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走至齊帆身前,鄭重的向他道:
“齊先生,老頭子這條命是你救的。”
“我無以為報。”
“以后,我這對孫子孫女,便聽憑你的差遣。”
“這是進孝道。”
“也是為我向齊先生報恩。”
“孟蕊,孟浩,你們聽明白了么?”
孟老這番話說出來,連孟蕊的臉上,也微露訝色。
沒有想到爺爺,竟會如此看重齊帆。
而孟浩,此刻,卻是呆若木雞了。
他沒想到,他爺爺竟會親自拆他的臺。
明知他與齊帆不睦,還要他去做齊帆的小弟。
孟浩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親生的了。
“孟浩,去給齊先生泡杯茶。”
讓孟浩想吐血的是,孟興邦也沉著一張臉,吩咐道。
讓孟浩給齊帆泡茶,這是比殺了他更難受的事情。
但他從小被揍到大,在兩個威嚴及重的長輩面前,卻是沒膽子不聽話的。
當即咬著牙,恨恨的瞪了齊帆一眼,陰著臉去泡茶了。
張?zhí)斐靠粗@一幕,臉色也有些難看。
孟浩一直都是為他馬首是瞻的。
現在孟老卻讓他去聽齊帆的差遣。
明顯在孟老心中,齊帆的地位要比他重的多。
幾人在客廳里坐下后。
張?zhí)斐亢芾铣傻闹鲃拥慕o在場諸人切起了橙子。
他將切好的橙子,先遞給了孟老和孟興邦。
他們道謝后,都接了。
接著他又將切好的橙子,遞給孟蕊,同時用一雙眸子,深深的望著她。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輕易得到很多女人。
但他卻始終只對孟蕊一人感興趣。
或許是她那種冰冷中透出來的嫵媚,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孟蕊看了眼張?zhí)斐窟f來的橙子,皺眉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有潔癖,吃不下別人碰過的東西。”
張?zhí)斐柯勓裕樕喜挥傻靡唤?
但他看著孟蕊:
坐在沙發(fā)上的她,坐姿也是那么優(yōu)雅,雙手置于膝上。兩條穿著透明絲襪的美腿緊緊并攏著,神色像一塊難以融化的尖冰。散發(fā)著端莊和禁欲的味道。
這讓張?zhí)斐坑科鸬呐瓪猓滞肆讼氯ァ?
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他向來是很有耐心的。
然則下一刻,他便瞪圓了雙眼,差點沒有握碎拳頭。
卻見孟蕊從果盤中取過一個蘋果,削了皮,又仔細的用水果刀切成了小塊,插了牙簽,遞給了齊帆。
齊帆也有點驚訝。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療養(yǎng)院見到孟蕊時。
她身穿著純黑的衣服,像個女王般。言詞鋒利的像是冰刀霜劍。
那時怎能想到,她竟還會有那么溫柔居家的一面。
但當目光,與孟蕊那雙秋水明眸對上時。
齊帆卻從那眼底,看到了冰層覆蓋下,那噴薄的欲望。
頓時便知道,她此時,怕已是忍耐到極限了。
“齊先生,你能不能跟我回房間一趟,我有事想找你單獨談。”
孟蕊望著齊帆,聲音平靜。
但眾人聽在耳里,心中卻都不平靜了。
約個男人回房間,想干什么?
孟老,孟興邦,孟浩,張?zhí)斐浚闹卸加胁煌潭鹊穆?lián)想。但沒有一個是純潔的。
孟老看著她。
沒有想到她的孫女,平時看起來冷漠矜持,但在遇到真正中意的那個人后,也會有那么直白奔放的一面。
孟老和孟興邦都只是看著,卻都不出言呵止。
而張?zhí)斐浚藭r他直接便把手里的半個橙子捏爆了。
雖然孟蕊還沒答應他的提親。
但張?zhí)斐看藭r,卻已將他內定成自己的老婆了。
而今孟蕊當著他的面,約另一個男人回房間。
這頓時便讓張?zhí)斐坑蟹N被人當眾帶了綠帽的感覺。
此時他雙目泛紅,這若不是在孟家的話,他幾乎就要動手殺人了。
“好。”齊帆很干脆的就答應了。
他知道,孟蕊此時,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孟蕊見齊帆點頭,那張素無表情的玉容上,竟也禁不住的現出了一絲喜意。
素來從容優(yōu)雅,不緊不慢的她。
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的時候,竟顯出了幾分急促來,一反往日矜持、禁欲、保守的大小姐風格。帶著齊帆便快步上了樓梯,向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那一身重重的關門聲,張?zhí)斐繗獾难例b預裂。
他的腦海中,自動浮現了門關上后。會出現的各種場景。他感到,他已快要按捺不住胸中翻涌的殺意了。
孟蕊的閨房,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在工作區(qū),擺著好幾臺筆記本,及如山的書集。
讓人可以想象,這位年紀輕輕,就憑一己之力躋身富豪之列的女人。
即使下班回家后,也在努力工作著。
而床上,則是鋪著粉白相間的床單。大的足夠讓人在上面翻滾,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抱枕和卡通布偶。
不過齊帆的目光掃過房間一圈后,卻只在壁柜最下格,一個上鎖的抽屜上多停留了一下。
他的眼睛,并不能透視。但智人的直覺卻讓他覺得。
那個抽屜里,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