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拼了命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北堂傲懷抱里掙扎著:“你這個登徒子,快放開我,不然本小姐要你好看!”
只是她那點兒力氣對于北堂傲來說,跟蚊子無異,北堂傲愈發放肆的摟緊了她,不要讓她亂動彈:“哦?我倒很想看看你要怎么讓我好看!”
“你?!你無恥,你混蛋,你不要臉……”正在沐月慌亂的各種怒罵中,北堂傲俯身向前,瞧著她那個一張一合的小嘴,完全無視她對自己的輕視和謾罵,只覺得那紅嫣嫣的櫻唇很是誘人,真想含住它。
心想身動,于是他也真的那么做了,一只手緊緊的將沐月貼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按住沐月亂動的腦袋,低頭去采摘那喋喋不休卻又對他有著致使吸引力的兩片冰唇。
“皇上,臣有事求見!”眼看兩人的唇瓣就要碰上的千鈞一發的時刻,門口外面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北堂傲的好事。
他一聽就知道來者何人,搖頭嘆氣道:“這個勾燦,總是這樣壞朕的好事,今天姑且先放你一馬,回去乖乖等著朕!”
沐月在這一瞬間真像坐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剛才還以為要被這個北堂傲強吻呢!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來解救了她,對于外面求見的勾燦,她可真是萬分的感激呀!北堂傲終于放開了她,沐月趕緊退后離他一丈遠。
“進來。”沒有溫度的聲音出自北堂傲。
勾燦掀簾一進來,便見到了站在邊上驚魂未定的沐月,覺著這個女子很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不過他沒有深究沐月的來歷,直步向前跟北堂傲回話。
“皇上,最新戰報……”勾燦一站定,雙手合攏,躬身行禮剛一說話就被北堂傲打斷了。
“你等會兒。”北堂傲沖著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兩名近衛走進來同樣躬身等候皇上的命令,北堂傲對著他們吩咐道:“把這個姑娘帶去東帳休息,還有,去三公主那邊,把之前服侍這個姑娘的婢女帶過來。”
“是。”兩名近衛先把沐月帶下去了,之后又去找了納蘭過來。
大帳里,只剩下北堂傲和勾燦二人,勾燦笑問道:“皇上似乎對這個女子很特別!”
“說正事?!北碧冒聊樕怀粒F在的他這么酷,很難想象之前他調戲沐月的那副無賴樣兒。
“是。我軍久攻不下,傷亡人數越來越多,臣聽聞諸王私下里也多有微詞,皇上您看這?”勾燦既是北堂傲的謀臣,又是他專用的御醫。
北堂傲劍眉深鎖言道:“這個夏侯墨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帥才,沒想到我北嵩鐵騎硬是被他一路打退,要是他能為我所用,當真是如虎添翼,我北嵩鐵騎定能笑傲禹源,只可惜……”
“皇上,聽說三公主綁了夏侯墨的長子夫婦,咱們正好借此要挾夏侯墨就范!”勾燦諫言道。
北堂傲站起來,把玩著自己的配刀:“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他的反應會怎樣?不過,我看那個夏侯燁倒是個硬骨頭,竟然對我放出他要舍身取議的決言,更不肯給他爹寫勸降書。”
勾燦解頤言道:“皇上,就算他不寫也沒關系,咱們只需從他身上取下一個重要的物體帶給夏侯墨看,臣愿意往北疆邊城走這一趟,跟那個夏侯墨會一會,勸他一勸!”
“好,我正愁這差事交給誰最合適呢!你果然是我的及時雨,夏侯燁關在雪兒那邊,你去找她要人?!北碧冒裂缘?。
“那臣先行告退!”勾燦退出去轉而去了北堂雪的營帳。
“喲,這不是勾燦大人嗎?您來看我們家公主嗎?”吉雅一直知道勾燦喜歡北堂雪,當年北堂雪毅然下嫁北燕王時,他還傷心了好久,所以吉雅很敬重勾燦,甚至認為北堂雪跟勾燦在一起才會幸福。
勾燦莞爾一笑,問道:“是??!三公主可在帳里?皇上讓我來找她?!?
“公主在偏帳,您先進帳里稍等,我這就去給您通報?!奔琶θリP押夏侯燁的帳篷里找北堂雪。
“勾燦?他來找我干什么?不見。”北堂雪一副并不想見勾燦的模樣。
吉雅忙上前勸道:“公主,勾燦大人說是皇上讓他來找你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那好吧。”隨后北堂雪幫仍在昏睡的夏侯燁蓋好被子,就隨吉雅一起出去見勾燦了。
到了她的主帳里,就看見勾燦正襟危坐在客座上,見到北堂雪一來,勾燦立刻起身以禮相迎:“微臣參見公主!”
“不必多禮!聽吉雅說,是皇兄派你來找我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北堂雪對勾燦說話開門見山。
勾燦彬彬有禮的回道:“是,皇上派微臣來找公主要人?!?
“要人?要什么人啊?”北堂雪秀眉一凝的問道。
勾燦如實回道:“就是三公主日前綁來的夏侯燁?!?
“不行,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北碧醚┫攵紱]想,直接拒絕了。
勾燦納悶,不知北堂雪為什么拒絕,便問道:“公主,這關系到皇上的千秋大業,您還是讓我看看那位夏侯公子吧!”
吉雅也勸道:“公主,既然是皇上的命令,自然是不能違抗的,你不要為難勾燦大人了!”
北堂雪紅唇一嘟,怨怪道:“吉雅,你怎么老替他說話???那個夏侯燁我不會交給任何人的,人是我抓來的,處置權當然歸我,誰也別想把他從我這兒帶走?!?
她這話說得有點霸道!吉雅和勾燦倒像是習慣了她的性格一般,并沒有覺得她此舉有多奇怪。
“公主,我想您是誤會了,皇上只是讓微臣見一見那位夏侯公子,從他身上取下一件重要的信物,好拿給夏侯墨看一下,我并沒有說要帶走他,您別急!”勾燦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好吧,你跟我來?!北碧醚е礌N去了偏帳見夏侯燁。
當勾燦一見到夏侯燁的臉時,他身為一個男子都覺得對方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尤其俊美無比的臉上,五官又顯得那么英氣逼人,他心里小小的酸了一把,又特別回頭看了一眼北堂雪,猜測著她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
北堂雪沒好氣的瞪了勾燦一眼,說道:“你看我干什么?不是要取信物嗎?趁他還睡著,還不快去!要是等他一會兒醒了,絕對不會這么老實的躺在那兒任你予取的。”
勾燦沒有多言,收回探究北堂雪的目光,走上前掀開夏侯燁的被子,仔細打量了夏侯燁全身上下一番,見到他腕上佩戴著一串紅珊瑚的佛珠,覺得這個很特別,便取了下來。
“就這個吧!”勾燦拿著佛珠對北堂雪說道。
“事情辦完了,你可以走了。吉雅,送客!”北堂雪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使得勾燦有點尷尬。
吉雅只好奉命行事,將勾燦請出了偏帳,送他出了北堂雪的營帳:“勾燦大人,對不起,我們家公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對你沒有惡意,只是……”她都找不到好的說辭了。
勾燦溫和的笑笑:“沒關系,吉雅,你好好照顧公主,我還有正事要辦,就先走了?!?
“好,大人慢走?!奔诺皖^送客。
卻不想才走出三步遠的勾燦又突然回身過來問道:“吉雅,公主對那個夏侯燁,是不是有點兒?”他沒好意思說下去,又道是:“估計是我想多了,沒事了,我走了?!?
吉雅望著勾燦遠去的背影,真是很無奈,暗道:“要是公主和勾燦大人當初成親那該多好,現在估計孩子都滿地跑了!”這些年來勾燦一直未娶,身邊也沒有心怡的女人出現,吉雅知道勾燦是對公主未死心,還在等她。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吉雅為他們二人這幾年的感情糾葛感到扼腕。
偏帳里,北堂雪體貼的重新將被子給夏侯燁掩好,吉雅進來時見到這情景,嘆氣道:“公主,你何苦對勾燦大人那般呀?”
“誰叫當初他臭拽不理我,現在知道我好了,又想吃回頭草,門都沒有!哼!”北堂雪氣哼哼的說道。
“公主?”吉雅還想再勸,無奈北堂雪根本聽不進去,她也只好搖頭作罷。
“對了,你去再拿點迷藥來,這小子脾氣硬得很,等會兒他醒了,見不到他的娘子,肯定會鬧得厲害,我可不想太費勁的看管他!”北堂雪吩咐道。
吉雅應聲出去拿了迷藥來,只是她們的預想很好,先拿迷藥暫時穩住夏侯燁,讓他動不了,卻沒想到夏侯燁見不到沐月,干脆直接以絕食抗議,這倒是北堂雪沒有想到的。
夏侯燁不吃不喝的緊閉牙關,直接放狠話說:“你們若用強的,我就咬舌自盡!”得,想硬灌他都不成了!
“你到底吃不吃?”北堂雪本就是沒有什么耐心的人,與夏侯燁互相瞪著對方。
“沒見到我娘子,我就不吃?!毕暮顭顖远ǖ幕氐馈?
“你?!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喝罰酒,是吧?”北堂雪的語氣中帶了威脅的意味。
“隨便你?!毕暮顭钸@回干脆扭頭不看她,氣得北堂雪直想對他揮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