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智空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不過什麼?”紅月一臉好奇。
“天機不可泄露!”他說。
任薄雪一下子撐起身子,差點就爆了粗口!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還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智空似乎看出了任薄雪的憤怒,站起身子朝著兩人行了個佛禮,趁著任薄雪炸毛之前快步走出涼亭。
任薄雪還在氣頭上,看見智空走了出去,深深吸了兩口氣,告誡自己千萬別動怒!
只見他腳步頓了頓,回過頭看了一眼任薄雪說道:“任姑娘,荷花池內不過是假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以當真也不可以當真!”
智空說著,身影卻越來越遠!
任薄雪緊皺著眉頭,眼裡充滿了迷茫。她望著眼前的一片荷花池,忽然晃了神。
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任薄雪,你明白嗎?”紅月側過頭看著她,任薄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不明白,從第一句到最後一句她都沒有聽懂過。
紅月撇撇嘴,哼哼兩聲,隨即又笑了起來,“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那老和尚不是說了麼我的事兒啊只有你能幫我!”
“你還真相信了?那智空大師還說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你別當真呢!”
紅月搖著頭,故作一臉神秘,來回踱步,“我覺得那老頭說的有理呀!你想想,從一開始遇見你到現在難道不是緣分嗎?這說明咱們冥冥之間必有聯繫!”
任薄雪聽得毛骨悚然,連忙抖了兩下,使勁呸呸兩聲,“鬼才和你有聯繫!”任薄雪邊說著邊走了出去。
“誒誒!任薄雪你怎麼這樣啊!”紅月跺了跺腳一臉生氣,連忙追著她出去。
走到小和尚帶她們來的那個位置,任薄雪停下腳步,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手邊的荷花。
還真是假的。
任薄雪扯了扯嘴角,“走吧。”
紅月點點頭,“假的?”
“恩。”她回答,兩人又這麼晃著回去。回去的路途和來時的一樣,大殿裡還是聚集了很多人,智空也在大殿,正主持者大典。任薄雪站在門口看了看,這些虔誠來祈福的人,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這世間之人,應很少有像她這般的吧!
紅月嚷嚷著要進去看,任薄雪卻不想去,叮囑了幾句她便朝著廂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一個人影從她房間竄了出來,任薄雪楞了楞,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忽然笑了起來。
就知道是他來了!
她推門而入,安蕭泉坐在牀上裹著被子看著她進了屋,朝她揮了揮手。
“飛影來了?”
“恩。”安蕭泉應了一聲,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示意任薄雪坐下。
任薄雪坐在他身邊,他伸手就環抱住她。
“薄雪。”他將頭埋在她的白皙的頸子裡,“我們回去吧!”他說著,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好。”任薄雪乖巧的應下,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問道:“飛影怎麼來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他就是想香雲了,順便來辦點事。”
“哦。”任薄雪點點頭,沒有多問。她知道安蕭泉辦事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也不去幹涉,因爲她完全的信任他!
在任薄雪提到飛影的時候安蕭泉的眼裡忽然迸出了一道冷光。
他沒告訴任薄雪飛影前來是接受到了宮裡傳來的消息,那個人要動手了!
昨夜飛影前去城主府,雖沒見到所謂的城主,但卻看見了秦嶺。那個僞裝成花花公子一無是處的秦嶺,其實是個武功高強之人。
看來他平日裡的作風都是爲了僞裝,安蕭泉雖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但總要提防著他!
再加上昨夜他所說的話,飛影可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自己!
哼!敢覬覦他的女人,這個秦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安蕭泉想著,目光暗了暗。
不過只要秦嶺不將主意打在任薄雪頭上,他便可以相安無事,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立馬離開落玉城!
這個紅府自然是不能再待了,他們得立馬啓程離開!
安蕭泉這麼想著,拉起任薄雪,一臉認真的說道:“任薄雪,我們今晚就走!”
“今晚?這麼快?”任薄雪一臉詫異!
“恩!事不宜遲!我已經命飛影去準備馬車,讓香雲他們收拾好東西就離開!”
“那紅月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一聲!”任薄雪一臉疑惑,她不明白爲何她出去一趟之後安蕭泉就要求立馬離開。別的不說,從寺廟離開落玉城得繞好長一段路然後再回去,這一路上他的傷不知道能不能受住!
“紅月不用擔心,我們先離開,後面我派人告訴她便行!紅月也並非不懂事之人,她一定能明白我們的做法!”安蕭泉說道,任薄雪想了想點點頭同意。
“好。那我去找蓁蓁,讓她收拾東西。”任薄雪說著起身,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安蕭泉,今日我見了智空大師,他說……”
她頓了頓,欲言又止。
“說什麼?”安蕭泉挑了挑眉,任薄雪想了想說道:“他說紅月的命掌握在我手上。”
“紅月的命在你手上?”安蕭泉一臉驚訝,忽然笑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紅月與你八竿子打不著一起,怎麼會她的命掌握在你手上!”
任薄雪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也這麼覺得,沒事兒我就是說與你聽聽罷了。畢竟我也不信。”
任薄雪走出房門,望著蔚藍色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
真的不告訴紅月就這樣一走了之嗎?會不會太過分了?任薄雪心裡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紅月雖然有些姑娘脾氣,性子也急躁,但是對她挺好的,任薄雪在心底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
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一起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但也算是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一想到就要這麼走掉,任薄雪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