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你入這一行才幾年?我治病救人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老孟心里著急啊,一時間也就不注意言語,對小護士呵斥道。
“這位陳醫生的醫術連我都是佩服萬分,眼下也只有他才能保證我兒媳婦母子平安,既然你們醫院的醫生已經對此束手無策,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還是讓我們自己來吧!”
哇!
小護士眼睛一紅,大哭起來。
她也不是沒見過不講理的病患,但是今天,著實被老孟一反常態的兇惡給嚇壞了。
情況緊急,老孟也顧不上安慰護士,一把將她推到一邊,帶著陳治愈推門而進。
產房里,主刀的吳大夫正在和其他幾名婦產科的主任醫師仔細研究老孟兒媳婦的這種特殊病情,但一個個都是眉頭緊鎖,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老孟著急忙慌的推門而進,把醫生們都嚇了一跳,產房里可是很少見到過這種情況。
“什么人!”一名助理醫生第一時間轉頭怒喝道。
看到來者是老孟和另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名助理醫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吳大夫,我是來看我兒媳婦和孫子的,大致的情況我也了解了,我孫子比較調皮,自己攥住了自己的臍帶,導致母子二人都發生了生命危險。
眼下,你們依靠自己的學識和第一人民醫院的技術,顯然已經是無法攻克這個難題了,那就麻煩你們讓開吧,我請了真正的大師來,他會將一切給處理妥當的。”老孟單刀直入的說到。
“什么?真正的大師?老孟,你開什么國際玩笑,你請的大師不會就是這個小孩子吧?”吳大夫也是恃才傲物的人,被老孟當場一頓質疑,面子上自然掛不住,不禁拉著臉問道。
“不錯,正是陳醫生,陳醫生精通中醫之術,對針灸更是頗有研究,連我都是自愧不如,我的兒媳和孫子,我應該是有權利作出這個決定的,讓陳醫生來進行醫治。”老孟點頭說到。
“你說什么?這個孩子的醫術比你還高明?老孟,我看你是急火攻心、失了智了吧,我們這么多婦產科專家聚在這里,都研究不出個方案來,你指望一個孩子?真是可笑。”吳大夫冷笑道。
“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閃開。我只說一件事,從錢塘省組織部部長位子上退下來的秦天罡老爺子,他的中風病就是在你們醫院看的,但是你們同樣束手無策,只能建議病人進行保守治療和悉心康養。
然而就在今天,我親眼看到陳醫生用他精湛的針灸之術替秦老爺子行醫治病,手法十分成熟,風格非常老練,讓人不得不服。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秦老爺子的病就會徹底痊愈,到時候,我看你們這群所謂的專家,臉紅不紅!疼不疼!”老孟沒好氣的說到。
中醫出身的老孟,思想極為頑固,打心眼里是看不上這些學西醫的,但是現在的大環境就是西醫吃香手捧,流傳了幾千年的中醫文化反而日漸式微,甚至被很多人認為是江湖騙子,老孟心里早就不爽了。
今天正好借著這個事兒,好好打擊打擊這群西醫,如果陳治愈真能技高一籌的話,也是實打實的為中醫爭了一回臉面啊。
“癡人說夢!行醫治病是要講究科學的!我們醫院有最先進的理念和技術,所有的判斷都是依據實事作出最合理的推斷,但凡有一點點治愈的希望,我們都會想方設法全力以赴,秦老爺子雖然不是我接診的,但是他的情況我清楚,確實是病情已經嚴重到了無法醫治,也不可能痊愈的地步,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人能將秦老爺子治好,我吳大偉當即跪地給他磕三個響頭!”吳大夫也來勁了,與老孟下了賭注。
“好!這一次,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中醫的神奇偉大之處!我和你賭!如果這次陳醫生治不好秦老爺子的病,我老孟從此金盆洗手不再從事中醫行業,并且天天在你們醫院門口給你們西醫打宣傳做廣告!”老孟大聲說道。
嘶!
老孟這個人大家是了解的,脾氣固執的很,但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一旦把話撂出去,那砸到地上都是個大坑,絕不可能反悔。
老孟也不是傻子,他居然敢和吳大夫做這個賭注,莫非眼前這少年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這下行了吧,賭注也做了,就請你讓到一邊去吧,好好看看陳醫生是怎么針到病除的,陳醫生,今天這事,我兒媳婦和孫子兩條性命,就全拜托在你身上了,只要陳醫生能確保她們母子平安,我老孟這輩子都會將你認作最大的恩人,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老孟永遠都是端茶倒水的小徒弟!”老孟恭恭敬敬的向陳治愈拱了拱手,振聲說到。
“孟老板客氣了,我的確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在行醫治病這條道路上還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前行,可不敢胡亂自吹自擂。好在您兒媳婦和孫子這種情況,我學醫的時候恰好研究過類似的病例,就讓我斗膽一試吧。”陳治愈一邊說著,也是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陳醫生不必過謙,就請一展所學吧,您的表現將關乎中醫的榮耀,拜托了!”老孟臉上浮現出一抹神圣的光澤。
這就是男人。
這就是一個愛面子的老男人。
最在乎的就是榮耀和尊嚴。
“我竭盡全力。”陳治愈鄭重的點了點頭,也知道老孟對他是寄予了厚望。
隨后,陳治愈擺擺手,示意吳大夫等人退后,老孟更是充當起了清道夫的角色,迅速的催促吳大夫等人推到一旁,不要礙事。
臍帶是腹中胎兒與母體進行代謝廢物和營養物質交換的媒介,在醫學上,胎兒臍帶繞頸的情況并不稀奇,可是胎兒自己攥著臍帶這種事情,可就真的是相當罕見了。
胎兒一把將臍帶緊緊攥在手里,導致臍帶阻滯,這樣就等于是失去了胎兒與母體的聯系,自己體內產生的廢物排泄不出去,母體的營養也輸送不過來,不僅把自己折磨的發育不良,也把母體折騰的死去活來,腹痛還是小事,搞不好就要大出血,會危及生命的。
陳治愈先是通過望聞問切的方法對老孟的兒媳婦進行了一番觀察,現在,醫生已經給病人服了鎮痛劑,但病人在昏迷之中仍然很不安寧,不時地露出痛苦的神情,可見她正在承受著多么苦痛的折磨。
陳治愈打開針盒,取出金針,小心翼翼的完成消毒,隨后,運用常規的金針刺穴之術,讓病人徹底的休眠,不僅睡相安穩了許多,就連臉上的苦痛表情也消失不見了。
光是這一手,就令在場的醫生心里一震,人家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而是真的手里有活,肚子里有東西。
這安眠之術的效果,可比任何鎮定類的藥物都好得多。
“孟老板,你是中醫,應該明白,金針刺穴,必須得脫去病人衣服,難免有冒犯之處,您看……”在正式開始醫治之前,陳治愈為難的問道。
“沒關系!進了醫院誰還在乎這些!不過,你們幾個出去,只留下吳大夫就可以了!”老孟指了指產房內的其他大夫,說道。
這些大夫當然不愿意出去,誰都不想錯過陳治愈的表現,但是沒有辦法,病人家屬已經開口要求了,而且他們待在產房里也確實只是個看客,做不了什么,只能是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轉身出去。
“老夫也去外面守著。”三光大師主動避險。
他是喜歡沒事兒的時候看看美女雜志,但他心中一塵不染,對于一個正處在危難之中的孕婦,三光大師還不至于打什么齷齪的注意。
讓病人安睡,還僅僅只是第一步,關鍵的步驟在后面。
陳治愈今天剛剛才施展了回陽九針,但這還都是現實中的針具,有實物的,而治療老孟的兒媳和孫子,卻不能再用金針刺穴了,必須用靈氣凝針,這等絕技,整個地球上,目前還真是只有陳治愈一個人掌握。
這就是他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