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開校園,謝居安和司徒亮鉆進一部黑色轎車,飛跑到機場。
剛剛去校長室請假時,對于請假之事,無須贅言,林校長大筆一揮就批下來。謝居安卻被林校長單獨留下來了。
“小謝,你和我家的蕊蕊相處的怎樣啊?”
謝居安心想,象校長有學問的人問話總拐彎抹角,便直接了當地回答:“林校長,您放心。本人有自知之明,美女與野獸只存在于舞臺上,不可能在您的校園里上演。”
林校長聽了哈哈笑,握著謝居安,連聲說‘年輕人有前途,夠爽快’。
坐在車上,司徒亮又擺出少爺的氣派,不茍言笑,一時車內陷入沉悶中。
當天下午一點五分,航班在京城著陸。仨人一行剛出機樓,便有人迎上來,長得與司徒亮有幾分想像,“二哥,你可回來了。”與司徒亮擁抱了下,獨自拉著他來到車旁。
“四弟,等下。”司徒亮按住他四弟的手,對著還晃悠看機場景象的謝居安喊道,“我說老兄,等我閑下來再帶你慢慢地看,現在有急事,快點上車啊!”打開了車門,讓身謝居安先上車。
“四弟你坐前邊。”司徒亮順著車轉了個圈,坐上另一邊后座。
“二哥,你得給我引薦下,你的這位仁兄。”四弟從前座轉過來頭,說道。
“我老兄謝蕪芯,這是我四弟司徒興,我三叔的兒子。”
謝居安朝司徒興點了點頭。
三輛車進了京城一棟大廈后,又換了一部車,馳出京城,到達郊縣的一個尋常的小村莊。下車后,司徒興早跑進村口傳報,謝居安與司徒亮在后慢慢地踱著。
“老兄啊,還是在學校里輕松多了,想笑就笑,想喊就喊。這個村莊只是殺樓的外圍,我們今晚得在這里過夜了。”司徒亮感慨地說。
“嗯,看你那擺譜,有沒必要那么累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謝居安平常本不喜多語,只是對司徒亮的神情變來變去,有感而發。
司徒亮尷尬地嘿嘿笑著。
“老兄,到時你可不要漏了底,武功能隱藏多藏些。”在進入一座古老的房子大門時,司徒亮鄭重地交代。謝居安仔細打量著這座房子,說是房子,有許多層層疊疊的房檐,看起來其規模可比擬城堡,隨著司徒亮進入大門后,卻在門亭處雙雙被攔下了。
“你們敢攔下我?睜開狗眼看看我是誰,想是你們吃了豹子膽,還是有人給你們撐腰壯膽呢?敢是反了!”司徒亮暴喝,準備施開手腳,被謝居安制止,與那仍默不作聲的十多守衛僵持著。
“后面有人來了。”謝居安附在司徒亮耳邊,悄聲說道。
司徒亮冷哼一聲,抱著雙手,悠然地站在那些人面前。
后面傳來清晰的罵聲,“你們怎么把二少爺攔下門外呢?”白影飄落他們身前,是一位氣宇昂揚的佳公子,雙眼多了些陰狠,此時正乒乒乓乓打起身邊的幾個守衛。
“大哥,別演戲了。兄弟我一回來,給我又是閉門羹,又是下馬威的,不知在唱哪一出啊?在殺樓里,敢下令攔住我的,伸出單手,都可以數得過來。”司徒亮譏笑地說。
那男子不怒反笑,“我說二弟,別給了臉不要臉。我可是親自到大門口恭候大駕,當哥哥的禮數也全了吧?”
“哼,司徒明,別裝做一付謙謙君子的樣子,咱樓里誰不知道你比誰更狠、更橫。偽君子!”司徒亮針對大哥的批駁,那是尖酸至極。謝居安站在一旁看戲。
司徒明平時最恨被罵做偽君子,聞聲面色猙獰,猝然欺身擊向司徒亮。早在戒備的司徒亮反手相擊。倆人如有生死大仇地對搏著,招招要命,勁風四作。那些守衛早退到一旁,唯有謝居安假裝抱頭蹲在地上,似乎嚇呆了,掃那墻角一眼,手里暗地揉著一把草屑。
“你們覺得還不夠亂么?”一條人影憑空出現,輕輕一擋撥,將兄弟倆各自震退數步,“剛才攔下二少爺的,自己回去領二十罰棍。”威嚴的語氣容不得那幾人狡辯。
司徒亮知道這二十罰棍下去,估計要打殘了幾人,便急忙阻止道,“二叔,還是算了,離開三年,他們或許早不認得我了。”
“嗯,還不退下去!”二叔喝退了守衛,才緩了聲音責備司徒明道,“小明,這次你做得過份。來,小亮!我們進去吧。”便要攜著司徒亮進入院子。
“二叔,那邊還有位我的好兄弟。”司徒亮轉頭看向謝居安。
二叔跟著看過來,見謝居安不雅地蹲在一旁,不禁皺起劍眉,才松開司徒亮的手,轉身對著謝居安抱拳,朗聲道:“這位小兄弟,本人司徒剛奇,剛才的事讓你見笑了。”
謝居安抱拳還禮,“前輩說得哪兒話,冒昧叨嘮!”
司徒剛奇特意施出殺氣,見謝居安被逼渾身發抖的模樣,眼里多了幾分鄙夷,待看到謝居安坐到地上,才收回。“小兄弟,樓規定外人不能入樓,我派人安排小兄弟到村外安頓一個晚上,明天自行離開吧。”眼里閃過一絲殺機,瞬間不見了。
謝居安佯裝不知,從地上站起身,“多謝前輩!”便跟著一個守衛緩步離開門亭。
“二叔徒亮焦急起來,追謝居安卻了,邊喊著,“我等明天回來。”
司徒剛奇待司徒亮走遠后,才訓斥司徒明道,“你這樣沉不住氣,以后怎么敢把殺樓交給你。哼!”轉身進了院里。司徒明被訓得呆立當場,跺足跟著走了。
在離樓不遠處的墻角有一雙彎月般的笑眼,在黑夜都得那么明亮,笑起來時,旁邊的花兒也醉了。
司徒亮跟上了謝居安,不住地向謝居安致歉著,謝居安只是拍拍司徒亮的肩膀,笑笑不語。
守衛帶到莊外的一棟別苑,就回去復命了。謝居安環視著這里環境清雅,比起自己住過的五星賓館,過猶無不及,進入所安排的房間后,推開窗門,一股濃郁的鮮花香味撲鼻而來。
“大隱隱于市,誠不欺我。”謝居安感嘆著,耳邊傳來敲門聲,知是司徒亮來了,隨聲喊道,“門沒上鎖!”
司徒亮推門而進后,掩上門,看謝居安似燈下賞花,便調侃地說:“沒想到老兄還有如此的閑情意致,某人深感佩服之至。敢問所賞何花?”
“去你小子,別給我窮酸耍貧嘴,我的牙齒都被你酸掉了。”謝居安笑罵幾句,然后鄭重地說,“該是有話告訴我吧?”
司徒亮一改輕佻松垮的樣子,神情嚴肅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