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冷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看她笑話,想的也太天真了,自己想要的可不只是一個笑話。
“龍飛煙,不管怎麼說,咱們到底是姐妹,我……我已經失了清白,已經夠慘的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過是失貞,又牽扯了皇家之人,頂多是被下嫁到遠處的百姓,或者是直接秘密處死,這樣的死法,在任薄雪心中卻是便宜了任紓宛,任薄雪怎麼可能讓任紓宛死的這麼便宜呢。
任薄雪含笑看著任紓宛:“怎麼會呢?五皇子對你情根深種,怎麼會捨得你死?”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又怎會捨得她死?
任紓宛被任薄雪諷刺的臉色一片紅,擡頭細思半晌,搖了搖頭:“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得罪姐姐,如今妹妹知道錯了,還請姐姐大人大量原諒妹妹。”
任薄雪看向任紓宛,任紓宛雖嘴裡假惺惺的認錯,但是眼神中卻仍舊寫滿了警惕。
“也罷,到底是姐妹一場,你又失了清白,省的鬧大的,連累家裡的姐妹。”
任薄雪看向任紓宛,忽然挑眉問:“最近五皇子有與你聯繫麼?”
任紓宛心中戒備不斷,卻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已經很多天不曾找我來了。”
廢話麼,安蒙毅才被皇上解的禁足就去蠻夷接葵姬了,哪來時間搭理你,不過這些話任薄雪也就是在心裡想一想,並沒有說出來。
面上卻故意做出一副不悅的神色,皺著眉道:“難道以前都是五皇子自己來找你的,你都沒有辦法聯繫他麼?”
任紓宛眼前一亮,卻覺得任薄雪哪裡會那麼好心幫忙,到底經不住誘惑,問:“姐姐的意思是?”
任薄雪淡淡的說道:“你只是聽你說起,覺得五皇子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有情的,五皇子不曾聯繫你或許是因爲事情多,迎娶蠻夷公主或許是有苦衷!”
任紓宛到底對安蒙毅有感情,聞言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是了是了,肯定是苦衷的,我聽說那個蠻夷公主是嫁過夫的,嫁過去不到半年就把夫君給剋死了,況且還是個母夜叉,五皇子說過,他最愛我這種溫柔如水的女人,又怎麼會願意娶母夜叉呢。”
在溫柔如水和皇位面前,安蒙毅是那種絕對會選擇皇位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任薄雪沒打算告訴她、
任薄雪想了一下點頭:“如此說來五皇子並非是內心願意娶那個什麼勞什子公主的,但是五皇子生爲皇子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任紓宛擦了擦眼角的淚,深有同感的點頭:“多謝大姐姐,我已經想通了,不怪五皇子了,五皇子肯定是有苦衷的,我若是再怪他,他心裡肯定會更難受的,大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任薄雪:“你打算怎麼做和我說說,你別多心,我沒心思幫你,只是爲了我的自己。”
一家出個婚前失貞的,一家子姑娘都得不了好,所以這話任薄雪說的合情合理。
任紓宛看著任薄雪的眼中滿是探究和警惕。
任薄雪笑道:“不信拉倒,我還懶得管呢。”
賤人賤骨頭,她這般說,任紓宛反而相信了幾分,緩緩地說道:“我打算去找他。”
任薄雪翻了白眼,一副我不認識這蠢貨的表情:“這會子蠻夷公主只怕已經住進了五皇子府了,你這會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嗎?大家都知道蠻夷公主是五皇子府的未來女主人,女客會面自然是蠻夷公主來接待,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被任薄雪這樣一提醒,任紓宛一下子泄了氣:“那我該這麼辦啊。”
任薄雪想了想道:“不如寫信吧。”
任紓宛眼前一亮,卻還有幾分遲疑。
任薄雪道:“那我先回去,你慢慢寫,若是不放心,擔心我害你,待會我陪你一起信鴿處,這樣你就安心了。”
任紓宛心中稍稍有些放心,寫好信後,果然和任薄雪一起去信鴿處。
“咦,奇怪怎麼今天就只剩下這一隻信鴿了。”任薄雪看著面前的信鴿道。
任紓宛倒是沒有多想什麼,道:“或許是爹最近事情多,用信鴿也多,反正還有一個,咱們快拿去用吧。”
任紓宛將信綁在信鴿的腿上,一下放飛。
任紓宛看向任薄雪,咬脣:“今日謝謝你!”多餘的話,她不想跟任薄雪說。
任薄雪冷淡的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是幫你,我是爲了我自己。”
正與任薄雪聊天的任紓宛不知道的是,信鴿從任府離開之後的確去了五皇子府,只是卻到了蠻夷公主的手上。
“公主,你看,這裡有只信鴿,腿上還有信,應該是五皇子的,咱們給五皇子送去吧。”
葵姬一身火紅色長裙如她的性格一般熱情張揚:“慌什麼,你去給本公主整理東西,這個信鴿交給本公主。”
葵姬解下信鴿腿上的紙條,看見裡面的內容之後氣的火冒三丈。
信中內容如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毅,我等你。
落筆是,你的宛。
葵姬最是個痛恨背叛的人,前一個夫君也正是因爲在外面不乾不淨,葵姬才一舉要了他的性命,本與五皇子接觸以來因爲五皇子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沒想到這纔剛到京城就有女子送情詩了!
葵姬看向跟著自己來到京城的丫頭紅馥:“紅馥你去查查這個宛到底是誰,對了,先不要驚動五皇子,去吧。”
敢跟她搶男人,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經過幾天的接觸,任紓宛對任薄雪的防備降低了一點。
再加上二人一同辦了點私事,這幾日也愛往任薄雪的晗雪居跑:“大姐姐,五皇子一直沒有給我回信,五皇子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這話以前打死了,她也不會跟任薄雪說,可如今除了任薄雪,她也不知道還能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