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風(fēng)暴將至
江月的第一反應(yīng)是迅速的坐進(jìn)車裡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唐瑾的面前,唐瑾轉(zhuǎn)身雙手環(huán)住六叔的腰,趴在她胸前幸災(zāi)樂禍的笑。
“你對那個羅教授有意思?”
“你吃醋了?想什麼呢?羅教授喜歡月兒,可是一直都沒有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是個教授,所以太死板了!他看月兒的眼神太過專注了,如果月兒也喜歡他,倒是一樁好姻緣!”
唐瑾可以感覺到,六叔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裡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個霸道的男人,總是沒來由的吃醋,讓唐瑾很無語。
“我以爲(wèi)你會希望月兒跟小軍在一起。”
六叔伸出雙手把唐瑾擁在胸前,唐瑾靠著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六叔的身上,懶洋洋的嘆氣。
“我知道月兒喜歡小軍,可…那條路太難了,我不希望她受苦,九哥那麼牴觸她,怎麼可能會讓月兒做他的兒媳婦,月兒又那麼倔強(qiáng),她不會對九哥低頭的。有時候感情真的很脆弱,未來有太多的變數(shù),我寧願月兒嫁一個愛她的平凡男人,也不希望她千辛萬苦之後纔得到圓滿!”
“小瑾,我們左右不了月兒的想法,未來想要跟誰共度一生是她選擇的權(quán)利,不過,不管她選的是誰,我都會支持她!”
這邊廂的六叔跟唐瑾正在含情脈脈,大吵一架的結(jié)果是兩個人的感情更加濃郁了,倒是應(yīng)了一句話,有時候夫妻之間吵架變成一種調(diào)味劑,會讓感情生活更加的豐富多彩。
那邊廂的江月就不好過了,從車上下來步入校園,她都是焦點(diǎn),男生們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女生們則躲在一邊竊竊私語,這讓江月鍼芒在背。
“那個。月兒姑娘,我沒看錯吧,真的是你?”
虎哥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孩,還是不敢相信她就是江月。若不是張龍?jiān)卺崦娓蛩浪膊粫嘈诺摹?
“很難看嗎?”
“那個,其實(shí)挺驚豔的,就是看著不像你了…你真的是江月?”
張龍已經(jīng)站在江月身後偷笑了,江月怒目圓睜的看著虎哥,虎哥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憋得臉色泛紅。
“不是驚嚇就好!虎哥,六叔讓你跟我一塊去莊園住,你收拾一下也搬過來吧!”
“我可以不去嗎?”
“可以,我會跟乾媽說。你嫌棄她,所以不願去莊園住!我想…她可能會找九爺直接滅了你!”
虎哥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最毒婦人心了,而且還是兩個最極品的婦人,江月跟唐瑾,隨便來一個就能讓虎哥焦頭爛額。想想住進(jìn)莊園會被兩個極品折磨,虎哥就頭皮發(fā)麻。
“那個…月兒姑娘,馮部長想請你吃飯…”
“他兒子好了?”
“幹細(xì)胞手術(shù)很成功,所以…他應(yīng)該是想謝謝你!要不要…”
“不要!”
豺狼請小白兔吃飯,自然是沒安好心了,江月不想在跟他有什麼瓜葛,最好以後都不要在見面。免得出了什麼事又會想賴到江月身上。想起這位馮部長將來要發(fā)生的事,江月就淡漠的笑,這笑容看的虎哥直發(fā)毛。
“那我?guī)湍慊亟^他,九爺其實(shí)也是這個意思,他希望以後都不要讓馮部長在找你的麻煩。”
“替我謝謝九爺,告訴他有空的話。我想見他!”
羅教授的課向來是座無虛席的,而江月每次坐到後排的角落裡,都會被羅教授拉到第一排坐下,所以…江月索性不躲了,直接在第一排就坐。拿出書本等著開講。
羅教授今天心情不太好,美國又來電話了,那個他不願見的老頭被查出得了肝癌,因爲(wèi)不配合治療,所以病情反反覆覆的,在拖下去就會惡化。本來以爲(wèi)聽到這樣的消息自己會高興,那個背叛了母親的男人,不是就應(yīng)該去死贖罪嗎?可爲(wèi)什麼心裡會這麼沉重呢?
不經(jīng)意的擡頭,就看見了坐在對面的江月,青春靚麗的裝扮讓羅曉輝眼前一亮,即便什麼妝都沒化,只是素顏也無損她的氣質(zhì)。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女子,雖然長得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卻有著可以力壓羣芳的氣質(zhì),有時候人的氣質(zhì)容貌無關(guān),江月便是如此。
“江月,你今天還挺讓人…”
“因爲(wèi)太美了,所以晃到您的眼了?”
“沒有,是被驚嚇到了,女爲(wèi)悅己者容,你是穿給我看的嗎?”
洋洋灑灑的笑容掛在羅曉輝的臉上,讓前排的女生們瞬間心臟停止了跳動,羅曉輝就這麼靠在江月的書桌前,眼中閃爍的光彩亮瞎了一衆(zhòng)男同學(xué)的眼睛。
“我能說我是沒辦法纔會穿成這樣的嗎?要不是非要來上您羅教授的課,我也不會被幹媽打扮成這個樣子,你再笑話我,我會盛情邀請您去幹媽家吃飯的,她出門的時候還說十分想念您,要給六叔介紹您認(rèn)識呢!”
呃,想起那位六叔的排場,羅曉輝就瑟縮了一下,其實(shí)那天唐瑾在江月的公寓裡跟六叔走了之後,張龍還專門拜訪了羅教授,竟然是警告他離唐瑾遠(yuǎn)點(diǎn),搞得羅曉輝不知所以然,在加上那天的架勢,羅曉輝就退後了一步。
“那個,你還是跟你乾媽說,我最近太忙沒空,等有空了在去拜訪吧!”
江月得意的笑著,翻開書本等著聽課了,上課鈴一響,羅曉輝又恢復(fù)了教授的頻率,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樣子,又迷倒了江月身邊的女生,看了看周圍都在發(fā)花癡的同學(xué),江月嘆了口氣,這羅教授還真是有妖孽的品質(zhì)。
不經(jīng)意的一道寒光掃過來,江月感覺脊背一涼,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就看見了齊玲玲正用怨毒的眼神瞪著自己,那目光中的敵意已經(jīng)可以把江月燒烤個外焦裡嫩了。
江月回報她的是淡淡一笑,這笑容中的淡定讓齊玲玲愣在了那裡,畢竟還是太嫩了,怎麼可能鬥得過江月。
一節(jié)課似乎過的很快,江月收拾好書本準(zhǔn)備離開,發(fā)現(xiàn)齊玲玲堵在了教室門口。江月站在原地未動,不經(jīng)意的讀心術(shù)開啓,想到齊玲玲心中的想法,江月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江月。我爸他要見你!”
“不是你爺爺要見我嗎?怎麼變成你爸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玲玲臉上的驚慌讓江月更加的不屑,抱著書本就這麼看著她,直到羅曉輝收拾完走到江月的身後,看見堵在門口的齊玲玲,上次齊玲玲欺負(fù)江月的場景羅曉輝還記得,所以攬著江月的肩膀。
“齊玲玲你又要幹什麼?”
“羅教授,我…沒…沒要幹什麼,我爺爺…想要見見江月,上次的事是我不對,爺爺他想…跟江月道個歉…”
齊玲玲的演技笨拙。羅曉輝不是笨蛋,以心理學(xué)教授的水準(zhǔn)一下就看出了這裡面的用意,道歉是不可能,警告的可能性更大,加上現(xiàn)在江月曝光在外的身份。他們要見江月的目的不言而喻。
“轉(zhuǎn)告齊老,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所以不用專程道歉,至於要面見嘛,就更不必了,因爲(wèi)我跟他註定無緣,強(qiáng)求只會讓大家都會很難看!”
江月推開還愣愣的站在門口的齊玲玲。大步的向外面走去,門口站著早就等著的虎哥跟張龍,看見江月的臉色不太好都迎了過去。
“月兒姑娘,怎麼了?”
虎哥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羅曉輝,羅曉輝只得對虎哥說:
“你們最近恐怕要多注意她身邊的人了,有人要見她。剛纔被她拒絕了,那個人可能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虎哥當(dāng)下就明白了,看了看正從教室裡走出來的齊玲玲,眉頭不經(jīng)的皺了起來,記得上回就是這個女孩爲(wèi)難江月。虎哥知道她是齊寒的女兒,想到被關(guān)在深圳監(jiān)獄裡的齊雪,虎哥心下更加了然了。
不過再小心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江月坐車回家的路上,突然衝出來幾輛軍區(qū)牌照的吉普車堵住了江月的車隊(duì),跟在江月座駕後面的虎哥下車往江月這邊走,被吉普車上下來的幾個穿軍裝的人給攔住了。
“江月小姐,要不要通知六叔?”
“不用,有你跟虎哥在,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出去告訴那些當(dāng)兵的,讓他們前面帶路,我跟他們走!”
江月的淡定讓張龍十分的佩服,這樣的境況下還能做到臨危不亂,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子。沒想太多,張龍下車跟虎哥說了幾句,然後跟那幾個軍人交流了幾句,只見他們都回到車上,堵住江月座駕的車倒了出來,前面兩輛軍車開路,中間是三輛奔馳,第二輛奔馳裡坐著江月,虎哥則開著路虎跟在江月車子的後面,而在江月車隊(duì)的後面是三輛軍車壓陣。
這樣的架勢恐怕連虎哥跟張龍也是身憑未見的,張龍從後視鏡裡看著江月的臉色,躊躇的想要開口。
“江月小姐,六叔的保鏢都有槍,一會…您不必害怕…”
“你以爲(wèi)齊老爺子會殺了我?他不敢,一會就你跟虎哥跟著我,讓保鏢都留在外面!六叔的女兒怎麼能給他丟臉,不過一個快掉完牙的老虎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江月轉(zhuǎn)頭看著飛快略過的街景,心裡的氣息沉重了幾分,她心裡清楚
恐怕這場鴻門宴不會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了,揉了揉太陽穴,江月有些頭疼,昨夜一夜沒閤眼,江月縮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必須要養(yǎng)足了精神才能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驟雨。
ps:
求月票!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