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因為衣帶詔的事,一怒之下砍了很多人的腦袋,當郭嘉聽說以后,已經晚了。
暴怒中的曹操,也只有郭嘉的勸得住,可惜,那會郭嘉不在。
對于曹操這種不顧大局的決定,郭嘉予以了極大的批判,儼然諸侯中勢力最大的曹操在郭嘉面前一個勁的賠罪。
可惜,“衣帶詔”的影響遠遠超出了郭嘉的想象,四方諸侯里,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劉備。
劉備和孔融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專門來罵曹老大的檄文,讓所有文人都拍案叫絕,就連諸葛亮賈詡也是嘖嘖稱奇,不愧是孔老二的后人,這文筆,絕佳!
接下來的事情就名正言順的多了,劉備打著孔融的名義,遍請諸侯,要效仿前幾年的時候,來個諸侯討曹,挨家挨戶的送去了檄文。
對于是不是要在里面攙和一腳,李默然很是猶豫,理智上告訴自己,就算去了,最后也是無疾而終,可是另一方面,李默然卻覺得,就這么過去給曹操添點堵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自己還需要時間來發(fā)展。
如今中原四方最大的勢力就是曹操了,其次就是北面的韓遂和南面的孫策,自己地理位置獨特,又坐擁三郡,也算一個。
究竟要不要攙和一腳?李默然一時間左右為難。
于此同時,吳郡,孫策自從受傷之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文武面前,手中拿著檄文,淡淡的問道:“諸位,這封檄文的內容,你們也看過了,我們江東,要不要響應,前去清君側?”
與此同時,許昌,曹操看著手中的檄文突然哈哈大笑,笑了良久,郭嘉擔心的說道:“主公···”
曹操笑道:“無事,奉孝莫要擔心,孤要謝謝孔文舉?。」逻@頭疼之疾,竟然好了很多,不愧是圣人之后,文筆犀利,好好好!”
郭嘉苦笑不已。
自家主公這個頭疼的毛病,確實讓人頭疼,上次被陳琳痛罵一通,竟然好了不少,這次也是如此。
當然,雖然頭疼被罵好了,可是該干的活還是要做的,和屬下商議了一下,曹操就決定先下手為強!
你們不是想打我嗎?那我就把你們堵在家門口,你們不是想討伐我嗎?那我就以皇帝的名義分化你們,離間你們!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李默然拿著手里的詔書,哭笑不得。
自己這幾年被曹操以天子的名義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封,現(xiàn)在自己居然已經是征北將軍了。
自己對于官職什么的,向來沒什么概念,不過有人熟悉,比如自家夫人。
文姬拿著詔書,皺眉不語,良久,才低聲說道:“曹公當真是好毒的心思!”
李默然不以為意的問道:“怎么了?”
文姬苦笑不得的看著漫不經心的夫君,來到漢中好多年,她早就熟悉自家夫君是個什么性子了,當下只得解釋道:“征北將軍,統(tǒng)領幽、冀、并三州,一向是屯駐在薊州,如今夫君轄地卻是荊益漢三州···”
“呵呵,我早就知道了,曹操無非就是想分化群雄,讓他們無力北伐而已。”
“那···”
“好了,文姬,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就算真的和曹操開戰(zhàn),我也不會親臨一線的!”
“夫君···”不過文姬明顯還是有些擔心。
“好了,好好休息吧!”看到李索在一邊鬼鬼祟祟的擠眉弄眼,李默然就知道,肯定是又有什么事了,當下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走向了大廳。
走到大廳,就看到文武基本全部都到場了。
李默然神色一肅,說道:“文和,發(fā)生了何事?”
賈詡拿出一份急報,說道:“回主公,曹操在函谷關大量增兵,同時還有襄城,恐怕最近是要有大動作??!”
“哦,我知道了,對于劉備清君側,諸位覺得如何?”見到軍報,李默然一點都不意外,曹操從來都是個喜歡給自己留退路的家伙,如今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自然會多方防備。
龐統(tǒng)最先開口了,他是個好戰(zhàn)分子,當下就說道:“主公,我們不妨和江東合兵一處,兵鋒直指許昌!這樣,也可以消耗曹操實力,我們漢荊益三州,這些年頗有積蓄,若論起來,曹操絕耗不過我們!”
賈詡卻有點不認同,站出來說道:“主公,詡不覺得消耗曹操是個上策,雖說現(xiàn)在曹操勢大,可是如今劉備,孫策,交州士燮,都是勁敵,若是現(xiàn)在我們消耗太多,曹操一旦如董卓一般,我們就是下一個曹操!”
看到帳下分量最重的兩個謀士意見相左,其他人全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被龐統(tǒng)強拉來的諸葛,漫不經心的打量四周。
看到這個樣子,李默然就知道,豬哥心里早有定論,當下問道:“孔明,你覺得,應該如何?”
諸葛亮淡淡一笑,只說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李默然哈哈大笑,說道:“不錯,孔明的提議很好,就如此吧!”
諸葛亮的四個字有很多含義,但無疑,他和李默然想到一起了。
所謂的見機行事,就是打打順風仗,看看曹操實力還剩多少,現(xiàn)在北方有曹操,李默然還能平靜一會,可是如果曹操真的和董卓一個下場,那么自己就是下一個倒霉的。
不過,這種事情,在李默然看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不說曹操幾個兒子還在,要知道,曹操手下還一個“鷹視狼顧”的司馬懿呢!
不過,派誰出戰(zhàn),這卻是個難題,李默然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豬哥最適合這個任務,至于武將方面,張郃高覽就挺不錯。
想到這,李默然說道:“就這樣吧!以張郃高覽為先鋒,諸葛亮為隨軍軍師,與劉備孫策等會和,至于接下來怎么做?你們便見機行事!”
“喏!”
下面沒分派到任務的武將,明顯很是郁悶,甘寧氣呼呼的搖著腦袋,黃忠等著牛一樣的眼睛,恨不得先鋒是自己。
不過,李默然卻沒有讓他們出戰(zhàn),這些年,甘寧和黃忠積累的戰(zhàn)功,已經儼然是武將之中的第一人,總要給后面一些人分一杯羹。
當然,他還讓陸遜等幾個在白鹿洞書院的年輕人跟著諸葛亮一起,學了這么久,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
至于他自己,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辦,這次也沒打算去曹老大眼皮子底下晃一圈。
最近從賈老爺子那的暗線得知,南中的孟獲貌似很不安穩(wěn),應該是牂柯郡、朱提郡那有人故意引起的事端。
自從接手益州,李默然一直是采取益人治益的思想,所以,相對來講,益州還算平靜,劉璋也很老實。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人不安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打那些藤甲很久了,那藤甲可是好東西啊!刀槍不入,只怕火攻,將來不妨作為一個殺手锏。
既然這樣,那就到那邊玩一玩吧!反正自己也很久都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成都,劉璋府邸。
一個身披斗篷的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后門,學著貓叫了幾聲,很快,一個小角門就悄然的打開了,黑影迅速鉆了進去,對著門房點了點頭,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內室,一個肥碩的身影,正焦急的在屋里走來走去。
看到黑衣人到來,劉璋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急忙問道:“子真,如何?”
叫做子真的男子摘下了斗篷,低聲說道:“主公,成了,孟獲已經答應了!到時候,他會鼓動幾只勢力較大的部族,一起起事!”
“沒人發(fā)現(xiàn)吧!”
“主公放心,絕對沒有人發(fā)現(xiàn)!”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們都是找的死士去辦的!李子魚那小兒必定察覺不到,到時候,我等定能幫助主公一舉拿回益州!”
“呵呵,好,好!等我拿回益州,我第一個要處死法正張松他們幾個!”劉璋咬牙切齒的說道。
“主公,要不要在法正張松他們的府上埋伏下刺客?到時候,一舉擒下這幾個背主小人!交予主公處置!”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要謹慎小心!”劉璋臉色猙獰的說道。
“喏!”說完,黑衣人轉身離去。
看著屋中昏暗搖曳的油燈,劉璋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他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重新執(zhí)掌漢中的樣子了,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談話,早就被躲在門外的管家聽到了···
孟獲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好事連連,先是追到了南中的一枝花---祝融為妻,沒過幾天,那個什么益州的太守,勞什子的劉璋也派來人,說自己只要按照約定的時候,派人攻打牂柯郡、朱提郡,到時候,就會將整個南中劃給自己,讓自己部族成為最大的部族,讓其他人都在自己的腳下,除此之外,他還送來了好酒好肉,想到這,孟獲狠狠的灌下一口酒,瞇起眼睛,幻想起自己美好的生活。
可惜,美夢被一個皮膚黝黑,樣貌極美的女子給打斷了,女子身穿火紅色的貂衣,好似一團火焰一樣沖了進來,一把揪住了孟獲的耳朵,大聲喝罵道:“蠢貨!外面的酒肉是哪來的?”
孟獲傻笑了一下,呵呵說道:“夫人??!那是勞什子的益州太守劉璋派人送來的?。 ?
祝融只覺得心里更氣,大喊道:“如今益州太守姓李,不姓劉!他提了什么要求?”
孟獲當下如此這般說了一遍,祝融更氣,罵道:“你這蠢豬,被人當成冤大頭,還在這樂!”
“哎,夫人,他就是讓我?guī)兔ゴ蛞幌聽櫩驴?、朱提郡,又不是什么大事!?
祝融雖然依舊覺得很來氣,可是也沒有把這當成什么大事,自己平時也不是沒去牂柯郡、朱提郡打過秋風,當下也只是惡狠狠的罵了一聲“蠢豬”,自己去清點劉璋派人送來的東西了。
當然,現(xiàn)在的祝融絕對想不到,自己就是因為這幾車小小的恩惠,就被人狠狠的坑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