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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死亡的序幕

動卿心 41死亡的序幕 泡書吧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素練清醒過來以後,伸手一摸發現自己是牀上,身下墊著薄薄的棉被。她記得好像抱著一個星星發神經地告白,那麼告白了以後呢,發生了什麼,詳細的細節她幾乎一點也不起不來。

緊跟著她注意到身旁的被子凸起一個小小的山包,被子上有幾道褶皺,就好像有誰曾裡面睡過纔會微微的拱起,這讓本就宿醉的腦子更加發疼。

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披上外衣,素練腳踩鞋子裡往外走,猛然低下頭髮現她踩著的鞋子比她平日裡穿的長了許多,不遠處還散落幾件衣裳,仔細辨認一下好像是……朔隱的。

她的頭瞬間又大了幾倍,努力回想著那缺失的記憶裡,究竟是做了什麼禽獸的事又或是被誰做什麼禽獸的事。

走到屋外,門外立著一尊門神,英招黑著臉瞪著她,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從他的表情裡,素練讀懂了一個東西,昨晚一定有什麼事發生,比如,酒後亂那什麼。

面部抽搐了一下,素練還是問出來:“呃,朔隱去哪了?”

英招面無表情地道:“殿下走了,他讓送回去?!苯又蚯肮?,四足著地,背後綻開兩隻潔白的翅膀,化爲猛虎的獸身,用酷厲的獸眼盯著素練,冷冷說道:“騎上來。”

騎?她素練嘴角一抽,這個節骨眼下用這樣敏感的詞彙,真心的想歪了,昨晚……她好像的確騎了什麼。

素練的臉青白交接,想了一下:“這等一會,去與蒼帝辭行?!奔幢汶x開,也要先與主家知會一聲,這是個基本禮節。

英招張口血盆大口將她一叼一甩,直接將她甩到背上:“不必,蒼帝浪跡四海,若不是與有約,也少回到這裡,眼下他已經離開?!?

素練想了想唔了一聲,雙手抓英招獸身的鬃發上,閉上眼,立刻便被帶著騰空而起,直向上貫入雲中,再小心翼翼睜開眼向下看,繚繞的雲海下蒼帝的院落小的變成一個點。

素練俯身趴他臉旁邊,用手背扣了扣英招的後背,非常不確定地小聲道:“那個……知道昨晚和朔隱是不是有……有什麼?”

“沒有?!庇⒄蟹浅?隙ǖ幕卮?,這讓素練稍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該發生的事一件也沒有發生。

接著她又聽到英招說道:“只是推倒了殿下。”

素練背脊一僵,愣了片刻:“那……那推倒了以後呢?”不會什麼都不做吧。

英招漠然道:“姑姑當著蒼帝的面,剝光了殿下的衣服,最後還騎到他的身上。”

這時候素練的臉色已經白得像一張紙,嘴脣不斷地顫動:“還,還有嗎?”她竟然藉著酒勁把朔隱給侮辱了,這,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後來姑姑把殿下拉到屋裡,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殿下對著姑姑一直笑,卻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边@些與姑姑從前各色花樣的玩法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朔隱他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她睡夢裡抱著的那顆星星,是朔隱……

難道……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是她的告白?

難道……他還全都聽懂了。

*

回到咸陽,走大街上,素練就聽聞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秦始皇第五次巡遊的隊伍已經回來了,皇家車隊駛過幹道時,所有都聞到車裡散發著一股惡臭。官方給出的解釋是,其中一輛車裡裝著途中買來的鹹魚,臭味就是鹹魚散發出來的。

素練的歷史其實學得並不好,但肚子裡爲數不多歷史事件裡,偏巧就這一段記得尤爲清晰。

那根本就不是魚臭味,而是屍臭。而屍體不是別,正是被後世稱爲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嬴政。

這一年,已經四十九歲的秦始皇死於巡遊途中,他死前將皇位傳給了他的長子扶蘇。但是這份遺詔還沒來得及落入扶蘇手中,就被嬴政的幼子胡亥攔下。

這個時候以胡亥和趙高爲首的陰謀和野心暴露了出來,爲了奪權,他們僞造傳位詔書,將秦始皇的死秘不發喪,日夜兼程地趕回咸陽,爲了欺騙過臣民,又從途中買來臭鹹魚,以掩蓋屍臭的味道。

素練之所以將這段歷史記得很牢,因爲她覺得不值,古往今來的帝王死的時候何曾不是風風光光的大葬,可這位雄才偉略的王者死去的軀體卻與一堆臭鹹魚棄於一輛馬車裡送入王城,這真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她隱約望見咸陽宮殿的琉璃瓦檐,被日光照得金碧輝煌,那座曠古爍今的深宮大院裡,誰也不知道將有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到來。

秦始皇的死不久就會公之於衆,胡亥假造遺詔奪權稱帝,賜死一干權臣以及他的兄弟姐妹。

扶蘇會死,蒙恬會死,瑛凰也會死。

這些的死,史書上不過留下寥寥幾筆,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但遇見了他們的血肉之軀後,誰也不忍心看著歷史的車轍從他們身上碾過,將他們軋得體無完膚。

假如能夠預知死亡將降臨到認識的身上,只要這個不是太冷血,都會或多或少地做一點努力。

而素練想要做的就是,改變歷史。這個想法也許很大膽,但她的做法嚴格來說並不算真正意義上觸動歷史大格局。

打一個比方,史書裡明確記載這個死於某年某月某日,以當時的來看這個的確死了,但他卻是以另一重身份活下來。就算是她私心也好,其實這對整條歷史洪流的流向並不會產生多大影響。就算真的翻滾起幾朵浪花,終會被奔流到海的長河壓平,自古水自東向西流,而歷史的大方向也是一個道理,永遠不會改變。

改變不了自己的死期,可是仙呢,她可以做的到嗎?

首先去了蒙府,她得知蒙恬早十日前就已離開,問了府裡的下沒有知道他現哪。準確來說,這座大院雖然叫蒙府,主卻不是蒙恬,而是他的弟弟蒙毅。

蒙恬擅武,統領三十萬大軍,蒙毅好文,位居權臣,兄弟兩一文一武,乃是嬴政的左膀右臂,從前蒙氏一族佔盡了多少風光。但如今風雲變色,上位易主,從前有多少風光,而今就有多少災難。

而且是滅頂之災。

假如素練推測的不錯,這個時候蒙毅已經死了,接下來要死的就是扶蘇。

她馬不停蹄地往曉晴樓趕,方纔英招將她帶至城外偏僻的叢林內就離開了,現她唯一靠得住的速度就是來自於兩條腿。

推門入屋,單手撐腰上,好不容易順過來一口氣,素練幾乎憋著一張臉吼道:“修武,查下蒙恬哪,要快?!?

修武擡頭見是素練,疑惑了一下,從房樑上躍下,幾乎不怎麼使用意念便說出了一個地名。

陽周。

陽周是秦朝時設置的一個郡縣,位於蒙恬修出來的秦直道上,距離咸陽有四百多公里。這條秦直道就類似於現代的高速公路,要是駕車去的話,至少需要六個小時。

這麼遠的路程就算是神獸,煽動兩隻翅膀全速飛過去,大概也要一個小時,但是一分鐘她也等不及。

素練瞥了一眼內室,鳶洵仍然一言不發地席於案前撫琴,俊美的容顏上封了一層霜冷,然而那層霜冷見到素練平安歸來後,稍稍的有了一絲動容。

這個女也十足古怪,幾日前與他爭吵起來,接著就動手朝他砸東西,潑辣得很,然後氣沖沖地出門後,幾日都不見回來,他雖然表面上看似安靜地撫琴,但是正如天君所言,他的心已經亂了。

可他的理智戰勝了情感,他不可能對她有何妄想,因爲他跟她並不是一路。

素練眼珠子一轉,走到他面前,坐下脣角嘲諷地一勾:“是叫司樂大好呢,還是該叫儲君大?”

天君的太子墮入六道輪迴,永世不得再列仙班,雖然有一個說法,接下來的儲君之位將從四庭太子裡甄選,但是假如儲君之位早有了一個內定的選,還是天君指名欽點的,那麼誰還會冒大不韙去推舉四庭太子呢。

鳶洵冷冷一笑:“出去了這麼多日,回來就是與說這些的?”

“自然不是,”素練也是一笑,賣了個關子:“儲君大不是有一個監視平行空間的特權,而且可以各個空間裡來去自由。”

“想讓送去陽周,”素練霍得站起來,一把抓起鳳凰琴:“假如不願意,就砸了它,一了百了,也不用再日日提防,順走這把琴?!?

鳶洵掀了掀脣,笑意裡竟有了一絲寒冷:“大可不必每次都這麼強硬,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想去的話,便送去?!?

他的笑容是冰冷的,但他的眼睛裡卻是透著從來不曾有過的東西,就好像剛直的冰被摧折斷髮出的脆響,像心碎的聲音。

鳶洵從她手裡接過琴,從白色寬袖下取了一隻蠟燭點上,接著他右手撥動了一根弦,左手同時也按了下去,一直將琴絃按到了底,抵了梧桐琴面上,但奇怪的是,卻聽不到任何振動發出的聲響,他又連續快撥了幾下,古琴依然沒有發出聲音。

素練滿臉狐疑地湊過去看,卻聽到鳶洵嚴厲說道:“坐下,修武也去,一個時辰後接們回來?!?

彷彿白晝被吞噬,她陷沒無邊無際的黑暗裡,不到眨眼的時間,眼前又是一亮,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大漠黃沙。

胃裡突然翻涌起一陣噁心,她伏路邊吐了起來,大約是穿越空間的速度太快,讓身體有一種超速行駛顛簸路上的錯覺,就好像暈車了一樣。

修武的手滑到她肩頭一握,素練回過頭髮現他也跟來了,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又趴著繼續吐了一會,稍微好過了一點,才擦了嘴角站起來。

她隱隱回想起一個事,那次從南庭回來與鳶洵同行,他仙車裡也是這樣青天白日地燒蠟燭,彈奏的鳳凰琴同樣沒有發出丁點琴音,原來這麼做是監視別的空間。

但那時他監視的空間分明是她曾經生活的二十一世紀,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一條頎長的黑影踩著飛快的步伐而來,他披散著發,英氣的側臉比幾日前多了幾分滄桑,但戾氣的雙眸仍然奪目得不可逼視。

與他打了個照面,蒙恬見到她時,稍稍一愣,但他的腳步並沒有因此停下,猶如她就是個毫不相干的,他徑直走過她身邊向著內院走去,跨入房門前他轉過來對素練說了一個脣語:“快走?!?

素練注意到蒙恬身後十幾米的地方,還跟著幾個男,他們執劍手,樣子就像富庶商賈是養出來一匹打手,這種多是拿錢財,替消災,把命掛刀尖子上,絕不是善類。

看到那幾個男進去了以後,素練握了握拳,一咬牙,也飛快地追了上去。

*

鳶洵的雙手仍然保持著最後彈弦的姿勢,他擡眸望著藍天白雲,嘴角澀然一笑。真是不可思議,他竟然對無法對她的處境視而不見。只要她覬覦的不是他手中這把鳳凰琴,那麼其他的就算答應,也不算什麼吧。

轉眼他看到門外立著一個,那揹著光,身後是藍天和大地,隱約能見一身龍紋黑衣,他斜倚著門框,修長的指骨握著一把羽扇,挑起一雙細眸正凝視著自己,犀利的眼神好像能把一切洞穿。

就好像內心裡的事一件一件鋪平他眼前,悉數被他看盡,讓覺得渾身不自。

朔隱走了進來,幽幽笑道:“司樂,這個樣子可不好,對姑姑有了別樣的心思,天君可不會饒恕?!?

鳶洵冷冷瞥了他一眼:“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朔隱俯身撫著他的臉頰嗤笑:“不想怎麼樣,只要告訴當年九天真王將封天印藏了哪兒。掌握時空監測的大,沒有理由不知道,說對麼?”

鳶洵冷笑一下:“封天印是號令天下的神兵,可以封印天地,顛覆乾坤,拿來做什麼且不管。地點可以告訴,同樣也提醒,那地方九死一生,以的能力決計不可能活著出來?!?

朔隱搖著羽扇,笑了笑:“好極,的秘密暫且替收著,不過情愛這種東西不說出來,但願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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