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墨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怨婦,她就是想看看齊淵鴻想怎么解釋!
“從一開始,你就對我隱瞞身份,這也就罷了,我還三番兩次、莫名其妙的被愛慕你的女人追殺?!闭f到這里,凌雪墨狠狠的瞪了一眼馨云仙子。
剛才她差點就被馨云仙子給害了,可齊淵鴻對此,似乎也沒什么表示。
想起來,他在蘇暮雨面前,也是如此??!
在陰巫城,有蘇暮雨;回落云宗,有方馨云!她從來都不是與齊淵鴻并肩的那個人,難道她要當一輩子“小三”?
凌雪墨擦干眼淚,心里狠狠的罵自己:凌雪墨啊凌雪墨,你能不能爭氣一點,上輩子你可是世界第一殺手,是食物鏈上最頂尖的存在,怎么淪落到這異世,就要成為別人身后上不了臺面的女人?
太可笑了!她在怎么會允許自己,淪落到如此田地。
齊淵鴻靜靜的看著凌雪墨,看得出來她此時此刻,眼神中透著決絕的離意,對此他非常生氣,生氣得想要殺人。
但是,他也看到了凌雪墨眼神里的脆弱,她從來都自信、張狂、囂張的女子,她為何會傷心至此?
齊淵鴻嘴角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他嘆了口氣,皺眉道:“你這小家伙,真是倔強得要命,就算你不為別人著想,你的家人呢?你不怕他們傷心嗎?”
凌雪墨被這一句話打擊到了,她原本還希冀著,從齊淵鴻嘴里聽到別的話,可是這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驕傲的抬起自己的頭,冷冷的看著齊淵鴻,諷刺的道:“又要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要求,你是不是要把他們全部殺死?齊淵鴻,因為你強大,所以我們這些人都是螻蟻對嗎?你說讓我們生,我們就可以生,你說死,我們便毫無反抗之力!”
齊淵鴻深深的看著凌雪墨,他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他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四周升起一種沉重的、壓抑的感覺,齊淵鴻拿這個女人沒辦法,只能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
凌雪墨撞到一個堅硬如鐵的胸膛,被撞得鼻子都撞扁了,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齊淵鴻怒氣發不出來,只能化作行動,把凌雪墨禁錮在自己懷里,當凌雪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齊淵鴻死死的鎖住了。
齊淵鴻緊緊的抱著凌雪墨,直到深切的感覺到這個小女子真的在自己懷中之時,才真正的屬于自己,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激動得難以自抑,以至于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凌雪墨覺得有些諷刺,他做出這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
凌雪墨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掙扎完全沒有意義,他們兩人的力量,完全不在同一個階層,如何能反抗?
齊淵鴻附身含住那張不老實的小嘴,她總是有辦法讓他生氣,那么,他也有辦法讓這張小嘴無法再任性的說出那些讓自己生氣的話。
凌雪墨心里,涌出無限的憤怒,這個人怎么回事,每次他們之間出現分歧,他要么就把她弄到床-上,要么就想吻她。
偏偏,她還非常不爭氣,總是被他的男色沖昏了頭腦,忘記自己的目的。
不行,不當小三,這是原則問題,男色只能讓她暫時忘記爭執,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
凌雪墨努力的將頭偏移,讓齊淵鴻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吻上她的耳根。
哼,還想逃!齊淵鴻生氣了,再次狠狠的穩住她那張不老實的小嘴,然后帶有懲罰意味的,霸道的侵襲。
霸道的舌尖,如同一條冰冷的蛇,硬生生的撬開凌雪墨的牙齒,在她的口里翻天覆地的攪動,試圖攻城略地,霸占主權。
凌雪墨生氣極了,他憑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吻她?他不是跟馨云仙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難道馨云仙子也跟蘇暮雨一樣的“大度”,允許他們的宗主養小妾?
不行,她可能不能這么不清不白的被人占了便宜去。
凌雪墨生氣得要命,抬起膝蓋,揣向齊淵鴻的褲襠處。
齊淵鴻反應靈敏,一直手壓在凌雪墨的后腦勺處,一只手擋住了她想要謀殺親夫的舉動,他摟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嚴絲合縫。
然后,他更加狂野,更加兇猛,更加忘我的在凌雪墨唇齒間流連忘返,帶有宣泄似的,噬咬著她的下唇。
凌雪墨逮住機會,狠狠的咬住他的上唇,直到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齊淵鴻才終于放開了她,然后瞇著眼睛,充滿危險意味的打量著凌雪墨。
凌雪墨脖子一橫,驕傲的看向齊淵鴻,仿佛在說:“我就是咬你了,你怎么辦吧,不服可以咬回來?。 ?
兩人周圍的空氣里,散發著無聲的危險氣息。
齊淵鴻勾起嘴角,邪魅狷狂的一笑,然后用雙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就像個充滿魔力的吸盤,把凌雪墨深深的吸住了,她無法再反抗,只能被動的享受著霸道的,充滿血腥味的吻。
齊淵鴻的吻,向來都能讓凌雪墨沉淪,這一次也不例外。
當凌雪墨已經忘記了恨,齊淵鴻終于覺得吻夠本的時候,他才終于將凌雪墨釋放。
凌雪墨只覺得雙臉通紅,不能呼吸,若不是齊淵鴻仍然扶著她的腰,她甚至連站都要站不住了。
齊淵鴻那修長白凈的手指,勾住了凌雪墨如羊脂白玉一般晶瑩的下巴,嘴角帶笑,低沉的聲音里充滿蠱惑:“小家伙,不要再想著離開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得怎樣瘋狂?!?
凌雪墨覺得很諷刺,她淡淡的問:“宗主大人,您恐怕又失憶了吧!自我們認識以來,一直是你不停的離開我,忘記我!”
凌雪墨覺得自己很爭氣,這一次,她總算沒有被齊淵鴻的美色-誘惑,忘記自己的立場。
她很享受這個吻,但是她仍想著和自己劃清界限,齊淵鴻氣得想要爆炸。
齊淵鴻一張臉上,陰云密布,仿佛想要將全世界毀掉,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幾乎要將凌雪墨的手,骨頭捏碎。
“嘶!”凌雪墨秀眉緊鎖,神色微變。
齊淵鴻趕緊放開凌雪墨的手,然后心疼的打量著她身上的傷口,問:“這些傷口,不是神獸麒麟所為。這是......劍傷,難道是蘇暮雨干的?”
是啊,蘇暮雨確實傷了她,可是,不僅僅只有蘇暮雨啊!
凌雪墨偏過頭,看著馨云仙子,但是她知道,她沒有證據,證明是馨云仙子傷了自己。
她怎么會那么笨,如果她當時收集了路無為和洛櫻的晶石影像,馨云仙子便無法抵賴了吧。
凌雪墨真想看看,當齊淵鴻知道馨云仙子想要殺自己時,會是什么表情。
一個是他口口聲聲說愛,卻又不那么重要的女人;一個是與他并肩殺敵的戰友和同門。
馨云仙子篤定了凌雪墨不能說出真相,因為她已經讓人把路無為的尸體處理掉了。她站在齊淵鴻身邊,息怒無波,仿佛還是那個賞罰分明,大義凜然的止戈堂長老。
“宗主,凌雪墨是我們止戈堂的人,她受傷了。你還是把她交給我來照顧吧!”馨云仙子握住凌雪墨的手,在她掌心里劃了一下,然后又松開。
齊淵鴻搖搖頭,看著凌雪墨,溫柔的一笑:“從今以后,她是落云宗的宗主夫人!”
說完這一句,齊淵鴻不顧所有人的震驚,緊緊的拉住凌雪墨的雙手。
宗!主!夫!人!
凌雪墨盯著齊淵鴻,冷笑道:“誰要當你的宗主夫人?誰又答應當你的宗主夫人了?你去找別人吧,我不奉陪了?!?
一旁的小毛球,輕輕的扯了扯凌雪墨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說了。
可是凌雪墨正在氣頭上,越說越生氣,“現在機會正合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吧。如果不是你居心叵測,我現在還好好的待在凌家,跟我親人在一起,過我的安生日子。”
“你恨我?”
“對,我恨你!”
“就算你恨我也沒有用,我一定要娶你為妻,我齊淵鴻今生今世,只愿娶你一人為妻。”
凌雪墨知道,這個人向來都是個厚臉皮,她說不過他的!
齊淵鴻繼續堅定的道:“自從在離鏡森林里遇見你,我就知道,今生今世,我在也沒有辦法愛上別人?!?
凌雪墨心里又甜又很,她看著齊淵鴻,久久,久久,突然冷笑,“可你是落云宗的宗主啊,我只是個小小的四海界女子,哪里能配得上你!”
齊淵鴻道:“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上,早就已經沒有齊淵鴻。是你在我失去生存希望的時候,把我救了起來,帶給了我生存的希望。怎么?你把我救起來之后,又想甩了我?這是不可能的,你別想了。今生今世,我賴定你了!”
凌雪墨笑著,哭出了眼淚,原來她竟如此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