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求您讓我見皇上一面?!?
凌千慕掙脫開公孫云之的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容希月無動于衷,看著她狼狽虛弱的模樣,心底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搖頭,“沒用的,皇兄不愿意見的人,本公主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未必可以,何況他才是皇上?!?
“公主,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當我求你了,求你讓我見一見皇上,只要見到他,就可以了?!?
凌千慕卑微的跪在地上,公孫云之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怎么也使不出最后的一分力氣。
看著心愛的女人悲痛欲絕,這是他的宿命,每一次都如此,在后宮看著她失寵,落寞。
如今離開了,最后的一絲尊嚴也被踐踏,多么沒用的自己,就連心愛的女人都沒有辦法保護。
容希月看出他眼底的掙扎,笑看著他,“主子都跪下了,你這個當奴才的怎么還敢站著。”
凌千慕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容希月。
落井下石也不要做得如此殘忍,毀了她的唯一念想。
公孫云之猶豫了片刻,膝蓋一彎,跪在她面前,垂下頭,眼底滿是痛恨。
“這就對了,皇嫂,奴才不聽話還是要管教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樣,否則奴才騎到了主子頭上,豈不是沒了規矩?!?
為了得到這個機會,凌千慕只能咬牙應道,“是,公主的話我記住了?!?
“很好,不過是也只能為你傳達一下,至于皇兄肯不肯見你,那就不是本公主可以決定的了?!?
“如此便夠了,多謝公主。”
凌千慕重重磕下頭去,冷硬的地板震得她一片暈眩,腦中什么也想不起來,空白一片。
然心中只想見皇上一面,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將大哥救出來,不能讓凌家毀在他們手中。
“今晚我的話也帶到了,只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皇嫂,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妃,難道皇嫂就不恨嗎?”
容希月沒有忘記自己來到目的,出言挑撥。
凌千慕卻只是淡淡的搖頭,“多謝公主關心,只是如今我在冷宮之中,自身難保,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如何能相提并論?”
“如果皇嫂想要報仇,我可以幫你。”她放出誘餌。
凌千慕道:“不必了,我大哥還在天牢中,若不能將他救出來,就算報仇了,又有什么用?”
“不識好歹?!?
容希月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公孫云之將她從地上扶起,看著容希月離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千慕,不能再相信她了,如果不是因為公主,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她是公主,身份尊貴,可我們不同?!?
隨時都會被丟棄的棋子,可有可無,哪怕你貴為皇后,到頭來也抵不過一句話。
“云之,本宮知道的,不會再相信公主的任何挑撥。”
公孫云之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暗暗垂下頭去。
凌千慕還心心念念等著消息的時候,皇宮天牢都炸開了鍋,凌瑾瑜才剛剛被關進去一日,半夜就傳出來被殺了。
容壑夜里并不在寢宮之中,而是到宮外去處理事情,回來的時候才看見元敬亭一臉焦急等在御書房的門口。
天才蒙蒙亮,早朝還沒有開始,他這么著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容壑才出現,元敬亭就奔了過去。
“皇上,臣有要事啟奏?!?
容壑看了一眼四周,讓宮女太監都等在了外面,跟元敬亭兩人走了進去。
“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入內殿,還沒歇下便開始發問,身上還帶著寒氣。
元敬亭道:“昨晚天牢中出事了,凌瑾瑜被殺。”
容壑猛的回過頭來,“什么人做的?”
天牢防守嚴密,何況凌瑾瑜關押的時候就特意派了重兵把守,不可能輕易混進去將人殺了還能離開。
元敬亭搖頭聲音帶了幾分焦急,“還沒查到,只看見了蒙面黑衣人,官兵死傷無數,還不知道是什么人,殺了凌瑾瑜之后便逃離了。”
“混帳。”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若是暗閣之內的人來把守,絕不會出這種事情。
“什么線索都沒有嗎?”
元敬亭依舊無奈搖頭,“凌家生前的仇人還沒有誰有這個本事,在我看來,這一次的刺殺,也許根本就不是以他為目的,倒像是有別的什么目的,殺了他擾亂朝綱,早朝之上,群臣一定策反。”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如今人已經死了,只能去處理后事,至于誰想來對付容景,這個不是我該管的,這個皇位早晚都會還給他?!?
元敬亭抬頭看他,“你就不擔心他下令全天下誅殺你?”
“他若有那個本事再說,玩到最后如果還留著命的話?!?
容壑不擔心他下令追殺自己,倒是有些煩了,皇帝的寶座果然不是什么人都適合,每日那么一堆奏折,比起他處理自己的事務要勞累多了。
真不明白那些笨蛋為何還要趨之若鶩的去搶奪,只為了后宮的那一群女人嗎?
“早朝之上,你打算如何應對那群老家伙?畢竟凌家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
容壑冷笑:“樹倒猢猻散,你覺得他們會因為這個為凌家出頭嗎?你要之后,皇后已經在冷宮了,凌瑾瑜也死在了天牢之中,他們很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元敬亭點點頭,“也有道理,只是皇后娘娘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這個打擊,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
“既然你這么關心,可以去看看?!?
元敬亭撇撇嘴,自己只不過是替他擔心,倒真是多余了。
皇后若是也死了,朝廷跟后宮都要亂作一團,議論紛紛,不過他此刻擔著容景的身份,也不需要理會。
“只是有些想不透,什么時候出了個這么厲害的人物我們竟然不知,可以獨自闖入天牢,將人殺了順利逃離,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元敬亭說道,“天牢中那些士兵都是飯桶,江湖中的高手日輕易就能做到,不足為奇?!?
“插手朝廷的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但我們也無需理會便是?!?
“皇上,太后在外面?!?
徐公公自門外傳話,讓容壑一陣皺眉,看了元敬亭一眼,“母后這個時候來,肯定也是為了凌瑾瑜的事情?!?
“十有八九?!?
“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