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張德勤當然不是這么簡單的人,要是他手中有一點證據,估計情況就是截然不同。只是此時情況對自己不利,就算獨孤琪罵他,他也會笑吟吟地看著,聽獨孤琪罵完。
這次他是因為兒子張士文的師父提的從碧云飛手中搞到18顆金se的骷髏頭。
張陰寒上次吃了金頭的虧之后,感覺到在中財大校園藏龍臥虎,肯定有著不少的牧鬼人,他又喜又驚,喜的是自己的建立的黑狐又可以有個生力軍的來源,畢竟,中財大既然如此,以此類推,其他大學也一樣!驚得是,這些人中有著難以估摸的高手,而且天性正邪不融合,和他們已經開始有交鋒了,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和自己的黑狐作對!
對于敵人,張陰寒一向只有兩個目的,滅了他,搶了他的東西,于是碧云飛身后的暗波就開始了!
事實上,碧云飛使命就是這樣,自被老頭收為弟子就開始了。只不過他在大隱之計被擱淺之后浮出水面,此時漸漸嶄露頭角,此時方受到張陰寒的注意而已。
張陰寒既然決定了要趁碧云飛未長成之時下手,那首先是將他調離校園,不然會影響到自己的黑狐藏身之地!于是讓張德勤著手處理此事。
張德勤一聽如此緊迫,便向張士文詢問碧云飛家庭情況,得出來的結果和碧云飛剛才說的完全吻合,于是便根據張陰寒的主意下發處罰決定了。事實上張德勤不知道的是,只要碧云飛被開除了,隨身攜帶著18顆金頭的消息就足夠他應付了,這樣對自己的計劃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張德勤知道碧云飛身世之后,毫不猶豫,下手處理,卻不知道來了這個胖子,氣質不凡,而且一瞬間就令和自己搭檔多年的錢隊長滿頭大汗,不敢再出手幫他。
在孤立無依情況下,張德勤只得選擇放棄,一邊安排俞秘書聯系張士文老師張陰寒,告訴現在的情況,一邊打電話到秘書室,安排撤銷開除碧云飛的處罰公告。
“張處長,張處長,等一等,陳副校長來了”
就在秘書處將公告打了出來,正在教務處長辦公室等待簽字蓋章時,門砰然開了,俞秘書撩火撩急地跑了進來,大聲地喝喊著。
張德勤一聽陳副校長來了,頓時大喜,將手中的筆一收,站了起來,學校有5個副校長,其中實力派副校長有三人,陳冷星就是一個,和市里面關系極鐵,平時日里,就算自己這個教務處長也很難見到他一面,沒想到俞秘書還真有辦法,將他請來了。
“張處長,怎么回事啊?”
俞秘書話音剛落,身后走進一個中年人,鼻勾長長地勾起,雙目如電,透出那種經常指使別人的領導派頭,一進門,環視了辦公室內的眾人一眼,兀自看向張德勤,不悅地問道。
“陳校長,有幾個學生偷了博物館的東西,帶著家長前來鬧事,這不,派出所的同志正在處理呢”張德勤看向俞秘書,見俞秘書重重點了點頭之后,才放下心來,理直氣壯說道,笑吟吟的表情變得俏媚不已。
“我們只是前來調查的,具體問題,你們弄清楚之后發到我局就行了,陳校長來了更好,有你主持,那我們就先退了”
錢隊長看來人派頭,知道雙方的矛盾已經鬧大,兩邊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勢力,干脆保持中立。
他何許人也,聽到張德勤將自己綁在他們一船上,對其更加恚怒,徐看了張德勤一眼,站了起來,申明自己立場,找了個臺階,打算借勢下臺,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邊說著,招呼自己的人,就要離開。
哪知道俞秘書卻說道:
“錢隊長,你不用走的,陳副市長已經給你們區縣公安局長打招呼了,估計不多久,你們所長就會給你電話,你聽他們安排就是了。”
陳校長一聽,責怪地看了俞秘書一眼,怪他多嘴,看到錢隊長看向自己,點了點頭,表示確有此事,然后看了坐在沙發上的獨孤奇一眼,不再說話,向前走去。
獨孤琪一聽,心中反而奇怪起來:
“這個碧云飛一個學生而已,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非要將他置于死地不可呢?難道就是因為那18顆金頭?如果真是這樣,金頭已經曝光,那么此時只怕不會這么輕松解決了。”
他出入江湖多年,甚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一邊想著,一邊看向碧云飛,卻見碧云飛也正迷惑地看向陳校長,不知道所想。
碧云飛本來看到獨孤琪出面后,覺得這件事情算是了解了,哪知道中途跑出一個陳咬金,盡然連陳冷星副校長也親自出來處理此事,不禁又迷惑了:
“我從來都是三好學生,沒有得罪學校里面的什么人啊,怎么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呢?如果真是18顆骷髏的事情,那么應該是牧鬼人之間的事情啊,難道學校里面真的隱藏著什么驚逃詔人的陰謀在這18顆頭顱上?不但教務處長親自督辦處罰自己,現在副校長也來了,按俞秘書的意思,似乎連副市長也動用了!
“張處長,你的公告該發了。”獨孤琪看到陳校長來了之后勢頭變換,事情開始模糊起來,碧云飛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便不再深究,覺得這件事情早點解決才是正途,于是對著陳校長點了點頭,也沒有站起來,向張德勤問道。
“這…”張德勤聽了獨孤奇的話,笑臉變成尷尬的表情,苦笑一聲:
“碧大叔,這件事情恐怕還得從長計議,要查清楚才行!”
他們制定的計劃和行動,一直以來,都是針對碧云飛,以碧云飛為中心的。張德勤認為,獨孤小雪和小水只不過是順帶其中,人又這么漂亮,只要稍稍運作一下,自然能夠免去其罪。
當然,此時張德勤再沒有看心思欣賞二女的美貌了,正雙眼瞇成一線,透出一絲閃亮的光芒,看著胖子獨孤琪。獨孤琪依然我行我素,目光直視,咄咄逼人。
張德勤認為,如此興師動眾的前來問罪,自然就是是碧云飛的長輩了,也許隨便就將兩個女孩的事情給解決了。
“碧大叔?”獨孤奇一愣,旋即笑了,也沒有否認:
“對,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只要你們將證據擺出來,一切公開,按照合法程序,如果我的三個侄兒真的做出這等事情來,沒說的,就是你們不處罰,我也要打斷他們腿!但是如果有人想要陷害他們,信口雌黃,那別說副市長,就是副省長來了也不行!”
獨孤琪雖然孤身一人,無牽無掛,雖然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在第二國安做事,報效祖國,但是獨孤家人身份奇特,在第二國安地位突出,加上獨孤琪為人正直多情,義氣最重,因此在圈內朋友極多,說話極有分量,他自然有說這句話的底氣!
不過,這句話卻令陳校長一聽感到有些不爽。他和市里關系及為親密,是學校實力派人物之一,在中財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說一不二,此時一聽,一個小小學生家長不但前來鬧事,竟然因為和學院區派出所長關系好點,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慫了慫他那勾長的鼻子,轉過頭來,認真地打量著獨孤奇,卻見獨孤琪躺在沙發里,一聲不吭,淺淺的笑著。
陳冷星一看胖子高深莫測的樣子,有些拿不準,想了想,充其量對方就是一個認識了所長的土巴老而已,不然,碧云飛不會三年來無聲無se,早大紅大紫了。這么想著,放下新來,卻更加生氣,一個小小的土巴老也能這樣藐視自己的權威?于是面露不渝地生氣道:
“這里是學校,對于一切違背校規校紀的事情,我們學校都有權處罰,任何人不得干擾!張處長,打電話讓保衛處長進來!”
“這…”張德勤一聽陳校長的話,有些沉吟,眼神卻撇向俞秘書。
俞秘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來不及將碧云飛打保衛的事情告訴陳校長。
張德勤一看,知道陳校長還不知道這碧云飛叔侄二人功夫不弱,于是便委婉道:
“陳校長,你看既然派出所的同志在此,何須再請保安?他們就是執法人員,如果看到有人驕橫無禮,干涉學校管理,我相信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校長能升到副校長位置,自然有其特長優勢,看到張德勤猶豫,就知道其中另有文章,再聽他的話,不愿意調動保安,還不知道張德勤是在暗示著什么?
心中一抖,難道這保衛部的飯桶都不是他的對手?平時一個個是武松再世,玉麒麟重生,現在卻連一個學生家長都搞不定?陳校長有些無奈,這些人都是通過關系進來,混口飯吃的,要真的有什么特長,誰又愿意去給別人看門守衛呢?除非他本身素質極為過硬!具有保安公司規定的技能,哪才有可能做過職業的保安人員,可是這種人哪兒去找啊,就算找到也很難請得起的。
事實上,陳冷星要是知道阻止保安的僅僅是碧云飛,不知道他又作何感想了。
不過,聽了張德勤的話,最尷尬的難為的卻不是陳冷星,而是正坐在沙發上的錢隊長,此時狀態已經明朗,正在比拼實力和勢力了。此時張德勤將自己拋了出來,明顯在逼著自己站隊了。
一邊是連著副市長的張德勤、陳校長一邊的學校領導人,一邊也是連著副市長的學生一方,這都不是自己敢招惹的勢力,如果選擇之后,就只能一條路上跟死,因為不借助這些勢力,自己根本無法立足了,但是萬一選錯了弱勢的一方呢?錢隊長開始不敢相信,他知道稍一選錯,后果不堪設想。這官場的事故他太熟悉了!
他想了想,剛才自己已經被所長大罵了一頓了,此時不能再貿然行事,如果陳校長的確已經到了市里面,那么招呼肯定是局長壓下來的,這樣的話,所長自然也得聽安排了,到電話給自己的時候,應該就不存在讓自己判斷誰強誰弱的事情了,于是,在態勢不明朗的情況下,錢隊長選擇了默不作聲,裝著沒有聽到張德勤的話,四處打量,不置可否,等所長的安排。
“你認為呢,錢隊長?”哪知道張德勤并不打算放過他,看到他不接話,干脆問道。
錢隊長那看不出張德勤的想法,從懷中取出一包大中華,彈出一只跳入口中,一邊不停地打著打火機,咔嚓咔嚓,就是不接張德勤的話。心中卻已經大怒起來,暗罵到狗日的張胖子,今天過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邊又暗暗嘆息:MLGB,估計是這段時間叫小姐太多了,人倒霉,這種事情就這么給攤上了!明天開始一定少去原始酒樓!
“好吧,只要你們有證據,孩子犯法,作為家長,我沒說的,我也不會干涉你們學校的事情,但是誰要讓他們受委屈,那休怪我無情!”
獨孤奇一聽,看三人不停地傳遞眼神,卻半天得不出一個結論來,便冷哼一聲,雙目一翻,瞪了陳校長一眼,不再說話,看向張德勤,冷冷地看著。
陳校長一聽獨孤琪明鋒已經亮出,心中一顫,難道自己這邊一點材料都沒有?想著看了張德群一眼,卻很不幸地看到張德群尷尬地搖了搖頭,指了指天花板,頓時知道,張胖子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無奈之下做出了粹然舉動,手中什么東西也沒有。
心中不悅,這個教務處長水平怎么這么差,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連什么材料都沒有?要知道無依無據,自己若是貿然下令作出任何舉動!學生鬧將起來,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和諧社會中的不和諧,每個人都得完蛋。
卻不知道張胖子雖然因為碧云飛資料關系上有些大意沒有給碧云飛找來其他的理由和接口,但是他卻實實在在對碧云飛做了一份調查的,只不過這家伙平日里遵守校規,學習優秀,唯一缺點就是不太合群,大家都不太了解他。
只是近來這幾個星期因為獨孤小雪、小水和劉霞和他關系較好才出現在大家視線之中,不過大家都認為那是他狗屎運氣來了,塵埃遮住了三個美女的眼睛,愣是眼睜睜將鮮花插在那好大的一坨牛糞上!
張德勤調查清楚之后大喜,這樣的一個學生通常都是書呆子,只會埋頭讀書,不善社交,遇到傷害就將自己關閉在屋里,悄悄流了一地淚水后整理行囊黯然離去的人。
張德勤處理這種經歷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校長不知道內情,卻畢竟非常人,稍稍不滿之后,馬上定下心神,想著應對辦法,晃眼看到獨孤琪旁邊的錢隊長一行,心中一喜:
“我們沒有理由,但是警察的權利卻很多的,這點理由還找不到嗎?”
一邊想著,目光灼灼地看向錢隊長,露出閃閃的光滿,涵義顯而易見,
錢隊長何許人,一看陳校長看向自己,稍稍點了點頭,自然知道陳副校長的深刻含義,對于這個身后連著副市長的人,他自然不敢得罪,正在急轉念頭,作出選擇只見,猛然感覺到電話抖動,一聲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
“小姐,你喜歡我嗎?”
正是網上流行的一首歪哥,錢隊長急忙拿起手中電話,按下靜音,向外走去。
陳校長陰鶩地看了正在關門的錢隊長一眼,沒有說話,畢竟,這件事情只能怪他不仗義,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不對!
慢慢走到張德勤旁邊,在他位置上座了下來。張德勤只得占到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陳校長。
陳校長臉se清晰地抖動兩下之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幾個警察,轉向那半開的紅木門,一言不發,就這么一直坐著,似乎等著錢隊長。
哪知道等了半響,錢所長依然沒有回來,陳校長耐性似乎也沒有了,干脆招呼門邊的俞秘書:
“小俞,你去請錢所長回來!”
俞秘書就在碧云飛身后,一直狠狠地瞪著這個今天讓自己出丑的學生,就等陳校長說一聲,你這個學生可以滾了,以后別再回來了,我們中財大不歡迎你這類似的話,哪知道事情竟然變得模糊不清,正在發愣,聽了陳冷星校長的話,有些迷惑地看了碧云飛一眼,這小子什么來頭?轉身出去。
碧云飛今天的經歷算是特別的一天了,想起老頭說的話:“邪惡的都市牧鬼人雖然也是人,但是他們比惡鬼更可怕!”
心中陣陣溫暖,老頭子每每言簡意賅,吐了幾句話,平時為人邋遢齷齪,令人有些不齒,事后才知道那特別的方式后面有著一顆深厚關懷的心!人生的標準,道義的取舍,就連那人性鬼蜮伎倆也先提前給自己打了預防針,當時還認為他犯典型的經驗主義,此時方知字字珠璣!
短短幾個小時時間,種種經歷,他總算深刻悟透老頭子這句話了,這邪惡的人心真的恐怖啊!就這無聲無息間,自己就在不知不覺,慢慢地落入一個布局,一切看上都那么合理,那么的正常!但是仔細一分析,又是那樣的觸目驚心,甚至比在地道中踏入死門方位一般更驚心動魄,稍有不慎,那真是萬劫不復!
他冷汗淋漓地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個環節,一開始的通告就是一個布局,引來自己之后,要是自己被保衛抓走了,或者在張德群的勸告下和警察走了,或者后來被警察抓走了,這輩子別想洗清這罪名了,甚至有可能生命不保!
作為一個牧鬼人,一個靈異界的人,他自然之道生命的意義代表著什么,那只是一種存在,一種空間的存在,那些邪惡的牧鬼人往往不會顧及各種法則,想方設法打亂這些存在!作為自己欲望的工具,因此性命對他們來說如芻狗一般可以驅使!
明悟了老頭的話后,經過一番體驗,碧云飛算是逐漸成長起來,既然某些人心甚于惡鬼,那沒辦法,沒的說,就得反抗,就得出擊,才能從危險中走出來!
他看到看向幾個警察的目光閃爍,然后就明確地等著錢隊長,似乎已經胸有成竹,計定在胸,便念頭急轉,他會有什么辦法對付自己一邊呢?稍一冷靜,逐一分析、排除了其他方式之后,一個極為陰狠的可能出浮現出來:
他們依然向將自己等人拷到派出所去!
正轉念間,聽到陳校長不耐煩地吩咐俞秘書,心中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
“陳校長,你不用找他了,我想,你無非就是請來錢隊長之后,在他們見證之下,將保安請來,擒抓我們,如果我們不反抗,那自然如你的意,如果我們反抗,那么,錢隊長就會帶著警察以雙方發生較大糾紛甚至群體斗毆事件這種可大可小的借口為理由將雙方抓去,而你有陳副市長撐腰,我們呢,什么也沒有,結果必然按照你的想法,你們會平安無事,而我們就只能在里面慢慢等著你們的后招了!是不是?”
碧云飛一邊說著,直擊要害,大義凌然,一邊盯著辦公桌后面的陳校長,看他不自然地抬起左手,抬了抬眼鏡,知道果然被自己說中了,他還真打算使用這等陰毒的辦法對付自己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經變得古井不波,目光如劍一般看向辦公桌后的兩人,一胖一瘦,高低不一,卻都是前額吐出,下顎尖翹,頓了頓,回頭看向身后往外走,正停下來的俞秘書一眼,反過身來,冷冷笑了一下啊,繼續說道: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么費心,我想,錢隊長出去就是商量這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回來后方法所采用的方法應該和你會不謀而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