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救世主?”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后,秦子文忍不住問道。
“救世主?”
“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我存的備注名是救世主,因為他的確救了我的命。”秦子文說道。
哈哈。
陳治愈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秦子文,這兩幾天的日子過得夠爽嗎?簡直是步步危機、驚心動魄啊,居然還特么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周向軍笑著說道。
“周老大在跟我開玩笑呢,我這兩天已經快被折磨死了,如果不是有人不停地打電話提醒,我早都死幾百回了。”秦子文心有余悸的說道。
“嗯,知道就好,你信不信,如果沒有我們保你的話,從這座酒吧出去,不出十分鐘,你就得死透。”周向軍滿意的說到。
“周老大,是你一直在救我?暴龍堂現在已經解散了,而且解散的時候據說你還在昏迷之中,可是近期我就聽到了你連拿幾十家產業,在金川市風生水起的消息,難道,**集團還有卷土重來的意圖?”秦子文試探性的問道。
“去特么的**集團,老子現在和這四個字已經沒關系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陳治愈,這位三光大師才是你的救世主,哈哈。”周向軍一邊介紹,想起救世主的梗,仍是忍不住發笑。
“陳治愈?敢問是何方神圣?莫非又是哪個地方來的金主?還有這位三光大師,你又不是和尚,怎么就成大師了呢,現在可是十個大師九個騙子啊。”秦子文剛剛安生了一會兒,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又回來了。
“呵呵,金主我可不敢當,秦少爺是貴人多忘事了,我們曾經見過一面,我有個朋友叫鄧潔。”陳治愈微微一笑,提醒道。
嗡!
秦子文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炸裂了一樣,就說怎么越看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原來是你!”一想到那天的場景,秦子文的火氣就從腳底板蹭蹭往上冒,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伸長了手指頭瞪著陳治愈吼道。
弄清了陳治愈的身份之后,秦子文只覺得手腕子火辣辣的疼,那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被陳治愈差點一把捏斷留下的陰影。
“你特么給老子坐下!”周向軍怒喝一聲。
“對!我想起來了!當天你也在場,原來從那個時候,你們就是一伙人了,怪不得那天你會偏袒維護這小子,如果不是你出面解圍,我非把這小子砍死在酒吧!”秦子文全部想起來了。
嗡嗡嗡。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秦子文的電話又響了,是救世主打來的。
秦子文想都沒想,一把接起電話。
“喂,誰要殺我?我該怎么做?”
“你最好乖乖的坐下,否則的話,在這個房間里,你活不過三秒鐘。”聲音從秦子文的電話里傳來,也從三光大師的口中傳出。
“你……你真的是救世主?”秦子文怔怔的看著三光大師。
“秦子文,你特么的最好先把情況搞搞清楚,我大哥找你談話,不是來看你在這里撒野的,你特么現在惹怒的可是整個金川市甚至整個錢塘省的官場,他們鋪開了天羅地網要搞你,你覺得你特么是有三頭六臂,渾身是鐵,還是長了翅膀?
眼下只有我大哥能救你,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老實一點,要不然的話,不用外面那幫人殺你,老子先把你給做了!”周向軍是混地下出身的,本身就帶著一股霸氣、一股匪氣、一股江湖氣,面對秦子文這種紈绔子弟,他是不可能有絲毫客氣的,打心眼里就看不上這號人。
“我……”秦子文臉色憋的漲紅,身子哆嗦了一陣,還是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們想要我怎樣?”
“秦少爺可以坐下來和我好好談了?”陳治愈的表情始終沒什么變化。
“可以,對不起,剛才是我沖動了。”秦子文也不是傻瓜,相反他最擅長的就是功于心計,最明白的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擺在你面前的無非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活路,就看你怎么選了。”陳治愈不疾不徐的說到。
“這還用說么,我還沒活夠呢。”秦子文說道。
“那就簡單了,我可以保住你一條命,但是作為交換,除了你的命,你其他的東西都得給我。”陳治愈說道。
“其他的東西?什么意思?我可以給你錢,一千萬,甚至一個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命,我雇傭你做我的保鏢,我給你天價酬勞。”秦子文說道。
“錢我當然要,我要你所有的錢,除此之外,還有你名下的公司,你旗下的藝人,我全都要。”陳治愈說道。
“什么!你特么瘋了吧!把這些東西全都給你,我自己怎么辦?”秦子文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治愈。
“你留下一條命啊,這難道還不夠么?”陳治愈反問道。
“不行!沒有錢、沒有公司,我怎么活下去?”秦子文問道。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說不定你實力超群,用不了多久,就能東山再起,到那時,我還得求著你辦事呢。”陳治愈笑著說道。
“如果只剩一條命、一個人,我連普通人都還不如,我拿什么東山再起?”秦子文問道。
“喲,還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不學無術,身無長物,可著你也不能怪我啊,我現在就是讓你選,要死還是要活,可不是跟你談條件。”陳治愈說道。
“能不能給我留點,錢和公司,你二選一。”秦子文說道。
陳治愈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秦子文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已經在絕路上了,我是要拉你一把,你可別搞混了。”陳治愈說道。
“不行,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不能一無所有!”秦子文搖頭。
“你也不是一無所有啊,腳下的路在走,身邊的水在流,我可從沒有說你,一無所有。”陳治愈說道。
“一百萬,我所有的資產加起來有十幾個億,我只留一百萬,這不算過分吧?”秦子文問道。
“過分啊,我這個人很窮的,十幾個億對我來說只是個概念,而一百萬對我來說可是一筆很大的數目,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十萬塊,足夠普通人上班掙一年的了,你考慮考慮,這是我的底線,別再蹬鼻子上臉了啊。”陳治愈的模樣是在笑,可他的目光卻越來越寒冷,看的秦子文心里一陣發毛。
秦子文絕對相信,如果他再討價還價的話,陳治愈一定會殺了他。
他對周向軍有所了解,這個人能力很強,可即便如此,周向軍竟然會心甘情愿的為陳治愈做事,陳治愈比起周向軍來,肯定只強不弱,甚至比起**集團的任傲,也是有多沒少。
再結合這幾天來的情況,他每次都能及時的提醒自己不斷的避開那些致命的災禍,就好像全知全能的救世主一般,這樣一個人,他真的惹不起,也不敢惹。
“我同意,十萬就十萬,只要能保我一條命,我會再混起來的,我還有朋友、還有兄弟,再不濟還有家人,我總能混起來的。”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變成一個只有十萬塊錢的窮光蛋了,秦子文就忍不住心痛如刀絞。
“合作愉快。”陳治愈站起身來,笑容燦爛的朝秦子文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