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月教主,那個嬌艷似火的女人,那個在酒樓甩了凌一個巴掌的女人,那個被我下過藥的女人。真真切切的將我綁架了,趁凌和文蘭外出辦事的空檔把我擄到了奪月教的老巢。
文竹,她應該沒事吧?
“男寵?”奪月教主繞著我走了幾圈。火眼精睛從上到下未放過一個細節,徹徹底底將我研究了個透。
突然猛地扯下我的發結,頓時青絲如瀑布般散下。
“哼,原來攪得武林人心惶惶的毒公子,不過是虛假鳳凰。一個除了使毒,什么都不會的臭丫頭。憑你,也配與凌云公子站在一起,別做夢了。”
哎~又是一個覬覦凌的女人。
女人輕蔑的看著我,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霎時臉色丕變,喃喃了幾句:“我早該猜到的……我早該猜到的……”
女人用力的剮了我一巴掌,面露狠色。“秦無憂,你是秦無憂。”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秦無憂?無憂?姓秦?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五年前,師父無意中說了一句:還是和無憂一個性子。我無意中記了五年的名字,原來,是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
“秦無憂,收起你可憐的表情。凌云公子不在,惺惺作態給誰看?”她提腳,踹向我的胸口,快、準、狠。
咳,胸口一塊的疼痛擴散,蔓延至喉嚨,呼吸困難。
“你不是很能說嗎?怎么,變啞巴了?呵”
要我說什么?求你放開我的手,好讓我撒毒嗎?還是求你不要虐待我了,我真的很脆弱。笑話,你奪月教主若是如此心慈手軟,江湖人亦不會聞風喪膽了。
罌粟。我對這女子唯一的形容詞。千嬌百媚卻是劇毒無比。只可惜,她看上了一個如云般迷離又飄忽不定的男人——凌宮劭。她怎么可能抓住他。我呢?我能抓住嗎?苦笑……
“秦無憂,把‘花禁’的解藥交出來,交出來。”她糾著我的衣領道。
“我……不是……秦無憂,”大姐,你快掐死我了,“我……不知道……什么‘花禁’。”
奪月教主瞇瞦了一下眼睛:“你不是秦無憂?哼,你蒙誰?你不是秦無憂,凌云公子會讓你如此親近?你不是秦無憂,凌云公子會不惜一切護你周全?”她朝我咆哮。“你把‘花禁’的解藥交出來,交出來啊。”
我的確不是秦無憂,只是占了這個軀殼而已。花禁?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是‘花禁’,不過,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不知道‘花禁’,更沒有解藥。”毒公子只會使毒,從不解毒,也沒有解藥。這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何況秦無憂下的毒,我凌歸笑怎么會知道,老頭又沒說。
“你不知道?你自己做過的‘好事’竟然不知道?你對凌云公子做過的‘好事’竟然說不知道?虧你還口口聲聲說愛他,你有什么資格愛他,你憑什么愛他。”她一步逼近一步的質問。
我苦笑,我只答應了嫁他,什么時候說過我愛他!充其量也只能說喜歡吧。不,她說的不是我,我又對號入座了。她說的是秦無憂,她說:秦無憂愛他,愛凌宮劭……
“凌云公子不愛你,要不是中了你的‘花禁’,他不會和你在一起……不會……一定不會和你在一起。你死心吧,他永遠也不會愛上你。”她幾乎已近竭斯底力了。
好沒說服力的話,凌不愛秦無憂,他自會說,要她如此強調作甚。不過,心還是狠狠被擊了一下,縱然,我知道,我是凌歸笑,不是秦無憂……
“也只有你,你這陰狠的賤人,‘花禁’!你竟然會狠下心來對他用‘花禁’。你知道他中了極品春香后怎樣嗎?”
極品春香?我驚,□□!藥性極強的□□。
“害怕了?怕凌云公子背著你上其他的女人?哈哈哈……毒公子也會害怕,哈哈……你對‘花禁’太沒有信心了吧。你以為那個女人活得了?凌云公子一碰她,她就得死了。哈哈……你一定難以想象吧?活色春香擺在面前,可看卻動不得,只能受極品春香的煎熬。是你,是你害得他差點武功盡廢。他現在在你身邊,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哈哈哈……”
我震驚,我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這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呀。毒,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凌……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呀。啊——
“既然,你沒有‘花禁’的解藥,留你何用?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替我掃清了那么多阻礙。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又怎樣?只要能和凌云公子在一起就好。你放心,你是凌云公子的師妹,我會厚葬你的。”奪月教主如花的臉上泛起絲絲陰笑。
我的背脊颼颼的吹來幾陣冷風,忍住哆嗦:“殺了我,今生你更別想跟凌在一起了。你也知道,凌為了我,會不、惜、一、切。”
“啪”又一個巴掌。
我想笑,想大聲的笑,說到你的痛處了吧!哈哈……抽了抽嘴角,嘗到了股股血腥味。MD,下手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