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微微笑了笑,問道:“這話你信么?”
江川撓撓頭,嘿嘿一笑,就是不答。他這話是真的假,擱誰誰都不能信他。
趙羽凡覺得很奇怪,江川在他舅舅面前為什么這么緊張?
雖然之前他已經提醒過自己他三舅對捉妖人有意見,可是趙羽凡心里其實并不把這當回事,因為對捉妖人有意見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大家都是人,同胞,好說話。也不會鉆牛角尖真的懟到頂。
“你傷著你舅舅我的心了。”三舅露出一個心痛的表情,“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這么害怕我?”
“不是,小舅,你打住,啥時候你變這么戲精了?”江川扶額。
三舅果然打住了,他拉下臉,伸出手,食指上掛著一把鑰匙,鑰匙圈套在指肚子上,甩來甩去地轉圈,“這是你車上的鎖的鑰匙,把話說清楚了,我就把鑰匙給你。”
江川皺著眉,他原本是不想跟小舅照面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見面了,那就得先摸清楚小舅對醒著的趙羽凡是個什么態度。
“小舅,你知道的,這不過就是把普通的鏈條鎖而已,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我跟外公都學了什么,要開這鎖,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江川擺出身為一個機關術士的姿態。
“是嗎?既然這鎖對你來說不是事兒,你倒是開啊。”鑰匙在三舅食指上又轉了一圈,被他一把握住,攥在掌心,伸手指著小電驢上的鎖看著江川道。
趙羽凡也轉頭瞧著江川,剛才他就想說了,江川不是什么機關術士,怎么開個鎖還要想著去找老虎鉗。
然后江川就露怯了。
他嘿嘿一笑,撒嬌似的對三舅一擺手,“別鬧了,小舅。你也知道,我是機關術士,是術士啊,我干活是要用上道具的”
三舅打斷他,很不屑地道:“你是不是感覺今早起來身上靈力都沒了,連驅動你手上的‘天工’都力有不逮了?”
江川愣了愣,表情變得嚴肅,他緩緩點了點頭,道了聲,“是。”
三舅好整以暇,換了條腿翹起二郎腿,“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江川早上起來現自己體內靈力耗盡,還以為是昨晚上心眼使用過度的后遺癥,休息休息就沒事了。現在聽三舅的口氣,難道他今天的不適,還跟他有關系?
江川沒答話,抬頭看著三舅。
這可是他的親舅舅啊,他們做啥呢。
趙羽凡在一旁看著這舅舅和外甥,有些看不懂。
然而他更不懂的是,這倆人這關系都是因為他這個捉妖人造成的。
“小舅,我可是你親侄子,我媽可是你親姐。不至于吧你?”江川歪頭問道。
三舅搖了搖頭,“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昨晚上端給你那碗面里,我稍微動了點手腳,沒事的,過了中午,你就差不多能好了。不過在那之前,你那溜門撬鎖的能力就算是廢的,使不出來了。”
趙羽凡這算是聽懂了,原來是他三舅給江川下了藥,所以現在江川的能力揮不出來,才會被一把鏈條鎖給他倆困在了這里。
不過他仔細一想,又不對啊,從昨晚上,這舅舅就開始設計自己親侄子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舅,我就多一句嘴,就一句。人你已經救了,你是神醫”
三舅揮了揮手,打斷江川的話,“別吹了,什么神醫不神醫,就鄉下老中醫,還多少人不信。”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卻是轉過臉來看著趙羽凡。
趙羽凡也不避諱,直直迎著三舅的目光。
看來江川是知道他三舅想干什么的,難道真的是之前他跟自己說的,他三舅對捉妖人的憤恨已經極致到變態那種程度了?
想到這,趙羽凡感覺三舅的視線似乎變得灼熱了許多,燙得他頭皮麻。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確認一下趙羽凡?捉妖人?你是不是像小川說的那樣,與眾不同?”三舅瞧著趙羽凡,語氣淡淡地說了句。
江川本想上前說話,但是被三舅的目光逼退。他曉得,現在三舅認了真,沒心思跟他打哈哈了。只是他心里也很慌,他不知道三舅對捉妖人的恨究竟會不會讓他救了趙羽凡之后又真的再下殺手
趙羽凡倒是沒有江川那么緊張,畢竟他印象里這個邋遢的神醫是救了自己的恩人,盡管江川已經給他打了預防針了,這個恩人說不定想搞死他。不過耿直的趙羽凡還是先入為主,把三舅當成好人了的。雖然三舅給他的感覺不那么舒服就是了。
他抓了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三舅說,“嘿嘿,這個我倒不曉得怎么回答您,您所說的這個不同,究竟是指的什么?”
“指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三舅表示疑惑。
趙羽凡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與眾不同”的意思。
“我聽說你和妖精關系不錯?”三舅決定詳細地詢問。
趙羽凡皺了皺眉,“這個怎么說呢,也不是說我和妖精關系不錯。畢竟”他頓了頓,想了想,呼出口氣,還是繼續說:“畢竟我是個捉妖人。”
“那你和牢甫喝酒?還喝到斷片?”
趙羽凡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那天是宵夜吃高興了,沒忍住就多喝了幾杯,哦不,幾碗。我酒量本來就不怎么樣,這一喝,就直接給我干醉了,也是我大意,不知道你們這里的酒這么兇。”
“你是捉妖人,為什么不捉了牢甫?”三舅問這話的時候身子往前傾了傾,趙玉凡感覺到他的氣勢有些變了。
趙羽凡皺了皺眉,“牢甫的話他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沒有理由要捉他啊。況且,他還幫我救治我那小妹妹來著,恩將仇報,不是我的性格。”
“你那小妹妹也是個妖精?”
“是啊,梁王山上的一只小蜘蛛精,就是她不小心喝了一血,我正帶著他想辦法不讓她變成貪,變成妖魔呢。”趙羽凡說到貪的時候想了想,決定還是用妖魔的說法來說,畢竟血煞和貪,是妖精們自己的稱呼。
三舅聽著趙羽凡的回答,眉頭卻越皺越緊。
江川觀察著他三舅,他看得出來,三舅在猶豫。
猶豫就說明趙羽凡還是打動他了。
江川臉上露出了喜色。
但是,三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讓他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所以,你依然是一個捉妖人。”三舅聲音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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