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宋老那老而彌堅、豪情萬丈的話語,要說陳治愈絲毫不動心那是扯呢,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誰沒有過行俠仗義、保家衛國的夢想,誰不想大展宏圖英雄一世受萬人敬仰,在這一點上,陳治愈和其他的少年沒什么區別。
不過,陳治愈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小美一起到首都讀書,而且要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讀書,絕不會更改。
“宋老,按你所說,這個特情處應該是一個很復雜的部門,涉及到國家安全的方方面面,也不一定要軍人才行啊,而且我的實力您是知道的,就算是部隊里的兵王,也絕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您覺得我有必要非上軍校不可么?”陳治愈問道。
“你知道什么!讓你上軍校是為了能有一個好的出身,替你累積以后的政治資本,你以為特情處這種機構,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的么?”宋老瞪著眼睛說道。
“我不需要什么政治資本,我壓根就沒想走這條路啊,說實話,我完全是因為您的邀請才加入特情部的,我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放棄太多東西,尤其是小美,我們從小受了很多苦,現在我有能力了,我想讓她幸福。”陳治愈倔強的說到。
“你!真是冥頑不靈啊!加入了特情部,直接接受一號首長的指揮,這是多么好的機會,常人十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你居然還看不上,還往外推!”宋老氣呼呼的說到。
“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沒辦法的事。”陳治愈淡淡的說到,他本來就不想去,干脆把宋老激怒,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
“好,你可以不去軍校,在這一點上我不硬性要求你,你想去什么學校就去什么學校,但是,你大學期間,每年必須接受一次我安排的特訓,每次不少于三個月,包括軍事技能訓練和愛國主義教育,我答應了你的要求,而這也是我的底線,我希望你不要再挑戰我了!”看得出來,宋老是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成交。”陳治愈想也不想的答應道。
講條件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的話,就是不自量力了,陳治愈雖然身懷絕世玄功,卻也不會與宋老這樣的人為敵,因為他的身后,是整個華夏國。
而且,陳治愈也知道宋老是為了他好,他要是堅辭不受,那也太不識好歹了。
“他娘的,老子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有人敢和老子講條件,而且最終還是老子作出讓步,就憑這點,你小子可以自豪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之后,會有人接你去參加特訓。”宋老不由分說的道。
“三天太短了,至少也應該等我填完志愿再走吧。”陳治愈說道。
“兩天。”宋老豎起兩根指頭。
靠!
陳治愈心里咒罵一聲,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個糟老頭子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救他了,看他哪有今日的威風。
一邊朝大門外走去,陳治愈就給鄧潔打了電話,鄧潔雖然人在跟著宋伊桐瞎溜達,心卻一直在陳治愈身上,接到陳治愈的電話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接下來的兩天,陳治愈可謂是爭分奪秒,先是找到小美,告訴小美他去特訓的事,小美是陳治愈看準的女人,更是他看著長大的女人,在這件事情上,陳治愈沒有隱瞞小美,不然的話你也說不過去啊,消失一整個假期,還要小美幫忙填報志愿。
小美對陳治愈是百分百放心的,更是百分百支持,囑咐陳治愈放心的去參加訓練,填報志愿的事交給她就好。
緊接著,陳治愈又給童越和周向軍開了個會,將公司的事情全部托付給他二人,主導權在童越的手中,周向軍負責配合童越,并且保證公司的絕對安全。
再然后就是和鄧潔、許子君、未名八虎等人告別。
與此同時,陳治愈也將未名八虎介紹給了童越,希望童越能給他們提供個合適的實習崗位,順便稍加培養,以后隨著商業版圖的擴張,這幾兄弟都可以放心的安排。
童越現在也正是用人之際,以前星河娛樂的那伙子員工,在秦子文這個紈绔少爺的領導下,也是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透了,一個個不想著干事,盡琢磨勾心斗角中飽私囊的事了,童越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必須分批次將這群王八蛋全部換掉,否則的話,公司永遠無法煥發出新的生機和活力。
未名八虎現在都可以算是一張白紙,他們雖然成績不太好,更沒讀什么名牌大學,但是本性善良,又和陳治愈親如兄弟,尤其是陳治愈幫忙擴大了網吧的規模之后,這幾兄弟就越加為陳治愈馬首是瞻了。
只要人品和忠誠度能靠得住,能力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誰又敢小看一群年輕人的未來呢?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第三天一早,還是宋連義的車,接陳治愈到錢塘省軍區,再由軍區乘坐軍用飛機前往特訓基地。
按照宋老的要求,陳治愈走的時候可是什么生活用品都沒帶,基地有規定,不允許成員攜帶私人物品,全部統一發放。
但這條規定對陳治愈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約束力,別說隨便帶東西了,他還帶了三個人、一條狗以及足夠的食物。
飛機足足飛了六七個小時,感覺是到了很遠的地方,如果飛機向北飛的話,應該都出國了,不過,陳治愈可不理會這些,他上了飛機就開始閉目養神,神魂沉入須彌芥子,看看博士父女倆的科學實驗,陪三光大師打坐參禪,幫他整理整理**,再逗弄逗弄流浪,最后修煉玄醫訣,飛機降落之后,他才優哉游哉的抽身而出。
飛機是直接停在訓練基地,這里完全是一片高山林地,郁郁蔥蔥的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當然也根本分不清楚這里到底是哪兒。
陳治愈也僅僅是通過地上的黏土土質判斷出,應該是位于華夏國的西南方。
這樣的話,就距離紫光省不遠。
下了飛機,一名穿著迷彩服的漢子負責將陳治愈接上一輛軍用吉普,揚長而去。
天氣悶熱,在樹林里尤其如此,潮濕難忍,陳治愈倒有點想念起沒有修煉玄醫訣以前的狀態來了,無論冬夏寒暑,身體都是恒溫,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對于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來說,你要是讓他在太陽光底下接受暴曬,那都還沒什么,無非就是脫層皮的事,可你要讓他到這種黏黏糊糊潮了吧唧的地方來生活,那才是要他的命。
“兄弟,你底子挺硬啊,我在基地帶了有三四年了,第一次見咱們精英特訓營還有中途插班的。”穿迷彩服的漢子一邊開車,一邊和陳治愈攀談道。
“插班?我不知道啊,讓我來的人沒告訴我是插班,我以為還沒開班呢。”陳治愈一頭霧水。
“哈?你啥都不知道就來了?我們這一期的特訓營已經開班半個多月了,人數本來滿額的,你是前天才硬加進去的,真牛逼啊,你是哪個軍區的?”迷彩服漢子夸張的問道。
“我不是什么軍區的,我前幾天剛剛參加完高考,就被人安排到這來了。”陳治愈擦了一把汗,說道。
“我靠!你才高中畢業?開什么國際玩笑,這地方是高中生能來的么?得得得,我看你也是不會給我說實話,純粹跟我在這扯呢,反正我提醒你,教官們對你這個硬塞進來的插班生可是非常不爽,一定會想辦法搞你,你要做好準備。”迷彩服漢子壞笑著說道。
嗤。
陳治愈冷笑一聲,想搞我的話,那就來試試,反正老子本來就不想參加什么特訓,大家相安無事還好說,誰要是敢來找茬,那就得那他泄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