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兒吃驚之下臉色就不好起來,自從知道那人就是於意和她就將天兆門產生了歸屬感,甚至有點私人領地的意思。
她精於男女之事,自然能看出來於意和對這張臉的與衆不同。
在李恬兒的猜測李,這張臉的真實主人估計與他相距太遠,甚至已經死去。
那麼自己這張臉就是她的籌碼,她一直篤信一句很老的老話。
女追男隔層紗,這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
她一直有信心總有一天於意和會接受她的心意。
此時聽到天兆門的事情,李恬兒猛然的又想起了之前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女子。
跟自己一摸一樣的臉。
她在柳天龍和李澤光有意或者無意的隱瞞下,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曾有一個跟她長了一樣臉的女子用她的名字得了第一。
她然雖然精明帶礙於生長環境和所受的教育有關,向來把男女之事看得太重。
那時候一心想要抓緊柳天龍,哪有心思注意別的。
何況她明面上是李家唯一的女兒,但世家大族的女兒多半的用來聯姻某好處的。
除非自己特別有本事的,誰會有自己的班底。
而李恬兒這種從來篤信通過男人收服世界的,心裡還看不上那種傻不拉幾自己累哼哼的女人。
因爲沒有這意識,很多事情就是個睜眼瞎,偏她自己還美的很。
眼看的李恬兒臉色陰沉不定,李澤光有些不悅。不知道她對天兆門這麼關係做什麼。
而且對李恬兒他很生氣。總覺得他辜負了自己的付出。跟柳天龍攪合在一起。
雖然柳天龍現在已經是天級了。
但天兆門天級的就三個,在看都比柳天龍這個光桿司令強、
此時的他卻似完全忘了他當初受了柳天龍那整整一箱子的符籙的事情。
“回去吧,最近沒什麼事就不要回來,將柳天龍哄好了就是你的孝心了!”恕說完這些話便露出一臉疲憊的神情,極其自然的靠向了一直坐在書桌後面露嘲諷的凌燕。
李恬兒不僅再次愕然,雖然李澤光已經不再年輕,但因爲常年習武身體一直很好。
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就疲憊成這個樣子?
她心裡頓時起了懷疑,但接觸到凌燕嘲諷的目光。她連忙用了個擔心的神色掩蓋起眼裡的疑惑。
“爸爸,您怎麼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李恬兒原本是打算問李澤光知不知道後山上的那個女人。
但看都李澤光這個樣子她便決定將這個疑問壓下。
李澤光聽了李恬兒的話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不是說了你將柳天龍看好就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趕快走!”
李恬兒心裡暗恨的,但面上立刻露出委屈嬌怯的樣子,紅著眼眶:“爸爸,我智商擔心你!而且天龍他,他因爲李信公開支持莫子華很生氣,還打我,我……”
說著拉開自己的袖子。雪白如玉的胳膊上露出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傷痕。
有新有舊。
李澤光不僅一愣,隨即怒道:“柳天龍竟然敢打你。還將不將我李家放在眼裡 了。”
李恬兒卻只低頭輕輕的啜泣。
眼見李澤光怒不可抑,凌燕卻突然嗤笑一聲:“她被打有什麼奇怪,那個男人對著水性楊花不知道給自己帶了多少頂綠帽子的女人好言相待,沒打死都算好的了!”
李恬兒豁然擡起頭,眼裡滿是憤怒。然後看著李澤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的流出來。
李澤光一時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表情十分尷尬。
李恬兒是什麼出身他比誰都清楚。
當年也不算受了她母親的迷惑才做出荒唐事,後來她生了孩子,李澤光卻掀嫌棄她的出身,並不相信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生的孩子會是自己的,何況不過是個女孩,便根本不予理會,只任其自生自滅。
後來沒想到這女兒不遠萬里來投靠他,當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趕人,要是對方不識相就乾脆解決掉,以絕後患。
只是當看到李恬兒的第一眼時,他就改了注意。
後來親自鑑定表示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對李恬兒也有了些許真心,原理捧他。
但那點情誼僅限於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有用,看他對待李信的態度就能看出他真是的心意來。
雖然他於李恬兒是面面情,但李恬兒怎麼說也是自己親自人回來的女兒。
被人嘲諷是水性楊花的下賤女子,他如何不怒。
這分明就嘲諷自己。
只是偏偏這樣說的人是凌燕,他又不敢發火。
但看著女兒小鹿一般怯弱的眼神也覺得太過不去。
“那什麼,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你別管了,等將來我們得到了還是還是會跟柳天龍的合作的,你告訴他與其讓外人得了便宜,還不給了李家不是,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
李恬兒聞言差點氣的吐血,她以前怎麼從沒覺得李澤光無恥到這種地步。
虧他能說出口,既然跟柳家是一家人,那爲什麼不過乾脆支持柳家入?非要支持華氏跟柳天龍對著幹?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了,李家確實想獨吞華氏這塊肥肉。
“爸爸,我受點委屈沒什麼,我是擔心你被某些人矇蔽,現在京城的形式並不適合一家獨大,那麼多世家都參與進去了,李家這麼做會得罪所有人,雖然咱們李家不怕,但總是麻煩不是?何必爲了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而得罪那麼多勢力?”李恬兒苦口婆心的勸道:“我這都是爲了李家好啊!”
“撲哧!”在李恬兒這樣感天動地的表白心意時,發出這樣不和諧聲音的自然還那個陰陽怪氣的凌燕。
“爲李家好?我看是爲你自己吧,華氏的意思到底在哪來相信你比我們更清楚。否則柳天龍也不會那麼在意了。現在莫子華正是困難的時候。李家出手一定呢過獲得他的好感,到時候華氏就是李家的了,至於你所謂的那些勢力,不過時螻蟻,天兆門封山,歐陽家一向不擦與世俗爭端,李家就是一家獨大,還用怕誰?我看你就是害怕李家得罪了柳天龍你落不著好。不過是爲了自己著想,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你到底是誰?我以前都沒見過你,我有哪裡得罪過你嗎?爲什麼你一直針對我?”李恬兒此時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活活掐死,乾脆裝單純直接將她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誰知她不這麼說還好,一說凌燕更是將她恨到了骨裡。
在曾經春風得意的大小姐李恬兒眼裡,自己連被她關注的資格都沒有。
偏偏她就卑微到因爲她的過錯受到那樣的懲罰。
想到那個畜生接著送飯的名義對自己做的事情,凌燕就恨的混的發抖。
她被封了所有的靜脈,孤零零在後山崖洞裡,誰成想那負責送飯的啞巴受了好處將那無恥之徒放上來。那時候的她真的叫天天不應。
自己不同意他就斷了她的飲食。
最後她不得不屈從……
凌燕雙目噴火的站起來,清秀的臉上是刻骨的恨意。
冷笑著看了還在裝腔作勢的李恬兒一眼。仰著頭走進了內市。
李澤光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生氣了,她心情一不好,自己求的事情也不知道還有指望嗎。
不由遷怒的瞪著李恬兒:“你杵在這幹什麼,趕緊給我走,李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以後沒事少回來!”
然後急匆匆的追進了內室。
留下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的李恬兒呆立許久。
李恬兒滿腹沉思的返回了柳家。
而柳天龍卻早已經知道她是回李家去了,但她回李家到底是幫著李家還是質問就不好說了。
之前身爲李家家主唯一女兒的李恬兒,不顧父親阻攔世人眼光,非要嫁給自己。
甚至投了李家的秘籍幫他突破天級。
柳天龍思來想去都覺得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李恬兒是愛慘了自己。
若何是換成沒有看到她那樣低三下四求那個那人接受她的畫面,她回李家柳天龍也只會覺得她是幫自己。
可現在他就懷疑他的用心了。
李恬兒原本在李家就窩了一肚子的火。
原本打算跟柳天龍商量,她不真的自己當初對於意和得一番表白被柳天龍發覺。
她依舊覺得自己對柳天龍的貢獻甚大,他只會跟她一條心。
所以當回來看到柳天龍依舊陰陽怪氣的模樣。
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氣憤。
但僅剩的理智將讓她拼命的忍下怒火。
她現在還得依靠柳天龍幫她。
“天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惹怒你了,即便你這樣對我,我還是一心想讓你好的,我不介意你怎麼對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之前我回去找我爸爸我發現了李家的而一些異樣,希望能幫到你。”李恬兒說完一張如雪的臉上露出悽婉至極的表情。
一直一以來柳天龍見過嫵媚的李恬兒,嬌俏的,美豔的,楚楚可人……唯獨沒有這樣美麗悽楚的樣子。
又看她如此情真意切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動搖。
也許自己錯怪她了,或者她當時又什麼苦衷?
可是想到那個男子那樣惑人心神的美貌,他的心再次硬起來。
能有什麼苦衷,男人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不也是?
想想李恬兒之前的那個男人趙昀煥也是精緻俊秀至極的樣子。
跟那夜的男人道真有些異曲同工。
原來是舊情未了,或者根本就是一底認識那個男人。
姓趙的小子說不定都是替身!
男人要是吃起醋來,大多時候比女人還要不可理喻。
何況這涉及到柳天龍極度在意的自尊問題。
“什麼異常?你說說看?”
如果不是現在還不是跟李家翻臉的時候。
李恬兒一直觀察柳天龍的表情,發現自己這一場戲做下來他原本本都有些動容了。最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裡又是冰寒一片。
“最大的一場就是我父親。他身邊多了一個年輕的女人,而且對她言聽計從……”說著將自己進入書房後看到的一切一點都沒打折扣的告訴給了柳天龍。
柳天龍聞言面色也凝重起來。
作爲男人他也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就拿李恬兒來說,最寵的時候爲她端茶倒水也是情趣,但他卻有底線,對女人呢寵可以,卻不能寵的無法無天。
向李恬兒說的那女人竟然在李澤光子女面前還那樣囂張就過了。
不過事情異常就異常在這裡,如果李澤光是個胸無大志。腦袋裡全是漿糊的主,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但他不是,從他開始接觸古武界開始李澤光十幾年的時間,李澤光是什麼形象,他十分清楚。
像很多大家族的家主一樣,功利,現實,城府極深都可以形容李澤光。
這樣的人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牽制住。
而且找李恬兒的形容,那女人容貌也是一般。
像李恬兒這樣的絕色,他也能守住自己的本心。
沒道理李澤光那個老狐貍會那樣遷就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
這裡面沒貓膩都沒人信。
因爲李恬兒告訴他這樣一個重要的消息他也不好在冷顏相待了。
但有事再不想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 好臉色。
最後隨便擺擺手找了個藉口將她打發走。然後叫來了自己的心腹蜜語起來。
李信收到凌燕的信息正是李恬兒回來的時候。
他不由心生不悅,這個凌燕還真是跟她那個兩面三刀勢力刻薄的老子一樣。
這樣重要的消息竟然才通知自己。
不過這種沒腦子小肚雞腸的女人他並不放在眼裡。
她現在還有用。等李澤光徹底沉迷進去,宣佈將家主的位置傳給自己以後再說。
只是很奇怪爲什麼那個顧熙帶來的男人卻突然沒了音信。
自己這兩天照例打電話給那個男人瞭解顧熙的情況,卻提示關機。
這讓他擔心不已,但還忍耐下自己的焦急,今天是跟莫子華籤合約的時候。
他猜測依照顧熙的脾氣,之前肯定沒有什麼協議。
不過這件事情是他處理的,他走前也問過顧熙,顧熙對此沒有任何意義,只說讓他看著辦,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他就是從中覺察出她對這個莫子華的信任。
他不否認他心裡的的那點不舒服。
當顧熙再次換成了在天兆門時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終於承認自己心裡的那絲悸動。
以前的顧熙強大到他一直處在仰望當中,即便察覺到內心裡的那點想法,他因爲只能死死的壓住。
當顧熙以那樣柔美虛弱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讓他覺得即便在強大對方也是一個女人。
女人的柔弱是天生的。
這是自然界的賦予的規則。
他是強壯的男人,顧熙是柔弱的女人。
當心裡存在這個想法時,他心裡的感覺終於破繭,對顧熙徹底不一樣起來。
因爲這種不一樣,他對顧熙周圍的出現的男人就格外在意。
所以他心裡那種當李家家主,做人上人,不在是那個不受重視任人欺凌的庶子,他要站在顧熙同等的位置,到那時候他纔有資本對顧熙表達心意。
莫子華用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了,每當自己提起顧熙時這個李家的男人所表現出來的不悅。
只是他可以說是這世上除了顧熙外最知道顧元升能力的人。
並且早已經拜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在他看來,如果這世界上能有人配得上顧熙的話也只有顧元升。
這個叫李信的男人不過是一場空吧。
因爲看穿了這一點,所以雖然對方不喜他依舊將顧熙掛在嘴邊。
他也確實擔心。
“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李家看看顧熙?”
莫子華真的太想知道顧熙現在的情況。
李信客氣道:“你要來李家做客我真是求之不得,不過顧熙想在情況特殊。等她好了。自然會來看你的。你的心意我會表達的。”
莫子華聞言笑了下。但李信卻摸不準他笑容裡的含義。
只是滿是擔心的他也顧不上揣摩了。
急匆匆的跟莫子華告別留下計劃中留給莫子華防身的高手做了最近的航班走了。
一回到李家他就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不僅陰沉著臉去找李華陽,只是只爲守護顧熙的人去卻意外的不在。
李信聽了什麼也顧不上,就急匆匆的上山去了。
走到熟悉的崖洞,然後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顧熙竟然不見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顧熙出了事。
將洞裡洞外找了好幾遍。
最後在是牀上的墊子一腳發現了細微的血漬。
這更加正式的猜想。
否則按照顧熙的性格,她自己肯定不會輕易出去。
就算要走,也會給自己留個提示。
但什麼都沒有。
李信臉色陰沉的叫來了在後山附近巡視的弟子,滿臉冰寒的問了他不在這段時間到底有誰上過後山。
同時派人打探李華陽的去向,如果顧熙出事了。那麼李華陽恐怕也逃脫不了。
先到顧熙拖著那樣虛弱的身體,一向善於隱藏情緒的他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正在這裡聲色俱厲的找人。
花容聽聞他回來了連忙梳洗打扮一番興高采烈的跑到議事廳。
然後便看到他大發雷霆要找後山的那個女人。
氣的臉色都變了。
同時心裡得意,還好自己聰明將那個女人幾掌打死了,敢跟她搶男人!
因爲心裡得意,面上不由就帶出來。
李信正擔驚受怕煩悶不已,陡然見她喜笑顏開的過來,就覺得礙眼之極。
“你來幹什麼?誰允許你來這裡的!”李信冷著臉道。
他之前利用天兆門比試之後顧熙冒充李恬兒帶來的局面,設計讓李澤光疑神疑鬼失去了很多支持他的老人的心。
又用洗髓丹做誘餌讓花家家樂嫡女過來,藉著花家女婿的便利,討好了花家嫁入其他世家的女人。
在加上按照顧熙給的方法用凌燕絆住了李澤光。讓他沒有心思理事。
此時在李家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出意外未來的李家家主就是他的。
花家當然也不傻。原本他還需要花容當紐帶討好花家。
此時卻是花家要越過花容來拉攏自己了。
對於看不起自己也沒什麼用的女人李信自然懶得理會。
一見到她來就不耐煩的呵斥並且趕人。
花容聞言笑容就僵住了,雖然面上浮現出怒極的樣子。
“我爲什麼不準來,你是我的丈夫,你出門多日不歸,現在回來了我看來看你有什麼不對!
李信不耐煩道:“既然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花容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走了不甘心,不走面子又過不去。
李信說完以後也懶的理會他,反正人丟了,自己大張旗鼓的找也瞞不過這個女人呢。
乾脆無所顧忌盤問。
花容總算回過神來聽都李信還是不依不饒的要那個女人的下落,就氣的牙癢癢。
當想道那個女人被自己打死了,嚮導李信傷心的樣子又是一陣舒服。
高興過後又嫉妒難受,心理一時這樣一直一時那樣的,臉上的表情就精彩起來。
但不敢讓李信看出來額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係。
也不用李信趕人了,連忙掩了嘴角的笑意快步離開。
只是這份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她忽然想道一個問題。
她之前用花家的花朝十二式將那女人打死了。屍體並沒有動過。
故意放在那裡好讓李信回來看到然後自己好欣賞痛苦不堪傷心欲絕的樣子。
可她竟然才注意到,李信一直強調的是要找人。
如果他看到的是屍體他要做的就是查找兇手。
可李信卻在找人,也就是說那個女人的屍體不見了?
會被誰帶走?
誰會對一個女人屍體感興趣?
況且李家手背這樣森嚴,後山的另一面就是懸崖,不經過李家根本就無路可走。
那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李家帶走了屍體?
花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又不敢將這些告訴李信,最後又想反正那女人已經死了,誰帶走屍體有什麼重要的,便將這件事情壓在了心底。
想著就讓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
卻沒想到李信最終查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