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趙羽凡為難的模樣,江川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誒,沒事兒,如果一下子想不起來,那就先別想了,不然你這腦震蕩又重了。三舅辛苦做的一頓藥膳白做了。”江川還算是通情達理了,沒有勉強趙羽凡。
趙羽凡回頭沖他一笑,表示歉意。他又嘗試深想了一會兒,但是腦袋是真的疼,咂咂的一陣一陣地疼,沒法,他放棄了。
“先說說其他的消息吧,反正現在不著急什么都顧慮到。”江川說。
“好,你說得對。”趙羽凡沉吟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對江川說起關于鑰匙的事情,“魚姥姥說,真正的能夠開啟古滇國機關城的鑰匙已經在千年前被巫祖的一個弟子盜走了,并且后來在李家山墓葬中被起了出來,成了玉溪撫仙湖的一個重要的代表文物。”
他看著江川,江川身為一個在撫仙湖邊上長大的人,趙羽凡提到的那個代表文物他自然不會陌生。
江川笑了,“你說的,難道是牛虎銅案?”
趙羽凡點了點頭。
“靠,還真是啊,這倒挺巧合,我家就住在青銅器博物館的對面那條街上。”江川忍不住笑道。
而趙羽凡卻沒有笑,他很嚴肅地繼續說:“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青銅器博物館。牛虎銅案是鑰匙,可是據說它在省博物館,輕易沒法子取到”
江川打斷他,“是根本就沒辦法取到,那個級別的文物,呵呵,別說取走,就是連看,都只能看看仿制品。”
“不錯,所以魚姥姥還對我說了替代的方辦法,那就是青銅器博物館里邊收藏著的,替代鑰匙的制作圖鑒。”關于這個鑰匙圖鑒,趙羽凡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這是他休克之前印象最深的一件事了。
“替代鑰匙的制作圖鑒唉,看來,也是一條麻煩的路啊。”他明白圖鑒意味著什么,圖鑒畢竟不是鑰匙,中間還差著制作一道工序,而那可是千年以前的制作工藝,哪怕他就是個機關制作的行家,對古滇國的機關怕也是不算熟悉。
“何止麻煩,想要得到開啟機關古城的鑰匙,首先得要到博物館里取到圖鑒,這事兒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況且有了圖鑒,還要制作,”說起到制作,趙羽凡轉頭看著江川,眼中帶著期待,問道:“川兒啊,這玩意你是不是也能做啊?”
江川趕忙抬手擋住臉,“打住,別叫得這么親熱,我不行,我做不了。”
“不是,可是你不是什么機關術士嘛,你們不是還要制作什么精密的機關啊之類的,你看看你手上的那個小姐姐,這么厲害的東西你都能做得出來,有了圖鑒照著做一把鑰匙而已,你總不能說你不行吧?”
可江川還是搖頭,他伸出手指指著小臂上的天工護臂,“郭能做成這樣,都是命運的眷顧,我的水平我自己清楚,平常的小物件還行,但是你提到的機關城的鑰匙我沒辦法想象牛虎銅案那個樣式的鑰匙,究竟會藏著什么機關,需要什么鍛造技術畢竟牛虎銅案這玩意本身就已經足夠復雜了。你要是見過,你就知道想要在這物件上再加入其他的復雜機關,是有多困難。”
“不是你不能這樣啊,我們這還是正在計劃的階段,還沒有真的開始實施,手上也沒有圖鑒,你怎么就推推諉諉的,而且你說在這兒,我除了指望你這個專業的機關術士,我還能去找誰去?我只是個可憐的小捉妖人,我不會打造機關啊”
江川擺了擺手,“反正是計劃階段,沒必要這么詳細地死摳著確定了,先跳過吧,事情到了再說。”
趙羽凡還想數落江川幾句,說他不知道行事之前要先計劃好,不過畢竟有求于他,還是不敢太多嘴說啥。
“唉反正計劃就是這樣的,我們去青銅器博物館里,搞出鑰匙的制作圖鑒來,然后打鑰匙。對了,這鑰匙可得要兩把,因為魚姥姥說了,從前巫祖因為真鑰匙沒了,他打了兩把替代鑰匙,但是那兩把替代品都是一次性的,巫祖在嘗試的時候開門碎了一把,關門碎了一把,結果他兩把鑰匙浪費完了,他卻沒有能夠把古城里的古滇國臣民煉化成他的長生不老藥他是活活看著古城絕望死的,因為他已經太老了,沒時間再打造另外的鑰匙了。”
“看到沒,打造鑰匙是需要時間的,而且巫祖他能夠指揮造出古滇國的機關古城,說明他的機關術已經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就是他那種厲害角色都需要時間來做鑰匙,而且到死了都來不及做出來,足可說明這鑰匙是多么難做,哪怕只是替代品”江川嘆了口氣,又把士氣打擊了一陣。
“哎呀,幾千年前的事了,具體是個什么樣子你我也不清楚名說不定巫祖在實驗鑰匙的時候就快死了,試完了鑰匙結果鑰匙都碎了,他一氣之下氣死了,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現在圖鑒是流傳下來了,而且還沒有找到,等拿到圖鑒你看了再說嘛。”趙羽凡倒挺會來事兒。
江川見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好在推諉什么了。只是點了點頭。
“等鑰匙做好了,我們就找一個月圓之夜,下水去尋找那個藏在水底下的古滇國城。怎么樣,我這個思路清晰吧?”趙羽凡問。
“”江川沉默著,沒有進行評價。
趙羽凡以為他又發現哪里不足了,湊過去等著江川發出批評進行指示。
“思路很清晰,條理也很清楚,但是你這計劃只有一個大框架,具體的細節卻一點兒也沒有所以,這甚至就不能被稱之為一個計劃。”江川面無表情,非常冷酷地進行批評。
趙羽凡倒是不怕批評指正,“這不是咱倆一塊兒進行商議嘛,既然你說了我這不算是計劃,缺少細節和內容,那咱們就接著討論討論細節和內容嘛。”
江川抬頭瞧著趙羽凡,“你太樂觀了,你把所有的你稱之為‘計劃’的愿望都已能夠實現的情況來計算,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我們甚至連圖鑒都拿不到,那怎么辦?”
趙羽凡微笑著:“所以我們就正是要想辦法,從青銅器博物館里頭拿到那圖鑒。”他停頓了一下,“現在是計劃的階段,而不是看到結果的階段,所以現在,我們說什么都是可能的。”
大家,情人節快樂啊!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