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家的人?’
剛剛安撫心切的蔡適沒有多在意姜羽一行人,現在一開口,他才想起還有旁人在。不過,姜羽的樣子,跟著兩個下屬,難免總給人第一感覺。是哪家貴族的子嗣。
‘放肆。’
蔡適輕佻不屑的語氣,秦虞良第一個看不過眼,呵斥道。
只不過,這樣子,有些護犢子的意思。
這樣,會讓蔡適誤以為,‘三姐,這位莫不是……’
話不用說出來,已經知道這個腌臜少爺要說什么了。
‘抱歉,抱歉,三姐夫。’
蔡適的一句三姐夫,讓姜羽挑了挑眉。秦虞良更是又羞又怒,姜羽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不說高攀,不說家境得對立,只說年紀這一點,就是萬萬不可能的了。雖然她承認,在見到姜羽的第一面,的的確確有芳心萌動的感覺。
可,東西可以亂吃,話是萬萬不能亂說。否則,蔡適這句玩笑帶點報復性的話語,可以直接把秦家和蔡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前有秦虞心,后有蔡適,事情,在慢慢擴大。
‘蔡家,獨苗?’
姜羽開口說一句。
果然啊,蔡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算得上有點家底的貴族吧。其實無異于得益,蔡福山這個前任殿閣大學士,還有蔡適的爺爺那個再前任的殿閣大學士。雖然兩者都已經作古化灰,不過兩任殿閣大學士,足以撐起蔡家一片天。這片天的顏色嘛,向來都是著實黑暗的。
按理,這些體力猶存的老家伙應該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才是。可能是造孽太多,以至于只有蔡適這么一個兒子這么一個子嗣。所以,放縱得很。可哪怕蔡適也是處處留種,怎么還是留不下一個蛋。真是笑話!
蔡適‘鐵公雞’,也是京師一個流傳較廣的飯后笑柄!
‘蔡家,靠你撐著,著實辛苦了。’
既然蔡家都已經沒落成這種樣子,那,姜羽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姜羽笑容收起,衛文信適可往前一小步。
‘不必勞煩衛中校。’
秦虞良兩步向前,站在衛文信前面。
姜羽眼神一動,衛文信又退了回去。
‘三,三姐,您要干嘛?’
蔡適見秦虞良要動真格的樣子,也不禁害怕,慢慢往后退。
‘冒犯大都督,你蔡適十條狗命都不夠死!’
秦虞良一步,已經到了蔡適近前,卻被那個保鏢擋住了。
‘大,大都督?’
蔡適不想相信,又不能不相信。從秦虞良口中說出來,能有假不成?得知姜羽的身份,腿都嚇軟了。自己竟然惹上了兇名赫赫的姜帝官,逃吧,逃得掉嗎?他看了看面前的保鏢,擋是擋不住吧!
畢竟,連帝族的巨頭都擋不住姜帝官!
‘讓開。’
秦虞良呵斥男人。
‘職責所在。’
男子絲毫不懼,哪怕從頭到尾,他知曉這里是秦王府,知曉秦虞良的身份,也憑姜羽的服飾,猜得到身份。
‘坎精?一并殺了吧。’
姜羽看見男子手背隱隱約約的紋身印記,猜到了身份,隨即吩咐秦虞良。
‘你怎么知曉?以你的年紀,不可能會知道。’
男子瞳孔放大,震驚不已。自己早在幾十年前就收山了,那時候的姜羽還是個小孩子吧,根本不可能知道啊。
‘人嘛,要想被人記住,有兩個方法,一是流芳百世,二是臭名昭著。你,就是后者。’
幾十年前,臭名遠揚的八大坎精在中州冒頭。頭戴半截老鼠面具,雙手用鴿子血刺著一對血老鼠紋身,所以被人稱為坎精。隨后八人分散在天下八大方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謂名聲正旺。
當年圍剿的時候,死了六個。剩下兩個,連忙收山藏匿起來。
八大坎精,也算是翻了一番風浪的人物。從此消失于江湖,漸漸沒人提及,也就沒人知曉記得了。
而后在西州,姜羽無意中殺了一個。
如今這最后一個,原來在這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恰好,一鍋端了!
‘呵呵,能被大名鼎鼎的姜帝官記住,還真是榮幸。不過,我想較量一番。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你大都督手里。’
男子突然釋懷,反而慶幸。自家那六個坎精大哥,居然都是死在了小兵小卒手里。
‘你沒資格死在我手里。’
姜羽不感興趣他為何不好好藏匿過完后半生,反而挺身為蔡家做打手。
這種事,無非是為錢,無非是為恩。
唉。
姜羽忽然一聲嘆息,感慨。
以前的惡人,雖然天理不容,但絕對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像如今啊,惡人也惡到骨子里了,可完全不講道德,完全不管恩仇,甚至多數是恩將仇報,為了蠅頭小利,出賣親朋好友的不在少數!
可憐啊!
可悲啊!
秦虞良聞聲而動,一個擒拿手向男子的肩膀抓去。男子也不落后,閃電般伸出手,抓住了秦虞良。
這般旗鼓相當的修為境界,自成一方打斗的小天地。風聲霹靂,拳聲霹靂。有來有往,打得不亦樂乎,使得觀看的人也興致勃勃,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