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姬愣了一下,以她的實(shí)力,尚且不敢說能把這殿門打開。
她和齊淵鴻交過手,齊淵鴻的實(shí)力還不如她。
所有人都看著齊淵鴻,覺得他是在吹牛,憑藤姬的力量都無法去除這飄渺殿的封印,武陵神王能把門打開?
清和傳音入密給齊淵鴻,“兄弟,你別硬逞強(qiáng)啊,你若是在不想和藤姬合作,我們哥兒幾個說什么也會幫你的。”
齊淵鴻搖頭,直接看著清和,低聲道:“我可以?!?
齊淵鴻知道該如何打開封印,這個漂浮島并不是天生存在的,這是齊淵鴻的祖先所創(chuàng)造的歷代神王之墓。
既然是神王墓,當(dāng)然會有大量陪葬品。
漂浮島上處處藏有機(jī)關(guān)。
大部分到達(dá)過漂浮島的人已經(jīng)死了,沒人知道漂浮島的秘密。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個人從漂浮島上逃了出來,后來這個人創(chuàng)建了魔域。
神王墓由紫頭鷹王守護(hù),墓上的封印,只能由齊淵鴻親自開啟。
換了別人,就算是用靈力把這個島炸掉了也沒用,因?yàn)檎麄€神王墓就是嵌入在漂浮島上的空間,即使毀掉了漂浮島,空間也仍然存在。
所以,就算大家都不看好齊淵鴻,可實(shí)際上,能打開漂浮大門的,卻只有齊淵鴻一人。
齊淵鴻此行的目的,就算為了進(jìn)入神王墓,找到重返沉淵界的方法。
他要帶著凌雪墨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他們的世界去。
在大家充滿期待的目光里,齊淵鴻走到漂浮殿門口,他用指甲輕輕在手掌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然后將手掌印在大門上。
因?yàn)樗硨χ娙耍瑳]有人看到他劃破手掌的那一幕。
從齊淵鴻背后的視野看過去,只見齊淵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輕輕推了一下大門,然后整張漂浮殿大門打開,泛出白色光芒。
原來,武陵神王不是在吹牛,他真的可以把門打開。
他們以為藤姬比武陵神王厲害,藤姬打不開飄渺殿的門,便理所當(dāng)然的也認(rèn)為武陵神王也不能把門打開。
現(xiàn)在看來,武陵神王能把門打開,藤姬不能。
難道竟然是武陵神王比藤姬更厲害?
藤姬自然是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自始至終,她唯一在乎的只有一人。
可是那個人,卻只看著凌雪墨,眼神一片溫柔。
藤姬也順著齊淵鴻的眼神,看向凌雪墨,殺意頓起。
殿門打開,里面幽光閃現(xiàn),風(fēng)從殿內(nèi)往外涌,就像涌出無限的靈力,將所有人都吸到了飄渺殿中。
“嘭”的一聲,殿門關(guān)閉,他們已經(jīng)不在飄渺殿內(nèi),大家仿佛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忽然之間,四周變得非常安靜。
接下來,大家都陷入了一陣恐慌。
“我們在哪里?”
“門呢?門在哪里,我們還能不能出去 ?”
“這飄渺島不是有寶貝嗎?寶貝在哪里?”
不同于其他人的恐慌,魚悲鳴卻是一臉驚喜的神色,他打探了一下四周,扯了扯灰衣客的袖子,朝著一道亮光出跑去。
“這個二愣子,也不怕前面有危險。”藤姬盡管不屑,卻還是跟在魚悲鳴神身后,飛了過去。
清和笑道:“咱們也走吧,免得這里面的寶物,都被魚悲鳴一個人給搶了?!?
梵云點(diǎn)點(diǎn)頭,“別人搶了倒沒什么,千萬不能讓那傻子搶了寶物。”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周遭的其他人都跟著魚悲鳴跑過去了。
唯獨(dú)凌雪墨和齊淵鴻,還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甜得膩人。
這一回,清和可算是誤會了,他們并沒有在談情說愛。
只是,齊淵鴻看著凌雪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她,這里就是神王墓,他們要在這里面,找到回沉淵界的方法。
凌雪墨也用傳音入密回答:“萬事小心?!?
這樣互相凝視著點(diǎn)頭示意的畫面,在清和他們看來,可不就是在膩歪嗎?
清和嘆息道:“哥,武陵神王殿下!我說您怎么一點(diǎn)都不著急啊?!?
齊淵鴻為何要著急?
這里的寶貝,都是給他家歷代祖先陪葬的寶物,哪那么容易被別人帶走?
而且,神王墓是由紫頭鷹王守護(hù)的。
誰能降服得了紫頭鷹王?
所以,盡管清和急得頭冒煙了,齊淵鴻卻仍然十分淡定。
“你要是著急的話,你帶著鳳梧他們先去!”
清和皺眉,“你們不走?”
“我若在,藤姬一定會為難你。你一向聰明。我對寶貝沒興趣,還不如帶著你嫂子在附近逛逛?!?
清和真是無語了,這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啊。
對,他們到這飄渺島上是來尋寶物的,不是來打江山的。可是,也要有了寶物,才能江山啊。
鳳鳴是知道內(nèi)情的,他拍拍清和的肩膀,笑道:“隨他們?nèi)グ?,我們幾個進(jìn)去逛逛。我妹妹鳳梧看不慣魚悲鳴,你是知道的,若是讓魚悲鳴得了好處,鳳梧只怕要?dú)馑?。?
鳳梧輕輕一哼,“我才不會被那個蠢貨給氣死。就怕那蠢貨得了寶貝,太過得意,要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yáng)威。”
鳳梧和鳳鳴這一說,他們都不再全說齊淵鴻,也跟在大家神后,朝著魚悲鳴的那個方向飛過去。
等所有人一走,凌雪墨才道:“你真的不在乎寶貝嗎?其實(shí),在來之前,我還是很期待漂浮島上能有什么寶物?!?
“只有我才知道寶物在哪里,但是我這腦子有點(diǎn)疼,剛才明明還記得寶物在哪里,現(xiàn)在忽然想不起來了,怎么回事?”齊淵鴻捧著腦袋,皺眉道:“不行了,頭太疼,你來親親我。你若是親親我,我也許就能想起寶物在哪里了?!?
凌雪墨甩了他一記白眼,索性一掌劈在他頭上,“還疼不疼?”
齊淵鴻抱著凌雪墨,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聲音,低聲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齊淵鴻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凌雪墨被他抱在懷里,全身上下被這股清香緊緊包圍。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離不開齊淵鴻了。
從前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非常堅(jiān)強(qiáng),并且無所畏懼。
現(xiàn)在,她好像已經(jīng)無法做到灑脫,至少,她無法離開這溫暖的擁抱。
情之一字,果然是讓人無法自拔。
她緊緊的抱著齊淵鴻,將她的頭埋在齊淵鴻的懷里,用力的吸一口氣,感受他身體里穿出的香味。
這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她和齊淵鴻已經(jīng)融為了一體。
此時此刻,凌雪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她愛的男人,也深深的愛著她,這樣的感覺真好。
齊淵鴻感受到了凌雪墨的情動,因?yàn)榍閯樱柩┠浑p清眸中,浮現(xiàn)出氤氳的水光,那眼神柔得像是喝醉了一樣。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被齊淵鴻捕捉,凌雪墨趕緊低下頭去。
齊淵鴻最喜歡凌雪墨這情動的模樣,但她卻越來越羞于承認(rèn),齊淵鴻嘴角含笑,嘆息道:“承認(rèn)你喜歡我,真的有那么丟人嗎?”
凌雪墨哪里是怕承認(rèn)喜歡齊淵鴻而覺得丟人。
一開始,她不知情滋味,喜歡的時候就大聲說出來,哪怕是在床笫之間,她也不羞于表達(dá)自己欣喜和歡快。
可是到了后來,她終于意識到了,太過大方表達(dá)自己的愛意,好像不太矜持。鳳梧說過,女人若是不夠矜持,男人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好好珍惜。
凌雪墨別開臉,“我要是覺得丟人,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齊淵鴻哈哈一笑,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羞澀又別扭的小女子,狠狠的捂在懷里蹂躪一番。
就在這時候,飛魚忽然間跑了出來,飛撲到凌雪墨的懷里,讓齊淵鴻的陰謀無法得逞。
齊淵鴻哀怨的看著自己的坐騎,恨不得把飛魚痛扁一頓。
這個飛魚,一點(diǎn)都不會照顧主人的心情,沒看到主人正在談情說愛嗎?晚一點(diǎn)出來不行嗎?
可惜,飛魚沒那個智商,既不會看人臉色,也不會注意場合,更無法照顧齊淵鴻的心情。
飛魚只知道,看見凌雪墨以后,它的心情很好。
齊淵鴻養(yǎng)了它幾萬年,凌雪墨才養(yǎng)它兩個月,它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
凌雪墨神色復(fù)雜的看了齊淵鴻一樣,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他跟一只坐騎有什么好吃醋的。
飛魚撲騰著翅膀,示意凌雪墨跟著他走,飛魚告訴凌雪墨,他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很多寶物。
進(jìn)了這飄渺殿以后,齊淵鴻才想起來,寶物在哪里。
其實(shí)寶物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由紫頭鷹守護(hù)者,而紫頭鷹又只飛魚的話。
可是,飛魚是一只路癡的大鵬鳥,它帶著凌雪墨在這里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了好多地方都沒發(fā)現(xiàn)紫頭鷹在哪里。
“飛魚,你究竟想帶著我去哪里?”凌雪墨再也不想跟著飛魚嚇跑,索性停了下來。
齊淵鴻也只想教訓(xùn)飛魚,“既然是路癡,就不要逞能了,與其你自己領(lǐng)著我們嚇跑,還不如聯(lián)絡(luò)一下紫頭鷹王。紫頭鷹王一直生活在飄渺島,它肯定比你熟悉?!?
飛魚停下里,耷著翅膀,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被齊淵鴻打擊的飛魚,罷-工了。
凌雪墨等了一眼齊淵鴻,跑到飛魚身邊,安慰飛魚,“別生氣,他不喜歡你,還有我呢。我一直很喜歡飛魚啊,我們家飛魚最棒了。”
飛魚一聽這話,果然高興起來,扯開嗓子低聲“嗷嗚”了幾下。
過來會兒,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天籟般的鳥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