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夏侯墨和夏侯燁父子倆說著關于太子召見之事。
“燁兒,我也正想問你,你怎么結識那位齊少莊主的?我聽他還叫你大哥,而怡軒叫他三哥,你們之間到底是何關系?”夏侯墨之前一直沒機會問兒子這事,現(xiàn)在正好問個明白。
說到這里,夏侯燁也沒有打算瞞著父親:“齊洪是我的結拜義弟,幾年前我與沈源、齊洪相識后,彼此視為知己,便拜了把子。我年紀稍長為大哥,沈源排行老二,齊洪排行老三。至于怡軒,是他無意中見到我那兩位兄弟,就鬧著非要結拜進來,您也知道他那個勁兒,我們只好認了他當四弟。”
“沈源?難道就是江湖盛傳的不二先生?”夏侯墨沒想到兒子結交的都是江湖上的奇人。
“正是,我在北嵩所中的毒就是他幫我解的。”夏侯燁如是說。
“原來如此,燁兒,你居然能跟齊少莊主和不二先生結拜,真是難得啊!他們若是能助朝廷一臂之力的話,那我朝就如虎添翼了!”夏侯墨覺得禹源正是缺乏這樣的人才。
夏侯燁卻并不茍同:“二弟和三弟在江湖上都自在慣了的,根本受不了一板一眼的約束,要他們?yōu)槌⑿Яπ胁煌ǎ峙逻@回要讓殿下失望了。”
“燁兒,他們是你的結拜義弟,不如你去游說一下,或許……”夏侯墨一心為國,便想勸兒子達成太子所愿。
夏侯燁猛的站起來對父親說道:“爹,兒子尚且想要遠離朝廷的紛爭,又怎會不顧兩位義弟的意愿而力勸他們呢?太子殿下不過是想拉籠江湖人士來鞏固自己的勢力罷了,除了他們相信會有很多人對此趨之若鶩的,何必強人所難?兒子累了,就先回去歇著了。”
夏侯墨見兒子甩袖而去,自己悻悻然的,這個長子從小到大似乎他都不曾真正了解過他,覺得夏侯燁總是把他這個父親排斥在外,明明是近在咫尺血脈相連的父子,有時卻感覺他們之間相距很遠似的。
“爹爹,羽兒可以進來嗎?”夏侯燁一走,夏侯羽就冒頭了。
“快進來。”夏侯墨對這個小兒子還是很疼愛的,主要是梅姨娘將夏侯羽教養(yǎng)得很好,孩子懂事就可人疼,不似夏侯哲那般被容琳寵壞了。
“爹爹,您教羽兒寫字可好?”夏侯羽跑到父親的身邊,被夏侯墨抱在了腿上。
“好,爹教你。”夏侯墨覺得孩子小真好,可以這樣任他抱著,像夏侯燁這樣長大了,他再也抱不動了。
父子倆正在書房練字,梅姨娘就端了一盅安神茶過來,其實她早就帶著兒子候在離書房不遠的地方,見到夏侯燁出來后,她這才讓兒子進去的。
梅姨娘倒了一杯茶送到夏侯墨的手邊,溫聲細語道:“將軍,給。”
夏侯墨很是自然的接過茶杯,拿到嘴邊抿了兩口,就將杯子交給梅姨娘,自己繼續(xù)指導小兒子的筆法,而梅姨娘就幸福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父慈子孝的畫面。
練完字后,夏侯墨就和梅姨娘一起送夏侯羽回屋休息了,小家伙躺在床上突然問道:“爹爹,羽兒何時能學功夫?”
夏侯墨慈愛的看著小兒子,笑著問道:“羽兒為什么想學功夫?”
“羽兒想要像爹爹一樣,長大以后做大將軍!”夏侯羽很天真的回道。
“呵呵,沒想到我們羽兒還有如此志向,好,等你再大一點,爹爹親自教你。”夏侯墨這句承諾,惹得夏侯羽興奮得翻開被子在床上直蹦。
“瞧他樂得,這孩子!”梅姨娘難得見兒子這么開心,忍不住也跟著高興。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現(xiàn)在趕緊乖乖睡覺,要不然老是長不大,爹就不教你了。”夏侯墨這么一說,小家伙立刻變成乖寶寶,自己躺下來閉上眼睛。
夏侯墨和梅姨娘等他睡著后才離開,一回屋梅姨娘就立刻幫夏侯墨更衣,梅姨娘跟了夏侯墨好多年了,她又有心,對夏侯墨的生活習慣甚是了解,一切都順著自己的男人,自然得寵。
“來,先泡泡腳再睡。”梅姨娘每晚都親自替夏侯燁洗腳,從來沒用過下面的丫頭。
等洗完了再讓丫頭把水倒出去,自己凈了手之后服侍夏侯墨上了床,猶如小鳥依人般的偎在夏侯墨的懷里。
“你把羽兒教得很好。”夏侯墨從來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這么一句話,就足夠讓梅姨娘感動了,這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多謝將軍謬贊!三少爺能以將軍為榜樣,梅兒也甚感欣慰。”梅姨娘見兒子為自己爭氣,心里也舒坦,更加賣力的侍候好夏侯墨。
雖說她當年是賣藝不賣身,但好歹也在青樓里耳讀目染過,這床上功夫可比容琳強了百倍,那玉手很是輕柔的就摸進了夏侯墨的胸膛,然后主動送上自己的櫻唇……
老子在溫柔鄉(xiāng)里翻云覆雨,兒子卻是苦哈哈的憋著撲倒愛妻的欲望。
現(xiàn)在夏侯燁唯一的福利就是能抱能摸,就是不能吃,這真夠他郁悶的。
次日朝陽初升,沐月睜眼醒來,就見自己胸前被一只大手握著,對著身后還在睡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人還真是會挑地方。
氣得她掰開了夏侯燁的手,又用力往后一拱,卻沒成想自己的后面正好撞在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她明顯感覺到那傲人的雄偉,嚇得她趕緊往回縮。
“娘子,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喲!不許跑!”已經被挑起欲火的夏侯燁哪容得沐月退后呀,長臂一展將沐月?lián)七M自己的懷里,覆身上去先是噙住了那香唇小嘴,這小夫妻測試著他們的肺活量。
沐月被夏侯燁吻得有些情動,夏侯燁見愛妻的眼神有點迷離,便趁機轉移了陣地,那吻落在了沐月的鎖骨上,動作溫柔的撥開愛妻的衣裳一路往下,正要含住那團被自己揉捏得十分嬌俏的棉花之時,門口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快起來。”沐月惱羞的推開夏侯燁,趕緊穿上衣裳下了床。
夏侯燁真是恨不得捶胸頓足了,坐在床上也不下來,大聲沖著門口怒問道:“誰在外面胡鬧?”
只聽青楊回道:“大少爺,是夫人來了。”
容琳吃飽了沒事干這一大早就過來攪了這小夫妻難得的甜蜜時光,真真是把夏侯燁給氣壞了。
沐月見他一副大少爺作派賴在床上不起來,覺得很好笑,便上前勸道:“行了,別讓外人看笑話,趕緊起來去外面看看那位將軍夫人來咱們這兒又找什么茬兒?”
沐月算是看透了,那容琳不找麻煩她就渾身不自在,今天又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來。不過,有夏侯燁在身邊,至少自己身邊的倆丫頭吃不了虧,索性就去會會她。
“不去,我要睡覺。”夏侯燁跟個孩子似的耍著脾氣就是不肯起來,翻過身去閉上了眼繼續(xù)睡。
“你真不起來?”沐月站在床邊問他。
“不起。”夏侯燁回的干脆。
“那好,我自己出去,要是我吃了虧,你可記得給我討回來!”沐月也不管他有何反應,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慶嬤嬤和趙嬤嬤站在容琳的左右,香葉、香芷和青楊、青松站成一排攔在她們的面前,見到沐月開門出來,他們回身護在沐月的身前:“小姐(大少奶奶)!”
沐月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站到容琳面前福了一禮:“不知夫人這么早過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容琳見沐月頭一歪就露出了頸部的吻痕,很是刺她的眼,于是她很不屑的開了口:“敢情大少奶奶只顧著與大少爺歡愉,卻忘了應有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母親是怎么教你的?”
此話一出,弄得沐月很是氣憤:“夫人這話沐月聽不明白,難道夫人還要管我與相公房中之事不成?奶奶都不曾對沐月挑理,不知夫人說的規(guī)矩又是哪般?”
“哼!我才懶得管你們胡鬧呢,只不過你乃是我們將軍府的大少奶奶,就該注意自己的儀容,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容琳一手撐著自己的腰,一手搭在慶嬤嬤的胳膊上借力,主要是她那個大肚子著實有些份量。
沐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便挺直腰桿的問道:“請夫人明示。”
容琳卻不愿意提醒沐月:“你好意思問,我都不好意思說,你自己去照照鏡子便知道了。”
沐月納悶的跑回屋里對著鏡子一照,這可好,一眼就看到脖子那兒竟然有兩個明顯的吻痕。
“娘子,你在照什么呢?”夏侯燁見沐月跑進來,便坐起來問道。
“都怪你,讓我被人家笑話,以后咱們分房睡,哼!”沐月找了條絲綢圍巾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系在上脖子上,擋住了那吻痕。
“娘子……”這下夏侯燁可跳腳了,立刻下床攬住要轉身出去的沐月好言哄著。
無奈沒等他發(fā)揮哄妻本領呢,容琳就在外面喊道:“我好歹是你們的長輩,怎么著?就把我一人兒晾在外面嗎?”
夏侯燁也沒穿外衣,放開沐月,直接走到外面,沖著容琳板著千年大冰臉質問道:“你不請自來,還怪我們不成?有事就快說,沒事就請回,我們沒空兒跟你這兒瞎扯。”
“你?!”容琳面對說話不客氣的夏侯燁也沒轍,只好說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找大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