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雖然表面勉強(qiáng)笑著,但心中,卻也在冷笑,暗道:
“先天至寶,若被我天庭拿到手裡,豈會乖乖送還給你們,到時(shí)候我便找各種理由拖著,朕乃鴻鈞親定的帝位,原始天尊,縱然是身份尊榮,卻也不能逼我”。
便在這一衆(zhòng)上界大佬,各種心懷鬼胎的時(shí)候,齊帆已經(jīng)飛躍了幾十萬裡。
一路之上,凡遭遇的真仙天神,敢於阻路者,均被他毫不遲疑的用霹靂手段斬了。
這羣放出去能威鎮(zhèn)三界的大能,在齊帆手中,真就像是土雞瓦狗一般,翻掌可滅。
而故真君等一路追隨著他,卻是止不住的心驚肉跳,從未想過,在天庭中,竟是也會掀起這等腥風(fēng)血雨。
在縱橫了幾十萬裡後,齊帆終於遭遇了李靖統(tǒng)御的三十萬天兵。
三十萬天兵,穿著黃金甲,手中的大戟,反射著日光,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彷彿一片金色的大海。
“賊子?!?
“論公,你冒犯天威,大逆不道。”
“論私,你殺我愛子,不共戴天。”
“今日,我必與你分個生死?!苯y(tǒng)御著三十萬天兵的是李靖,此時(shí)他望著齊帆,雙目中的怒火,簡直能焚盡諸天。
“跟我分生死,就你也配麼?”齊帆望著李靖,那目光,就像是在俯視著一隻爬洞的昆蟲。
“你……”李靖見此,頓時(shí)大怒。
他乃天庭冊封的上神,本身的功行,不在大羅金仙之下,又統(tǒng)御著三十萬天兵,不曾想,竟會被如此藐視,頓時(shí)驚怒交加。
“比如螞蟻再多?!?
“或者能咬死一兩條豺狗?!?
“但在天上的猛禽眼中?!?
“數(shù)量成千上萬,那又有何用?”齊帆的聲音淡淡的,卻聲傳萬里,讓那每一個天兵都聽見了,頓時(shí)讓他們怒不可遏。
同時(shí)被六十萬只憤怒的眼睛瞪著,齊帆的臉上,卻依舊是閒淡悠然的神情,他腕間彩光一閃,旋即就將那金蛟剪,祭起在空中。
那金蛟剪,由兩條蛟龍並頭交尾而成,齊帆方一祭起此寶,李靖便覺著頸上一寒,有種下一須臾,便要被切下腦袋的錯覺,連忙神色大變的將手中的琉璃寶塔祭起在了空中。
卻不曾想,齊帆手掐一訣,往那先天靈寶上一指,用了多寶道人的法訣。
那先天靈寶,頓時(shí)間,便從一化百,又由百化千,成千化萬,轉(zhuǎn)眼間,已滿天都是。
那三十萬天兵,見此情形,齊齊的只覺頸間一涼,便好似被餓狼咬住咽喉的麋鹿般,自心底最深處,生起一股巨大的恐怖感,伴隨著一陣窒息,周身毛髮倒豎。
接著他們便見,那漫天的金蛟剪,如雨般落下,三十萬天兵,臉上禁不住的,都露出了驚駭至極的表情,下意識的紛紛舉起手中的大戟,想以此護(hù)身。
但在這件聞名洪荒的先天靈寶下,他們手中的大戟,眨眼之間,便被剪的粉碎。
接著,他們那魁偉的神軀,而今卻淡薄如紙般,在金蛟剪下,齊齊的被攔腰切成兩截……頃刻之間,便已收割了三十萬天兵的性命。
齊帆祭起煉仙爐,便見一道青光刷過,已將他們盡數(shù)收了。隨之,微瞇著了雙眼,朝著李靖望來。
而此時(shí),李靖已是脣色蒼白、呆若木雞,他都沒來得及注意頭上的琉璃塔。那塔從天上掉下來,直接便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都未曾將他敲醒。
而故真君等,更是一個個的化身做了泥塑木雕,眼珠子都差點(diǎn)沒瞪的掉下來。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做到的?”雲(yún)霄寶殿內(nèi),靈寶大法師望著水鏡,禁不住的大叫道。
非但是他,其餘一衆(zhòng)金仙,也均都是滿臉的駭然之色。
“他這用的,應(yīng)該是多寶經(jīng)中的咒法。”南極仙翁皺著眉說道。
“我曾見過碧霄,用過這咒法?!?
“當(dāng)時(shí),她已是九重神環(huán)的大羅金仙。”
“功行相較起而今的趙公明來,還要高出一頭去。”
“然則她施展這手段?!?
“那金蛟剪,也最多能化生出三、四萬。”
“哪能如他這般。”
“竟是一口氣幻化出了三十萬把。”南極仙翁望著水鏡,神情間非常的陰沉,餘下的一衆(zhòng)大羅金仙也都沉默著。
他們都在想著,若是有三十萬把金蛟剪,同時(shí)往自己剪來,他們是否能就支撐的???
而此時(shí),陸壓道人,也在遙遙的天外,看到了齊帆,神色當(dāng)即就微微一寒。
“我而今,雖然能壓著他打。”
“但要?dú)⑺?,卻也僅有五個、六分的把握?!?
“如此風(fēng)險(xiǎn)太大了。”陸壓看到齊帆後,並沒有馬上就動手,而是靜靜站著,陷入了沉吟之中。
“但此人我非殺不可?!啊?
“而今看來,也唯有如此,纔是萬全之策。”
陸壓微微瞇眼,他想起了三千年前,他在封神之戰(zhàn)時(shí)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