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護隆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差點讓你這小丫頭糊弄了。你以爲我被追殺忙著逃命就成了睜眼瞎?李家家主確實有個失散多年的女兒。但聽聞是個少見的絕世,後來嫁給了柳家的家主柳天龍,就你這幅模樣,你也敢說是李家的女兒……啊!”
細川護隆子的話恰好戳中李恬兒的痛楚,痛的她渾身若烈火焚身。
不待對方說完早已怒不可遏的一腳將細川護踢遠。
細川護冷不防的被踢的向後飛去。直接撞到身後的牆上,忍不住一口腥甜的氣息噴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的怎麼回事,立刻面露陰狠的撲上去,只是在實力差距下,毫無意外的被再次拍飛。
“不自量力!”李恬兒嘲諷道,隨即揚揚帶著扳指的那隻手:“就算你不服氣又能怎麼樣?也得給我忍著,限你們三天將照片上的女人給我找到。否則……”李恬兒哼了一聲代替了後面的話。
細川護心裡狠的發抖,但卻是也沒有辦法,打也打不過,對方還拿著掌門的信物。
“三天?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你不也說了就是個喪家之犬,保命都是問題,而且華夏這麼大,你什麼都不說,就一張照片,怎麼去找?還不如你現在直接將我殺了一了百了。”細川護恨恨道。
李恬兒冷笑了下直接從懷裡拿出幾頁紙,扔到了細川護的面前:“她不久前曾經出現在京城過,總會留下寫蛛絲馬跡。你要用心總會有收穫的的。何況我既然找來了。自然不會不管你們,你先將人幫我找到,然後在聯絡咱們躲藏起來的門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細川護將信將疑的撿起那些紙,低頭一看,然後視線就固定,連忙仔細的看起來。
隨後震驚道:“這是?”
“告訴其他人以後好好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們,合歡門以後都由我來掌舵。不會讓大家在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李恬兒沒有回答細川護的問題。
憑細川護的眼力如何能看不出這幾張紙的重量。
她給細川護的便是顧熙當初給她的功法。
有這功法在手,她不信細川護這些人不爲她賣命,等時機成熟了,她一定重振合歡門。
在沒有失去那張絕色的臉時,李恬兒肯定不會想這些的,合歡門名聲之差她比誰都清楚。
李家家主的獨女怎麼可能跟合歡門有交集?更何況還當上了合歡門的門主?
名門正派,實力強橫的李家獨女?還是聲名狼藉,實力一般的合歡門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何取捨。
但前提是做有名無實的大小姐,還是做大權在握的小門主的區別。
她看得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部都是因爲那張臉帶來的好處。如果沒有了,她便什麼都不是了。
所以即便曾經她恨不得人生中從沒有跟合歡門有任何關係。但現在合歡門卻成了她最後的依仗。
吃一塹長一智,李恬兒這人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屈能伸,極爲看得清形式。
從細川護那裡出來李恬兒再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心亂如麻的回到柳家,從窗戶上跳入房間,卻發現柳天龍早已經等候在那裡。
李恬兒強自鎮定下來,故作鎮定道:“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柳天龍卻皺著眉看著李恬兒包裹嚴實的樣子:“你這是什麼打扮,神神秘秘的,放著大門不走還跳窗戶?”
李恬兒聞言低了頭死死的捂住臉上的口罩和墨鏡,低聲啜泣起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便起了一層小水泡,現在整個已經腫了,我怕你看到才這樣捂著的。”
柳天龍眼裡的質疑一閃而過,卻柔聲道:“難怪你昨天晚上非要我遮住眼睛,我當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起了些小疙瘩嗎?這有什麼,難到我還會嫌棄你?”
說著就靠近李恬兒試圖親自查看她的臉。
但手還沒碰到李恬兒,就被她的尖叫嚇住。
“不要看,不要看!”李恬兒尖聲哭道:“你要看我就死給你看,我不要自己這副醜樣子被你看到,我要自己何時何地在你眼裡都是美美的。嗚嗚……”
柳天龍剛一開始被對方的激烈反應嚇到,但聽了李恬兒的話卻不由失笑。
心道李恬兒這種反應也不奇怪,女子天生愛美愛俏,當初漢娜不是從來不肯在剛起牀的時候見自己?說一定要在心愛的人面前維持自己最美的樣子。
但心裡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伸出手將渾身僵硬的李恬兒摟在懷裡:“傻瓜,我們是夫妻,我怎麼會嫌棄你?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會符術啊?你讓我看一眼,我心裡有了譜,說不定還能畫出能治療你臉的符呢?來乖,我就看一眼。”
李恬兒努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手輕輕的揭開口罩的衣角,嘴裡道:“真的只看一眼?”
柳天龍一遍答應一遍湊夠去,之間露出的嬰兒拳頭那麼大塊的臉上,滿是紅腫的小疙瘩,就看到這一小片都覺
得十分滲人,何況整張臉。
柳天龍下意識的就扭開頭。
李恬兒見狀心裡暗恨,但嘴裡卻哭道:“我就說不讓你看,你非要看,我就知道你會嫌棄。你走,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一邊哭著一邊將柳天龍撕打著往門外推。
柳天龍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但李恬兒就是哭鬧著趕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偶爾的撒嬌耍混,柳天龍一直都抱著是增加情趣的心情去享受,所以對於李恬兒的撒潑他也不惱。最後只能說著好話配合的被趕出李恬兒的房間。
待他一走。李恬兒就手腳痠軟的癱倒在地。今天這一劫總算的應付過去了。
就盼著細川護能快遞找到到跟那個人關係匪淺的女子。
現如今也只能指望她了。
天兆門已經封山。連歐陽家李家的人親自到訪都不見,何況她呢?
再說她也走不開,柳天龍現在已經漸漸離不開她了。
如果他找自己的時候找不到,還不知道要多生多少事端,所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忍著。
李恬兒沮喪的倒在牀上,想起那張似笑非笑的俊美臉龐,不由的又愛又恨……
柳天龍被李恬兒趕出房間以後,回到書房琢磨著負責堅監視李恬兒的手下的彙報。
因爲李恬兒怎麼說也是玄級中期的高手。監視的人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的看她去了那片老舊的小區。
現在他已經派人去差了,看李恬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他就不信那種破地方有什麼名醫能治療李恬兒的臉。
他心裡到底還是對那夜出現的神秘男子介懷,他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雖只遠遠的一眼就覺得一股威嚴撲面而來。
那男人絕對不簡單,但如何也想不起古武界有這麼號人物。
關鍵是李恬兒似乎跟他關係匪淺。
柳天龍拿著手裡的菸斗磕磕桌子,但卻沒有抽,因爲他無意中聽到有人說抽菸斗的都是老爺爺輩,當時就不高興了,後來乾脆戒了。
但還是改不了思考時含著的習慣。
他想了沒一會。渾身就開始燥熱起來,一股控制不住的欲。望就升起來,隨著這股無法控制的欲,望的升,伴隨著濃濃的煩躁,一股很不得將全世界都毀滅的暴戾之氣。
一怒之下將書房砸的稀爛。
終於察覺的柳天龍連忙顫抖著拿出早畫好的清心符,一連用了好幾張,纔將那股躁動壓下。
等神智清醒一些,他看著滿屋子的狼藉,不由頹然坐下。
不由想起之前李艾兒含著眼淚奉勸的那些話。
他真的自己不能在自欺欺人下去了。
聖教嗎?
柳天龍皺著眉頭想了想,能讓那多人信服總歸有兩把刷子的。
他也曾聽李艾兒背誦過聖教傳授的清心訣,確實不像那些哄騙無知愚民的邪教的淺薄教義,跟他修煉的符咒一般隱藏著一些天地至理。
想到這裡柳天龍便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拉展開,又恢復一派斯文的模樣,才叫來管家將安排人將書房收拾了,然後去敲李艾兒的房門。
但敲了半天卻沒有人應,叫來傭人一問,卻說李艾兒今天早早的就出門了。
柳天龍不由詫異,自從李艾兒回來以後,她就特別的愛粘著自己,請移步出門,就算要出去也會給自己說一聲,今天怎麼就突然變了?
柳天龍頓時又是一陣心煩意亂,心裡那股火就怎麼也壓不下去。
連忙再用了幾張清心符,卻比之前壓制的更爲困難。
最後還是忍耐不住用力拍開了李恬兒的房門,也不管李恬兒的臉還捂著,直接將對方壓倒……
而此時被柳天龍尋找的李艾兒卻坐在一家裝修精緻典雅的高級餐廳,臉上帶著尷尬的笑意看著對面的那對出色的男女。
“呵呵,這位小姐貴姓啊?”李艾兒看著一臉冷淡的絕美女子,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這表情這氣質怎麼跟顧熙那麼像?
“說你的目的吧,找他的原因!”那女子並沒有回答,只冷冷的問道。
李艾兒心裡頓時有些不悅,乾脆轉過臉對那同樣出色的男子道:“顧先生,我能跟你單獨談兩句嗎?”
顧元升淡笑著搖頭:“李夫人,不好意思,如果是別人我無所謂,但對象是你我卻做不了主,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她是我的未婚妻,關於我的任何事情她都有權利知道。”
“未婚妻?”李艾兒震驚道。
其實別說她震驚,就是被顧元升成爲未婚妻的顧熙都震驚了。
她微皺著眉頭瞟了顧元升一眼,顧元升就拉著她的手。輕輕撓她的手心。
顧熙立刻毫不猶豫抽回手。顧元升就呵呵笑起來。
李艾兒看看一臉愉悅的顧元升。再看看那個神色冷淡卻美麗無雙的顧熙。
“你,你這麼快就有未婚妻了?熙熙她死了纔多長時間?”李艾兒的眼淚就這麼流出來。
顧元升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神色微微一愣卻瞬間恢復那副讓人如沐春風的表情。
顧熙的眼裡卻閃過寒光:“熙熙?你嘴裡的熙熙是指你原來的那個女兒顧熙?”
李艾兒流淚道:“是的,我女兒顧熙,上個月纔不幸去世了,我原本是想找這位顧先生了解下她死前的狀況,到底熙熙一直跟他在一起,而且有人看到最後是題目一起離開的……”
李艾兒哭的傷心欲絕。三人坐的位置又不是包廂,而且因爲顧熙同顧元升的出色樣貌,他們這裡一直就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李艾兒這麼一哭,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熙到不怕人看,只是一如既往的受不了李艾兒的眼淚。
“閉嘴!”
一聲輕喝,成功的讓李艾兒止住了哭泣,她愕然地擡頭去看顧熙。
這樣不耐中帶著冷淡的語氣,她再熟悉不過,曾經那個從來跟她都不親的女兒就是這樣無數次對著自己這樣說。
“你!”當李艾兒反應過來對她這樣呵斥的是那個搶了女兒男人的女子,眼眶就又紅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如果你敢再哭,我就立刻走。你一個人哭個夠!“顧熙不耐煩的道,這個李艾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
如果你敢……我就……
依舊是這樣熟悉的說話方式和語氣,李艾兒終於哭不出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會給曾經的顧熙那麼相像,當然這種像並不是外貌上的,而是骨子李無法更改的性格氣質。
“別發呆了,你找顧元升不就是想問問你女兒是怎麼死的?惦記那些遺產?”顧熙冷冷道:“她是溺水而亡,至於什麼願意我懶得說,遺產的話,她確實給你留了養老錢,但不會一次性給你,從她死的時候起,直到你去世,每天固定的一月一號都會有一筆錢打到你的賬戶,並且包括你將來的喪葬費。具體情況去可以去問莫子華!”
李艾兒聞言忙道:“就這些?那她父親呢?”
顧元升聞言不由笑道:“原來你是來給柳天龍爭股份的?可惜根據華夏法律,顧熙只對養了她的辛家二人有贍養義務,她的遺產只能由辛家的人來繼承,你跟她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乾女兒,顧熙的戶口本上父母關係上寫的也還是辛家兩人,所以別說從來沒有養過她的柳天龍了,即便是你也沒有任何權利來問遺產,柳夫人你應該知足!”
柳艾兒聞言臉色通紅,
當年她將親生女兒帶回來,卻害怕被人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只對外說是認的養女,根本就沒有敢將顧熙遷入柳家,原本是計劃等她跟柳思成訂婚以後在以柳家媳婦的名義遷過來,但後來顧熙跑了,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之後她跟顧熙可以說是反目成仇,跟不會操心這些。
反正辛家那兩人也不敢再來京城了,這件事情便一直沒有留意。
當顧熙死了以後,柳天龍想要華氏的股份,纔想起這一碼,連忙偷偷運作,雖然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大多時候完全是凌駕於法律之上的。
可惜這次面對的敵人也的世家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莫子華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還沒來得及更改戶籍,莫子華就派人將戶籍原件複印了託人給了柳天龍。
柳天龍一看對方知道了他的小動作,這件事情便只能不了了之了。
她沒想到這件很少人留意知道的事情,這個姓顧的男人竟然這麼清楚,這樣被拆穿,她的臉自然火辣辣起來,
尤其是他旁邊的那個美麗女子,那種嘲諷的眼神,就像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赤裸遊街一般,一股濃濃的羞恥感升上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艾兒頓時有些結巴:“我不是那種意思。我是說……”
雖然那個姓顧的男人涵養風度是她少見的好,但此時她依舊覺得對方微笑的表情裡藏著濃濃的嘲意,讓她覺得自己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waiter,買單!”
然後站起來拿著提著包匆匆的走了。
“爲什麼非要來見她?難道還猜不透這個女人的想法?”顧熙冷笑。
“因爲要不是她的女兒,你現在說不定都魂飛魄散了,爲了這個我們也得來見她,顧熙這就是人情世故。是凡俗界約定俗成的做法!”
顧熙漠然道:“我爲何要按照凡俗的人情世故來做事?多餘!”
“因爲我們現在就是兩個普通的凡俗之人!”說著對著不遠處的侍者,做了個手勢。
那侍者連忙過來將餐座上的東西收走,並且對顧元升道:“顧先生,您的要求我們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現在開始?”
顧元升點點頭,那侍者便興匆匆的走了。
然後再顧熙的一頭霧水中,餐廳的燈光突然暗了,緊接著一束圓光打在推著一個裝飾了鮮花推車的侍者身上。
然後那個侍者將蛋糕推上了餐廳前臺的鋼琴前。
顧元升就牽著一頭霧水的
顧熙走了上去。
那束燈光就緊緊跟著兩人,四周的暗淡將這兩人襯托的越發出衆。
而那些客人原本被提前打了招呼,有人想在這個時候跟未婚妻求婚,都有些興味怏然。但看到是這樣出色的一對璧人,都不由看呆了。
顧熙被顧元升帶上臺子以後。只見他突然鬆開自己的手,拿起旁邊推車上一堆鮮花中間放著的金絲絨包裹的紅色盒子,輕輕打開,一顆流光溢彩的鑽石戒指就露出來。
底下的觀衆頓時一陣驚呼。
實在是那顆鑽石太過碩大閃爍,讓經常出入高級餐廳的人們也不僅側目。
顧熙愣愣的看著這個場景,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當顧元升單膝跪地,舉起戒指的時候,顧熙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道:“你要跟我求婚?顧元升你是不是瘋了?”
因爲此時滿場寂靜,都被這樣浪漫的氣氛,那樣俊秀恍若神祗的男人吸引,而求婚對象又是如此清麗絕倫的女人,這樣夢幻的場景早已讓所有人不忍打斷。
所以顧熙話就各位清晰,滿場的臨時賓客頓時笑了。
顧元升也笑笑,顯然顧熙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是的,顧熙,嫁給我吧,從今以後天涯海角,天上地下,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永遠愛你!做你人生中最溫暖的港灣!”
顧元升說的很深情,雖然話有些肉麻,但是由那樣一張俊美的人說出來,卻一點都不浮誇,讓臺下的女客都忍不住露出星星眼。
顧熙的眉頭卻皺的更深的:“這是誰給你的臺詞?”
顧元升苦笑道:“你先將戒指接了,我跪了這麼長時間了。”
“王宜賢?”顧熙冷笑一聲,然後扭頭就走:“無聊!”
但她轉身的剎那,顧元升卻突然一躍而起,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她拉到懷裡,顧熙下意識的要反抗,
卻突然覺得身體一麻,動彈不得,她連忙運轉真氣,不過片刻四肢就重新恢復靈活。
但就在這片刻的時間顧元升已經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臺下的衆人揹著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懵住,但在顧元升趁機拉回美人強硬的給她帶上戒指時,又都是鼓掌或者發出善意輕笑。
顧元升便拉著臉色發黑的顧熙,對大家作揖以示感謝。
哪裡還有鳳天上哪孤高幽遠的清貴氣質。
文景修站餐廳後門的入口,看著這一幕,那個讓人崇敬的小師叔,用他顛覆性的一面將顧熙死死的圈在他的人生裡。
他心裡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欣慰?難過?遺憾?
顧熙沒有拒絕,雖然她做了要走的姿勢,只是如果她想,那裡會那樣輕易的被暗算?
他不僅想如果在五華界的師尊們看到這一幕又是什麼反應?
他們嚴防死守,拼命阻攔,無數次對自己下了死命令要顧熙的命。
但終究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文景修呆呆的看著顧熙其實沖沖的走出門去。顧元升連忙追上。
兩人飛快的消失在門外,餐廳的燈亮了。
看了一場戲劇性的求婚的食客們依舊在談論著那對男女。
尤其是那個毫無顧忌形象的男人。
文景修又想他們可見過鳳天之月的風采?知道五華界近千年來最出色的人是何等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