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給樑景同和宮嬌雲(yún)賜婚,結(jié)果被樑景同給拒絕的事情,對於皇上和宮嬌雲(yún)來說都是一件傷面子的事情。
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選擇不提,就當(dāng)做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結(jié)果惠王妃居然就提了。
沐清佳淡淡的說道:“五弟妹慎言,父皇當(dāng)時並未賜婚,所以,也沒有王爺?shù)南嗑埽宓苊们心f這種有損宮小姐閨譽的話。”
惠王妃朝著沐清佳一笑,說道:“是我唐突了。”
泰王妃在一旁說道:“若是當(dāng)日三弟沒有許下那樣的誓言,說不定宮小姐和三弟還真能夠成一對呢。”
和一個個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宮嬌雲(yún)就是露了個臉,怎麼全朝著樑景同和宮嬌雲(yún)的婚事上扯?
太子妃又來個補刀,說道:“三弟妹你也真是的,三弟當(dāng)時許下那樣的誓言,你怎麼也不攔著,怎麼也得要爲(wèi)三弟的子嗣考慮考慮。”
當(dāng)時在端午宮宴上,樑景同說出他許下的諾言,可是讓那些未出閣的小姐們心碎了一地。
讓那些已經(jīng)嫁人了的女人羨慕嫉妒恨,怎麼她們就沒有遇上這麼個男人啊。
現(xiàn)在聽太子妃一說,頓時覺得有幾分道理啊,女人雖然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納妾,但是你的行動上你得要讓自己的男人納妾啊,來表示自己的大度啊。
怎麼沐清佳連表現(xiàn)都不表現(xiàn),就直接同意樑景同許下的承諾了?
真是個善妒小氣的女人,居然讓自己的男人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沐清佳沒有絲毫的慌亂,平靜的說道:“當(dāng)時我雲(yún)英未嫁,大嫂讓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攔著王爺。”
樑景同是在雲(yún)城許下的誓言,而她和樑景同是在那裡之後過了近三年才成的親。
沒成親之前,讓她以什麼樣的身份攔著,那個時候她又不是樑景同的正妻,考慮什麼子嗣的事情。
況且,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攔著,樑景同是她的,哪個女人敢跟她搶樑景同,她非要那人好看!
惠王妃一臉羨慕的看著沐清佳,說道:“三哥和三嫂真是感情深厚,在雲(yún)城的時候三哥就跟三嫂許
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我和王爺在成親前,連面都沒有見過一面。”
看上去是羨慕沐清佳和樑景同的感情好,可是實際上是暗諷兩個人不懂禮數(shù),成親前就私相往來。
不過,大胤的禮制不像是前朝的那麼嚴格,皇上不是還封前朝皇帝的蘭妃任蘭纖爲(wèi)宜妃嗎?
反正,禮制這件事可大可小,平時不用那麼嚴格,一旦對付起對立面的人來,禮制立刻就成爲(wèi)了一件武器。
沐清佳的語氣淡淡的,聲音好像是深秋山澗間的流水那般的清冽,說道:“當(dāng)時正值亂世,沒有禮制法度可言,做事自然可以隨性,不過,亂世總是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
“幸虧蒼天垂簾,才能夠讓我們在太平治世成親。說實話,我心裡還是羨慕五弟妹的。”
亂世沒有禮制,自然也就不用遵循禮制。
端木靜然一臉端莊溫和的笑意,說道:“我瞧著紅纓了,是不是有人狩獵回來了?”
端木靜然岔開了話題,衆(zhòng)人便不再聊沐清佳、樑景同、宮嬌雲(yún)的話題了。
不知道說了多久,這個時候來了個御林軍,悄悄的對鳳儀宮中的總管太監(jiān)耳語了幾句,便退下了,劉公公立刻低聲的朝著皇后稟報。
衆(zhòng)人很好奇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都豎著耳朵聽著,奈何那個聲音只有皇后和劉公公才能夠聽的到,她們是想聽都聽不到了。
皇后聽完了之後神色一凜,轉(zhuǎn)瞬間又恢復(fù)尋常,說道:“太子妃。”
太子妃站了起來,說道:“兒臣在。”
皇后說道:“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說完,皇后就扶著闕羅的手走下鳳座,太子妃雖然想問,可是看著皇后一臉嚴肅,又不敢問,便說道:“是。”
到底還是惠王妃沒有腦子點兒,說道:“母后,可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皇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說道:“這不是你能問的,和你的嫂子們待在這裡就好。”
惠王妃只得要閉嘴。
皇后到了一個帳篷裡,看到皇上以手扶額,宮嬌雲(yún)此刻披著一件外衣,跪坐在地上無
聲的留著淚。
事情的大概皇后已經(jīng)聽說了,就是宮嬌雲(yún)胸口悶出來透氣,結(jié)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皇上抱著進到了一個帳篷中,之後就發(fā)生了男女之間的事情。
皇上不是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宮嬌雲(yún)也不會去勾引皇上,皇后知道,宮嬌雲(yún)是喜歡樑景同的,怎麼可能回去勾引皇上,這肯定就是有人在陷害了。
皇后坐到了皇上身邊,說道:“給宮小姐拿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換上,帶宮小姐先出去。”
闕羅應(yīng)了一聲:“是。”
待到宮嬌雲(yún)走了之後,皇后問道:“皇上準備給她什麼位份?”
皇上似是有些勞累,說道:“那依皇后看呢?”
皇后淡淡的說道:“一切由皇上定奪。”
皇上不再以手扶額,換了個坐姿,說道:“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氣,可是朕朕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不過就是喝了兩酒囊的鹿血,見到她就控制不住了。朕身邊也沒有個跟著的人,朕才做了這件事。”
“許是朕最近身體不好,連兩酒囊的鹿血都受不住了。哎,比不上年輕的時候了。”
皇上戎馬半生,狩獵騎射自是不在話下,獵一頭梅花鹿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然後順手就和以前一樣取了梅花鹿的心頭血裝進了一個酒囊中,喝了下去,梅花鹿的心頭血具有非常好的滋補功效,皇上喝了之後頓時感到就像是換了個一個人一般。
然後皇上又獵了一頭梅花鹿,又取了梅花鹿的心頭血來喝了,然後喝的他就渾身熱熱的。
皇后提醒道:“皇上不覺得這件事很巧嗎?怎麼今天偏偏就嬌雲(yún)不舒服,怎麼又偏偏出來就碰到皇上喝了兩酒囊的鹿血?”
“怎麼皇上身邊那麼多的御林軍跟著,居然讓皇上落了單了?”
“況且,原來飲兩酒囊鹿血都沒有事,就算是最近皇上身體不適,也不至於這樣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此想來,確實是蹊蹺。”
皇后說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先把嬌雲(yún)的位份給定下了,不然她一個未出閣個姑娘,如何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