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姬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她愛他,卻得不到他的愛。既然如此,得到他的恨,哪怕日日夜夜被他所恨,也好過成為路人。
他的妻子,為了救他而死,這樣得恨,必定會非常深刻。
藤姬的笑聲,從內(nèi)心深處油然而發(fā),她意識到了這種笑很瘋狂,可是她不介意,她就是開心,哪怕瘋了也開心。
齊淵鴻被藤姬的反應(yīng)給嚇懵了,藤姬說,凌雪墨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是,不,不會!
他愛的女人,如此強(qiáng)大,如同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鷹,生命力頑強(qiáng)。
她很聰明,如狐貍一般狡猾。
那樣一個既聰明,又有著堅強(qiáng)心智的女子,怎么會死得那么容易?
齊淵鴻不信,他半個字都不信。
但,藤姬笑得那么開心,不由得他不信。
沒由來的心慌,讓齊淵鴻雙目血紅,他不再多言,伸出手,一把掐住藤姬的脖子:“給你最后的機(jī)會,告訴我,她在哪里!”
藤姬的喉骨,已經(jīng)被齊淵鴻給捏碎。
可她是神族,不是人,即便被齊淵鴻捏碎了喉箍,她依然還能活著,只是碎骨之痛,卻不是那么好受,這種痛讓她如同置身地獄。
“她在哪里?”
齊淵鴻見藤姬不說,揚起手,準(zhǔn)備一掌拍碎藤姬的腦袋。
藤姬陰森一笑,看著前方的青石,用盡全身力氣,將那青石擊碎成了碎片。
與此同時,齊淵鴻的掌,猶如千金壓頂,拍碎了藤姬的腦袋,藤姬變成了一灘肉泥,徹底死了。
神族,擁有不死之身,藤姬是最強(qiáng)的神族,她不容易被殺死。
可這兒是擁有火焰山,以及無數(shù)的火焰樹,沒有水,藤姬只能是一灘肉泥。除非滄海變成桑田,火焰山變成了冰川,經(jīng)過數(shù)萬年多滋養(yǎng),藤姬才能復(fù)活。
藤姬死前為什么要拍碎那塊青石?
齊淵鴻看著青石的方向,青石碎片落下來,青石洞穴被碎片填滿,隱約間,青石縫隙中,飛出了炙熱的烈焰——地獄煉火。
齊淵鴻掐了一個清潔咒,清潔掉手中的血,他不愿意跟藤姬有半點關(guān)系,連手心的殘血,都受不了。
那青石是黑煙迷洞的頂梁支柱,拍碎青石,洞內(nèi)的根基得到了破壞,火光四射。
齊淵鴻卻毫不猶豫的朝著青石洞穴內(nèi)發(fā)出的火光之中奔去。
這是煉火地獄!
齊淵鴻明白他已經(jīng)跳入了煉火地獄最深處,可他一點都不遲疑,也不后悔,他堅信,凌雪墨就在這里。
然而,隨著青石被藤姬拍碎,出口,卻是消失了。
青石被拍碎,煉火地獄的結(jié)構(gòu)需要重組,他要出去,必須尋找下一個出口,而下一個出口,又將通往下一處。
煉火地獄身處,凌雪墨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她雖然修煉的是火靈,也吞噬過地獄煉火,看她從未到達(dá)過煉火地獄,更別提置身于煉火地獄的最中央。
小毛球尾隨而至,抱住了昏迷不醒的凌雪墨。
見凌雪墨虛弱至此,小毛球心疼得不行,它不想讓凌雪墨死,可是凌雪墨卻好像再也醒不過來了。
凌雪墨體內(nèi)的靈力變得,她的頭發(fā)開始變黃,好像快要被火焰燒成了灰。
她手指的皮膚,開始被火焰燙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水泡。
似乎再待下去,她會被烤熟。
小毛球時而化身成人,將自己的身軀,緊緊的包住凌雪墨,可是他護(hù)住了頭,護(hù)不住腳。
小毛球又化作了獸,用舌頭舔凌雪墨的皮膚,可是它的口水不夠多,凌雪墨身體,還是會繼續(xù)受傷。
它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都對凌雪墨毫無幫助,看著凌雪墨的生命,一點一點流失,小毛球急得狂掉眼淚,他手心都已經(jīng)被指甲,鉆出了鮮血。
他用手,捧住凌雪墨的臉,就像它小時候,凌雪墨將臉貼在了它的臉上,給它安全感。
沾著鮮血的手,觸碰到凌雪墨的皮膚上,以波浪形狀散開。
凌雪墨受傷的肌膚,得到了治愈。
噫!小毛球驚住了,他的血,可以給主人抵抗炙熱的烘烤?
對了,他是靈玉泉水泡大的,他的血液,等于是壓縮成精華的靈玉泉水。
然后,飛魚用自己的鮮血,涂滿了凌雪墨的身體。
可是,它的血終究是有限的,而火焰卻一直存在,如果凌雪墨不醒過來,用自身的靈力對抗火焰,他們兩遲早的都會耗盡靈力而死。
主人,不是小毛球舍不得自己的血,可是我的血也會留干啊!
這里有沒有地方能補(bǔ)充能量,小毛球眼睛一轉(zhuǎn),對了,他是不是可以進(jìn)入空間,把靈玉泉水搬過來。
然后,小毛球試圖鉆入空間里,居然成功了!
小毛球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了好多靈玉泉水出來,最后,他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石頭可以隔絕熱量,小毛球撿了很多石頭,給凌雪墨搭建了一個簡單的窩之后,便累得倒在了凌雪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