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深情重逢的畫面啊,”這時,門口出現了金宇赫的聲音,因爲剛剛吐過,聲音顯得有點無力。
“赫少,”和大人一樣喊他一樣喊金宇赫,林毅夫微微低下了頭。
林大哥居然低頭!這是雲曉雨的第一想法,在她眼裡,林毅夫是不會對任何人低頭的。
“丫頭,跟我走,”金宇赫陰冷著一張臉,看著林毅夫的眼裡透著不滿,不去理會他的問候,轉向雲曉雨對著她說著霸道的話。
“赫少,”在金宇赫拉著雲曉雨往外走的時候,林毅夫卻又喊住了金宇赫。
終於,金宇赫不耐煩的回過頭,“什麼事?”
林毅夫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希望能做曉雨的保鏢,保護曉雨。”
“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金宇赫冷冷一笑,他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對雲曉雨有意思的人呆在她身邊。
“因爲只有我會不顧自己的生命保護她,”
金宇赫沉默,因爲他知道林毅夫說的不假。加上最近道上總是有人不斷挑唆他,他也怕有人會對雲曉雨不利。
拉著雲曉雨往外面走,快出門的時候,金宇赫硬著脾氣來一句,“恩。”
林毅夫知道,他離雲曉雨更近了。
雲曉雨被金宇赫拉出去,有點生氣地對金宇赫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覺得很奇怪,從昨天到今天,他都很反常。
他奇怪?金宇赫很想仰天長嘯,難道她都看不到他的心?
把雲曉雨半拉半扯到辦公室,金宇赫忍著自己的脾氣說,“工作,”很多事,他不願意說。
在雲曉雨看來,最近一段時間金宇赫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非常壓抑,晚上回到家裡,雲曉雨忙著洗衣服,等到晾好了衣服出來,發現金宇赫居然拿著酒櫃裡的酒喝了起來。
“金宇赫,沒事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而且還是空腹!雲曉雨奪過金宇赫手上已經喝了大半瓶的紅酒,極力地勸阻著。
“喝啊,一醉解千愁,”見酒被雲曉雨拿走,金宇赫又開了一瓶。
頭有點疼,看著酒醉後的金宇赫,雲曉雨覺得自己一陣頭疼,突然她想到,這也許是個絕好的機會,於是一邊勸阻他喝酒,一邊又假裝無意地看著他喝酒。
在金宇赫完全趴倒在桌子上的時候,雲曉雨費力地把他往臥室裡拉,“天,早知道讓他到臥室去喝,”如此唸叨著,雲曉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女漢子的厲害程度。
到衛生間弄了溫水給金宇赫擦了擦汗,又給他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雲曉雨這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金宇赫的眼鏡睜開了。
雲曉雨看了金宇赫最後一眼,把門帶上,悄悄地出了門。
很吵,這是雲曉雨的第一感覺,看著周圍舞動的男男女女,雲曉雨覺得和他們格格不入,想當初自己跳舞兼職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的吵啊,還是她習慣了安靜?
雲曉雨之所以會來這個酒吧是因爲蘇貝妮說過她在這個酒吧跳舞,她需要到這裡來對蘇貝妮說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這說起來好像多管閒事,但是每每看到蘇強爲了蘇貝妮的事焦頭爛額,甚至連最心愛的人都無法在一起,雲曉雨覺得她有必要讓蘇貝妮知道這一點。
擠過人羣,雲曉雨來到一個吧檯,準備點一杯飲料。
“小妹妹,我們這裡沒有飲料,”酒保調笑似的看著雲曉雨。
看著酒保以有色眼光看著雲曉雨,雲曉雨有點極其敗壞,“你喊誰是小妹妹呢?你姐姐出道的時候你估計還沒出孃胎肚子呢。”話說的這麼狠,是雲曉雨從來沒有過的,但是今晚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看不起她,“給一杯烈焰紅脣,”可惜點完就後悔了。
本來酒保有點氣雲曉雨的話,正準備做出言語攻擊,聽到雲曉雨點的酒,酒保嘿嘿一笑,這個女孩一定是第一次來酒吧,沒有人會第一次就點烈焰紅脣的。
動作熟稔地調好了酒,放到雲曉雨面前,酒保以一種“有本事你喝啊”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雲曉雨。
“別以爲你姐姐不敢喝,不就是一杯酒嗎,”雲曉雨有點生氣,端起酒就大口大口喝起來,喝完後突然想起自己的來的目的,白了酒保一眼,“以後別讓我看到你,”轉身離開了。
“不,你很快就能看見我的,”酒保對著雲曉雨背影說著,對著前面走過來的人喊了一句,“嘿阿文,交,班吧。”
喝完酒的雲曉雨腦袋有點暈乎,看著眼前不斷亂晃的人影,雲曉雨覺得頭疼極了。
這時酒吧裡的歡呼聲達到了最高潮,雲曉雨擡頭一看,一個妖嬈的身影從T臺後面走了出來。
蘇貝妮上身穿著裹胸,下身穿著超短牛仔褲,姣好的身材在走出T臺就聽到衆人的尖叫聲,冷傲地看著大家一眼,蘇貝妮心裡一陣冷笑,那些人也不過如此。
如今的她已經不跳黑天鵝,轉戰鋼管舞的領域,白天她是培訓班裡的老師,晚上她是酒吧了的妖嬈野貓,雖然摸得到,但是代價也是很大的。
一個低身,湊近不斷流著口水的男人,蘇貝妮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邪邪一笑,就見那男人心甘情願地掏出錢放到她裹胸內,手指滑過男人的胸,蘇貝妮看到男人的鼻管有紅色液體涌出。
在音樂緩緩結束時,蘇貝妮對著大家嬌羞地鞠了一躬,退到後臺去了。
蘇貝妮…
雲曉雨睜大了眼看著蘇貝妮退下去,“貝妮…”著急的喊著,卻因爲人太多而沒有被聽到。
看著蘇貝妮離去的方向應該在衛生間那邊,雲曉雨擠過人羣往衛生間方向去了,她沒有看到,她的身後一直有一個人在悄悄跟著。
“貝…”醉眼朦朧地看著面前熟悉的人,雲曉雨沒有再喊下一句。
“給你錢,”男掐著蘇貝妮的腰,往裹胸裡塞了一疊錢。
“謝啦,”叼著一根菸,蘇貝妮臉上的煙燻妝讓別人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你知道,你真像那個叫蘇貝妮的明星,連名字也像,Berry,”男人甜蜜地看著蘇貝妮的名字,手上的動作卻不規矩。
“我們進去吧,有人,”蘇貝妮嬌羞地說了一句,兩人雙雙抱團進了衛生間。
“貝妮…”雲曉雨這才清醒過來,想要追進衛生間,卻被一隻手攔去了去路。
酒保阿剛跳到雲曉雨面前,對著雲曉雨嘿嘿一笑,“人家進去辦事,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鬧?”
“你讓開,”雲曉雨煩躁地想到推開他,卻發現他無動於衷。
“喲,喝醉酒還這麼大力氣,看來是隻小野貓啊,”勾起一個放肆的笑,阿剛湊近雲曉雨脖頸處嗅了一下,“天然香,好像很純哦,”看來他遇到寶了。
雲曉雨縮縮脖子,酒意也醒了七八分,“你想幹什麼?”
現在才知道害怕?酒保阿剛看著雲曉雨毫不做作的樣子,心下決定一會好好疼惜她,“別害怕,我會很溫柔。”
見酒保阿剛又要上前,雲曉雨環住胸,條件反射地擡起膝蓋,猛地往上一頂。
“唔…”酒保阿剛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胯下,擡起眼用狠毒的眼神看著雲曉雨。
被看地一驚,雲曉雨打算轉身就跑,卻被酒保阿剛伸手抓住她的腳腕,下一秒直接摔到地上。
“啊…”雲曉雨疼的叫了出來,用手摸摸下巴,流血了…嘴裡都是血腥味,牙齒也隱隱發痛,雲曉雨眨巴著眼睛,淚水滑落。
“敬酒不吃吃罰酒,”阿剛看著在地上痛的站不起來的雲曉雨,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俯視雲曉雨,“看來我也不用對你客氣了。”說著扯起雲曉雨的頭髮。
“疼…”頭皮的撕裂感在蔓延,雲曉雨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變大了。
“你也是知道疼啊!”阿剛發狠地揪住雲曉雨的領子提起來,“我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疼。”將脣湊上來,卻因爲雲曉雨的掙扎變了位置,印在了雲曉雨的脖子上。
“雖不是脣,倒也挺甜,”阿剛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脣角,看著雲曉雨紅的滴血的臉,心裡升出一種叫做,愛憐的情緒了。
甩甩腦袋,阿剛把雲曉雨提起來抵住牆壁,“所以說要聽話一點啦,”再次將脣印上去,阿剛發誓這次一定要親到那嬌嫩的脣。
砰~
阿剛覺得眼前一黑,身子顛倒,然後痛覺通過反射弧通向全身,密密麻麻的拳頭下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費力地睜開眼,看見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正用全身的力氣毒打著自己,“饒…命…”這樣喊著,阿剛在心裡卻是很費解這個男人爲什麼突然打自己。
“饒命?你以爲你有這個命?”金宇赫赤著眼看向阿剛,手已經打的紅腫都不自知。
蘇強看不下去,把金宇赫拉開,“赫少,曉雨她…”
金宇赫這才停下來,看向雲曉雨,發現雲曉雨已經驚嚇地暈了過去。
怒火一再上漲,金宇赫走到阿剛面前,擡起穿著名貴皮鞋的腳,狠狠地往下一踩…
“啊…”阿剛慘烈地叫了出來,那樣的聲音竟是連舞臺上吵雜的聲音都掩蓋不過。
“蘇強,收拾了他,”對蘇強下了命令,金宇赫將雲曉雨打橫抱起,往酒吧外走去。
“起來,”蘇強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從曾曼麗說不再和他來往,他就覺得一切都是那麼了無生趣,除了幫金宇赫做事,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激起他任何波瀾。
“下次還找你,”男人對著蘇貝妮猛親了幾口,高興地出門去了。
“就你?”看著男人的背影,蘇貝妮一陣作嘔,把錢塞好,推開門走出衛生間,卻發現蘇強正踢著地上的男人,看樣子像是店裡的酒保,“居然遇到他!”
蘇貝妮一陣頭皮發麻,準備返回衛生間內。
“貝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