“李兄可是在此處?怎地也不去為兄那里小坐片刻,如此,豈非叫人說某失禮?”
李默然站在城上大喊道:“有勞張兄記掛!我們此來是為某手下報仇來著!因此走的急了些,我們明日還要去追那廝,就不叨擾兄長了!”
“如此,可需為兄助你一臂之力?”張繡瞇著眼睛大喊道。
“不必了,小弟這次帶夠了人馬,不敢勞煩兄長!”
張繡一看討不到什么好,所幸客套了幾句,帶兵回去了,看著遠去的煙塵,甘寧咧了咧嘴,不屑的說道:“老狐貍!”
“張繡此人一向如此,不足為奇!好了,加強人馬守衛,其余人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不提李默然如何在后方大肆發財,單說曹操和袁紹。
兩人此時從小規模戰役逐漸打出了火氣。
尤其是顏良出兵偷襲白馬,更是讓曹操怒火攻心。
氣急之下,忙派出張遼、關羽率領輕騎偷襲顏良。兩人趕到白馬。
張遼新降,寸功未立,但他卻是個穩重的性子,本想好好策劃一番該如何出兵,卻沒想到關羽不耐煩了,拍馬而出,一刀就把顏良給宰了。
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曹操極其興奮,這樣的猛將,自己麾下也寥寥無幾,于是拜關羽為偏將軍,表奏朝廷,封為漢壽亭侯。
袁紹聽聞曹操斬了顏良,大怒之下,便要自率大軍來戰曹操。田豐諫道:“我軍先破公孫,后戰黑山,歷年用兵,百姓疲弊。此刻應屯駐重兵于河北,派精騎騷擾河南,三年之后以逸擊勞。必然能勝之!”
袁紹聽了勃然大怒,道:“田豐,你出言慢我軍心,究竟是何居心?”
郭圖逢紀也在一旁連聲呵斥。
田豐卻頓首曰:“若不聽臣良言,恐出師不利。”
袁紹厲聲喝道:“曹操先遭兗州之亂,擒呂布、降張繡、戰袁術、驅劉備。我軍雖疲,曹軍更是強弩之末,若緩上三年,待他養成氣力,破曹絕非易事,來人將田豐壓入大牢。”
袁紹本欲斬田豐,又想到他平日里忠心耿耿,這才作罷。留下袁尚、審配守冀州,高干、郭援守并州,袁熙守幽州,袁譚帶青州軍隨軍作戰。蔣義渠總領后軍,穩守黎陽。蔣義渠本是塞外異族,受袁紹大恩甘為驅馳,因塞外異族多稱首領維渠帥,因此袁紹賜名為義渠。又令沮授、郭圖、淳于瓊各領一軍。沮授原本總攝三軍,此刻袁紹恐他軍權過重,因此一分為三。袁紹率張郃、高覽、蔣奇、袁譚等人為中軍。淳于瓊領眭元進、呂威璜、韓莒子、趙睿為一軍。
袁紹兵強馬壯,曹操阻擋不住,于是迅速把白馬的人口、糧草、輜重撤了一空,直往另一個渡口——延津跑去。袁紹渡河占了白馬,也派出文丑、劉備率軍追殺曹操。
曹操挾百姓、輜重前往延津,文丑追來,曹操立下營壘,派探子探報軍情。探子回報:“對方已經有五六百騎兵追來了。”
曹操說:“再探。”
不久,探子又報:“騎兵又多了,步兵數不清有多少人。”
曹操呵呵一笑說道:“不必再探了!”
隨即下令軍士皆解衣卸甲少歇,盡放其馬。文丑大軍殺到。諸將這時候都勸曹操回延津防守,獨有荀攸說:“這正是破敵的好機會,跑什么?”曹操以目視荀攸而笑。荀攸便不說話,曹操又下令把從白馬搬出來的輜重扔了一地。
文丑、劉備率五六千騎兵追到了,諸將請戰,曹操只是拿著一本書看,理也不理。文丑的兵馬又開始四散搶奪輜重糧草,搶完糧草,又來搶馬。隊伍亂糟糟的,好像一鍋粥一樣。
曹操這才令諸將出擊,曹軍諸將都是憋足了勁的,文丑軍隊不整,被曹軍諸將以六百騎大破之,斬殺了文丑。曹操見斬了文丑,大驅人馬掩殺。河北軍大半落水,糧草馬匹不但被曹操奪回,還繳獲許多。
曹操因斬了文丑,設宴慶功,其間提起關羽于萬軍之中斬殺顏良之事,曹操大笑道:“云長武藝天下無雙。”曹操此言雖然有吹捧之意,不過此時呂布已死,關羽的確是傲視天下。
哪知云長聽了卻道:“某何足道哉!吾弟張翼德于百萬軍中取*之頭,如探囊取物耳。”曹操大驚,一個關羽已是勇猛至此,若是再來一個,自己可怎么敵得過?連忙回顧左右說道:“今后諸將如遇張翼德,不可輕敵!”
關羽宴后回府,忽報有故人相訪。請進來,卻不相識。
關羽問道:“你是何人?”
“某乃袁紹部下南陽陳震也。”
關公大驚,急退左右,問道:“先生此來,必有所為?”陳震出書一緘,正是關羽的大哥劉備手書,上面寫道:“備與云長,自桃園締盟,誓以同死。今何中道相違,割恩斷義?君必欲取功名、圖富貴,愿獻備首級以成全功。書不盡言,死待來命。”
關羽看書畢,滿腹委屈,自己對劉備赤膽忠心不想卻被誤解,大哭道:“某非不欲尋兄,只是不知所在也。又怎么會圖富貴而背舊盟?”
陳震說道:“玄德望公甚切,公既不背舊盟,還是盡早和我一起回去的為好!”
于是關羽留下曹操所賜的財物,拜書告辭,出奔河北,當下有人告知曹操,許褚張遼想要追趕,曹操卻說道道:“各為其主罷了,莫要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