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金川市戰(zhàn)略先鋒酒吧,這是暴龍?zhí)玫目偛克凇?
二樓的一間包房內,周向軍和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安安靜靜的坐著,周向軍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中年漢子手里握著一把通體漆黑但又鋒銳無比的匕首,小心的擦拭著。
這名中年漢子就是郭勛,任傲手下**將中排名第五。
他的額頭有一道猩紅的傷疤,高高的隆起,像一個獨特的標志。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惫鶆讓⒇笆撞暹M綁在小腿上的刀鞘里,站起身來說道。
“到時候你從正面強攻,吸引火力,我悄悄摸進病房,一刀子捅死唐鵬,就算完事了?!?
周向軍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在**將中排名最末尾,而且是后來加入的,和其他人本來就有隔閡,所以向來話很少。
二人從酒吧出來,周向軍開了一輛車,此時的路上空空蕩蕩,周向軍的車速也飚的很高,不出半個小時,金川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大樓已經近在眼前。
將車子遠遠的找地方停下,二人徒步進入醫(yī)院大廳,周向軍乘坐電梯直上八樓,郭勛則是選擇爬樓梯。
叮!
電梯門應聲而開,周向軍步伐緩慢的從電梯里走出來,雖然是深夜,但是樓道里還是聚集著不少人,都穿著筆挺的西裝,或者是斜斜的依靠著墻壁站立,或者是緩緩的走來走去,但是沒有人說話,空氣很安靜。
看到周向軍的那一刻,樓道里的人突然緊張起來,聚攏在一起,謹慎的將周向軍給盯著。
與此同時,這一層樓大部分病房的門都在此時打開,又從里面涌出數十名漢子,一下子將樓道擠得水泄不通。
周向軍咧嘴一笑,身子猛地發(fā)動,一眨眼就到了那群人面前,右拳重重掄出,一拳就將一名西裝男打倒在地,微微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這就是周向軍的實力,他本身就有著深厚的武術根基,再加上融合了流浪的狗血,體質突破了人體極限,這些普普通通的保安打手,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這第一拳只是試試手。
“嘿嘿,前兩天先讓你們掙扎掙扎,今天晚上,就讓我來陪你們玩玩。”一拳打死一人,周向軍也不急著跟進,反而是退后幾步,和對面的西裝男拉開距離,朝他們勾了勾手指,露出輕蔑的笑容。
這是一場貓抓老鼠的游戲,如果周向軍全力出手,恐怕用不了三分鐘就能結束戰(zhàn)斗,但是他不能,他得“盡力”和這些人周旋,拖延時間,等郭勛那邊動手。
“給你們個機會,打電話多叫點人來,游戲才好玩,不然的話,光靠你們幾個,我可提不起興趣啊。”周向軍輕松地說道。
“我打你老母!”對面的西裝男中也有脾氣爆的,揮起拳頭朝周向軍沖了過去,周向軍腳下輕輕一旋,身子巧妙地讓過那西裝男的拳頭,也不還手,只是戲謔的看著。
倒是把西裝男們弄的一頭霧水。
且說郭勛,他先是爬到七樓,然后悄悄的摸進一間病房,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到病床前,一記掌刀將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打暈了過去,然后打開了病房的窗戶,醫(yī)院大樓層高也就兩米多,郭勛站在窗臺上,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八樓的窗戶,輕輕一推,窗子居然開著,都不用他費力去撬。
郭勛嘴角微微翹起,為自己的計謀和身手而感到得意,浩天集團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從窗戶摸進來吧。
輕輕松松的就從窗戶進入了病房,這是特護室,空間很大,只有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個病人,身上還插滿了管子,正是唐鵬無疑。
郭勛搖了搖頭,這個任務對手下的那些人來說好像難于登天,但是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完全是手到擒來。
都不用抽出他心愛的匕首,只需要輕輕動一動手指,就能送唐鵬飛升。
郭勛緩緩的朝唐鵬走了過去,他謹慎的看看四周,畢竟這個任務也完成的太簡單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病房里出奇的安靜,除了唐鵬和他的呼吸聲之外,什么都沒有。
應該是自己多疑了,郭勛搖了搖頭,繼續(xù)朝病床走去,早早結果了唐鵬,迅速抽身離開。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輕輕地從郭勛剛剛爬進來窗戶飄了進來,落地時居然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響。
他的一雙眼睛在漆黑的病房里亮的駭人,不是陳治愈,還能有誰?
“哎?!本驮诠鶆滓呀浬斐鍪譁蕚淠笏捞迄i的時候,陳治愈輕輕叫了他一聲。
郭勛嚇得驚出一身冷汗,渾身汗毛都是倒立,轉過身來看見了陳治愈。
“你……你是誰?”郭勛抽出匕首握在手中,感覺心里有多了一些底氣,開口問道。
畢竟,僅僅從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摸進房間,完全沒有驚擾到他,郭勛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個絕頂高手。
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浩天集團竟然如此藏龍臥虎,這次的點子真是扎手啊。
“想殺唐鵬,先過我這一關啊?!标愔斡χf道。
“我看,我還是殺唐鵬更容易一點!”郭勛手中的匕首猛地向后一遞,他距離病床已經很近,只需要不到兩秒鐘,就能一刀子插死唐鵬。
但是,陳治愈從窗邊到床邊,需要的時間不會超過05秒。
郭勛的刀子剛出手,陳治愈就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咽喉,高高的將他舉起。
“我說了,想殺唐鵬,得先過我這一關,你怎么就不聽呢?”陳治愈面色平淡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郭勛拼命的掙扎著,四肢瘋狂晃動,但是他說出的聲音很小,而且嘶啞,臉色瞬間漲紅,額頭上青筋爆現。
“我是要你命的人,不過,我現在很缺錢,你可以拿錢來賣命,怎么樣,考慮考慮?”陳治愈嘿嘿一笑。
“可以!你既然來殺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有很多錢,我可以把我的錢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郭勛拼命地點頭,他現在小命都不保了,還談什么錢不錢的。
“趙信不在,就麻煩大師了,幫我看好這個人?!标愔斡蒙窕隃贤嗽陧殢浗孀又械娜獯髱?。
“沒問題,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比獯髱煷饝?。
陳治愈將郭勛也丟進了須彌芥子,然后開門,走出病房。
“向軍,郭勛的命我留下了,不過,咱倆也打一場,你還得受點傷,不然的話,任傲那里說不過去?!背鲩T的時候,陳治愈溝通了周向軍。
“沒問題,我也很想看看,現在的我和你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別,受點傷沒事,反正我現在也是治愈系男神了,傷還要盡量重一點,反正只要不致命,我自己休息幾天就好了?!敝芟蜍娬f道。
“那我今天就好好虐你一把,把你打個半殘再說?!币贿厹贤ㄖ?,陳治愈已經越過西裝大漢,和周向軍面對面站著。
先前,周向軍完全是陪這些西裝大漢玩呢,偶爾失手打到幾個人,但大體上來說很和諧。
“都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陳治愈擺了擺手,說道。
“你是誰?”這些西裝漢子都不認識陳治愈,好奇的問道。
他們原本以為今天執(zhí)行這個任務恐怕是有去無回了,沒想到人家只是戲弄他們,根本沒動真格,心里正慶幸呢。
“我是唐凌大小姐的朋友,受她所托,保護唐先生,這位周向軍先生是暴龍?zhí)玫奶弥鳎涔ι畈豢蓽y,你們還是別班門弄斧了?!标愔斡f道。
“什么?暴龍?zhí)玫奶弥??”西裝大漢都是一驚。
“哈哈,唐凌身邊還是有明白人,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敢向我發(fā)起挑戰(zhàn)!”周向軍大笑一聲。
一聽對方亮明身份,這些西裝漢子都自覺的后退,暴龍?zhí)檬裁醋雠?,他們心里很清楚,人家的堂主親自出手,怪不得打他們跟玩一樣。
任務執(zhí)行到這里,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跟他們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