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遇襲
從臺上下來,江月的頭還有點蒙,看著虎哥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好了她成了六叔的義女,還是九爺秦氏企業的智囊,估計這世上沒有人比她的身份更尷尬的了。
“月兒姑娘,我們可能要想想怎麼告訴九爺這件事。”
“今天這裡這麼多人,恐怕這一刻九爺已經知道了,解釋只會越抹越黑,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短短的兩個小時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江月覺得很疲憊,所以唐瑾說回去休息江月便跟著走出了皇家酒店,因爲有幾個政要也正好離開,所以六叔站在門口寒暄著,唐瑾跟江月只能在一旁等著。
江月突然覺得玉麒麟跳的有些慌亂,而且寒氣越來越濃,這是不好的預兆,所以注意了一下四周,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感覺似乎有寒光從自己的身上掃過,江月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種感覺很熟悉,那是剛剛在晚宴上感覺到的,是那個叫齊雪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
唐瑾這時候鬆開一直拉著的江月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看看六叔忙完了沒有,就在這時候,突然從高空有東西被拋下了,江月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推了唐瑾一下,然後左肩被東西砸到,江月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江月跟唐瑾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從高空拋下的是一個花瓶,砸中了江月的肩膀後,花瓶碎裂,碎片扎破了唐瑾的脖子。江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左肩被砸的沒有了知覺,瓷器碎片還劃破了左臂,一時間血流如注。
“小瑾!”
六叔第一個趕了過來,迅速的按住了唐瑾脖子上的傷口。
“月兒!”
江月的意識有些模糊,只知道有人將西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後緊緊的按住手臂上的傷口,抱著她就往車跟前跑,坐到車裡江月纔看清抱著她的人,竟然是秦軍。
“秦少……”
“不要說話,我們馬上到醫院,沒事,我會陪你!”
江月苦笑了一下,大概自己的八字跟這裡不合吧,從踏上這裡的土地開始,就沒有消停過,然後覺得自己很累,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但很快就聽不見了。
急救室外面空氣凝結,唐瑾跟江月同時被推了進去,走廊長椅上坐著兩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這會兩個人雙目通紅,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忙碌的醫生護士都繞著他們走。
虎哥跟張龍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月跟唐瑾還沒有從急救室裡出來,唐瑾因爲碎片割破了脖子上的動脈正在手術。江月也好不到哪去,肩胛骨被砸出了裂縫,手臂上的傷口縫了十幾針。
“少爺,那個人抓到了。”
“是誰?”
六叔問的時候看著張龍,張龍垂下了眼睛。
“是齊雪,她從二樓的露臺上扔下來的,人我們已經抓住了,您看怎麼處理?”
六叔緊緊的攥著拳頭,揮拳就打在了張龍的臉上。
“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的人就沒有發現那女人的異常嗎?今天若不是江月推了小瑾一把,那花瓶直接砸到頭上,小瑾還有命在嗎?”
張龍有些慚愧的低著頭不敢說話,今天虎哥說要注意齊雪這個女人的時候,張龍還沒怎麼在意,剛纔發生花瓶事件的時候張龍就在二樓,看見齊雪慌慌張張的從露臺方向出來,張龍一把就拽住了她,等他走到露臺看到下面發生的事情時,嚇得心跳差點停止。
“對不起六叔,是我的疏忽,江顧問還讓虎哥提醒我留意那個女人,是我太大意了,您處罰我吧!”
秦軍突然站起來,抓住了張龍的衣領。
“月兒爲什麼要提醒你注意那個女人!她怎麼說的!”
秦軍對著張龍咆哮著,這讓旁邊的虎哥都六叔都愣住了,看著秦軍雙眼冒火戾氣爆發的樣子,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見他如此。
“少爺,您先不要激動,只是今晚月兒姑娘發現那個叫齊雪的女人老是盯著瑾姐看,然後可能覺得這女人有些不對勁,所以才讓我通知小龍讓他注意一下……”
“你既然知道會有危險,爲什麼不帶她離開!”
“少爺…”
說實話虎哥被嚇住了,從來沒見過秦軍如此暴怒過,他抓著張龍的衣領越攥越緊,張龍開始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了,其實對於張龍來說秦軍的威脅並不算什麼,論身手秦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多少還是對江月的事情覺得愧疚,所以根本就沒有反抗秦軍的意思。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小軍……”
“我知道那女人曾經是你的相好,我不管她有什麼背景,我只知道她傷了我的女人,傷了瑾姨,我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六叔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虎哥則還在思考剛纔秦軍的那句“我的女人”的含義,還好這會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了,江月跟唐瑾被推了出來,秦軍這才鬆開張龍急忙的前去查看江月怎麼樣了。
先出來的是唐瑾,傷不重,手術也很順利,除了脖子上裹著紗布看不出別的地方有傷,六叔懸著的心才稍微的鬆了點。
江月就沒那麼幸運了,看起來有些驚悚,左肩跟左臂上都纏著紗布,而此時被砸的左肩已經腫了起來,連著脖子都是腫的,壓迫的江月喘氣都有些困難,秦軍兩手緊緊的抓住推車的護欄,就差點沒把護欄給扭斷了。
“少爺,你先別激動,醫生說月兒姑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是不是先換身衣服,不然一會姑娘醒了在嚇到她,她說過……不喜歡血腥氣。”
秦軍跟沒聽見虎哥說話一樣,跟著推車進了病房,虎哥嘆了口氣,只能在後面跟著。等江月在病牀上安頓好,秦軍將一個房卡遞給了虎哥。
“皇家酒店,去總統套房把我的行禮拿來。”
“我馬上去!”
等病房裡就剩下秦軍一個人的時候,他纔敢握住江月的左手,右手正在輸液,左手臂有傷,所以秦軍很小心的輕輕握著。江月的手很涼,因爲剛纔流了不少血,所以臉色很蒼白,脖子跟肩膀上一片紅腫,秦軍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