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招瀏覽了一遍,擔心有什麼不妥或者遺漏的地方,又瀏覽了一遍,最後覺得此字據甚妙,龍飛鳳舞地簽下了大名,
佛招領完錢拍屁股走人,屠夫三和香蘭總算過上了暫時安寧的生活,轉讓啓事一貼,就有很多人打電話過來詢問轉讓的事宜,由於他們仨求走心切,就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給轉讓出去了,覈算了一下,損失了兩萬九千四百多元,
離開hc縣,到底要去哪裡求生存發展又成了一個問題,香蘭年輕的時候曾在深圳、廣州、東莞等地打過工,可是屠夫三覺得那些地方太繁華,難以生存,不如到二線城市,比如市,離家較近,語言、飲食方面基本類似,而且那裡的人熱情好客,高風亮節,
市是歷史上客家民系的最終形成地、聚居地和繁衍地,更是全世界客家華僑的祖籍地和精神家園,被尊爲“世界客都”,梅州是中國著名的四鄉,,“文化之鄉、華僑之鄉、足球之鄉、客家之鄉”,同時還享有“山歌之鄉、金柚之鄉、客家菜之鄉、單叢茶之鄉”的美稱,
乘坐了將近三個小時的班車,終於來到了市,屠夫三發現,這座城市的街道比較規範整潔,兩邊綠樹成蔭,交通井然有序,老人談笑從容,孩童嬉戲玩鬧,幸福寫在了姑娘們的臉上,
他們仨安頓好以後,便開始各自尋找工作,經過幾天的努力,屠夫三依然成了一家超市的搬運工,而香蘭則在一家飯店做些洗完端菜的活兒,
到了夜晚,屠夫三和香蘭分別牽著涵涵的左右手,散佈在人民廣場,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如此空曠的地方,涵涵彷彿一隻脫籠的小鳥,一會兒跑到這邊,一會兒跑向那邊,屠夫三與香蘭坐在石凳上,凝視著天上的月亮,他們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明亮,豁然發現原來是中秋節快到了,欲與家人團聚,卻背井離鄉,客居它地,一種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我想告訴給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你想不想聽,”
“都說是好消息了,肯定想聽啊,”
“好吧,那我告訴你吧,你可以做爸爸了,”
“真的,”
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理傾瀉了出來,他再也無法隱藏他的那份斯文了,他手舞足蹈,歡呼雀躍,
“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
他把手伸了過去,腹部果然有點鼓鼓的,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月經拖了一個星期都沒來,然後昨天我用測孕紙測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真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做爸爸了,”
“看把你給美得,”
他牽著她的手,把她攬在懷裡,
“等我跟那個臭婆娘一離婚,就立即和你打結婚證,並且把婚事和兒子的滿月酒一起給辦了,雙喜臨門啊,”
“我可沒說就一定是兒子啊,”
“沒事,就算是女兒我也很高興,不過根據我屠夫三的造化,八成是兒子,”
“孩子生下來後,你對涵涵必須像以前一樣好,甚至要更好,”
“放心,我早就把涵涵當作自己親生的娃,你覺得我會虧欠她嗎,”
他把涵涵叫了過來,在她的臉頰上一陣亂親,
“爸爸,你的鬍鬚扎得我好疼,”
他趕緊把嘴鬆開,憨笑了幾聲,
“叫你平時要多剃鬍須,你就是不聽,”
“行行行,以後我三天剃一次,行了吧,”
“行不行要看你,”
“老婆,我一定做到,哦,對了,你都懷孕了,要不洗碗端菜的活兒你就別幹了,萬一出了啥事那可怎麼辦,”
“我就幹三個月行不,我一定會小心點的,”
“不行,最多兩個月,”
“好好好,兩個月就兩個月,”
且說佛招拿著那六萬多快錢回到家裡後,很快就揮霍一空,原來佛招一直都有購買彩的習慣,連買了三期,下的賭注一期比一期大,一次都沒有中,幾下就輸了三萬多塊錢,她不甘心錢就這麼白白地輸掉,便來到“蝦公攤”當地的一種非法賭博場所,企圖給贏回來,連續玩了好幾天,輸的錢不僅沒贏回來,身上的錢還輸掉了,甚至還欠了一屁股子的債,
到了晚上,她回到家裡,頓感天旋地轉,她曾想過服毒自殺來了結內心的痛苦,後來又仔細想了一下,反正白眼狼手裡欠著好幾萬塊,還可以東山再起,於是她便打消了結束生命的念頭,
突然,門外雞飛狗跳,傳來一陣腳步聲,
佛招打開門,果然就是那幾個催債者,
本來她想避一避的,可是爲時已晚,他們已經發現了她的行蹤,
“誒喲,寶根啊,快進來坐坐,”
“進來坐就不用了,你就說,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吧,”
“哎呀,不就一萬塊錢嗎,小事小事,先進來喝完茶再說,”
“真不進去了,上次你也說小事,這次你也說小事,你就來句實的吧,到底什麼時候還,給句爽快的話來,”
“下個星期的今天,怎麼樣,”
“你不是說小事嗎,最多三天,”
“三天會不會短了點,”
“三天後你再拿不出錢來,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寶根的臉上露出猙獰的面容,讓佛招不寒而慄,像這種賭博債,別人肯定是不會借給自己的,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隻好硬著頭皮向白眼狼要了,畢竟有字據在先,佛招坐在凳子上乾著急,著急得頭皮發麻,
無奈之下,她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
“你打電話給我幹嘛,”
“幹嘛那麼兇嘛,”屠夫三一聽到她那肉麻的音調,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難道我們夫妻一場,打個電話給你都不行,”
“你打電話來還能有什麼好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實不相瞞,我真有一事要求你,”
“說,”
“能不能再給我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