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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華夏齊海市,青云山童府大院今天顯得格外幽靜,平日里來回走動的保鏢與傭人都不見了蹤影。
不是因為他們懈怠,而是因為今天童家來了兩位他們接待不了的客人。
前院碩大照壁后的空地上,秦歌留下的逗比三人組臉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那是兩名西方人,其中一人黑發(fā)黑眸,個子挺拔,溫文爾雅。他穿著得體的黑色休閑裝,手上卻帶了一副純白的手套,顯得有些奇怪。
另一人金發(fā)碧眼,相貌十分英俊,一頭微卷的長發(fā)在夜風中來回飛舞,不時露出他充滿狂傲的眼神和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右肩背著一個長條形的碩大背包,足有兩米長。
不過,盡管誰都能看出來這倆人與眾不同,但跟逗比三人組比起來,他們絕對可以代表人類去迎接外星人。
逗比三人組依然還是原來的打扮:燕尾服、毛坎肩皮褲和粉色西服套裝。
童魚、小雨和星星就躲在逗比三人組身后的正屋里,三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透過窗棱偷偷的往外看。
“魚姐姐,這倆外國帥哥是什么人啊?”小雨眼中冒著星星問。
童魚收起沒有打通的電話,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看玄月姐姐和宗叔叔他們的表情,這兩個人一定很危險。”
小雨看了看她手里的手機,問:“還是沒打通嗎?”
童魚氣鼓鼓道:“不知道那個家伙在干嘛,電話居然關(guān)機了,回頭非要好好說說他不可。”
說是這么說,但語氣里濃濃的擔憂就連小雨都聽得出來。
“壞師父不會有事的,我白天的時候還跟媽媽通電話了呢!”
童魚稍稍放了些心,專注的看向窗外。
一旁星星的眼睛則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院子里的那兩個西方人,清冷的目光中有些淡淡的好奇,似乎對他們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們是什么人?”
院子里,疤臉女管家玄月率先沉聲問道。
黑發(fā)西方人撫胸微微彎腰致意,說:“教廷信理部首席教士,圣·弗朗西斯向您問安,尊敬的冥國總管小姐。”
金發(fā)西方人則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道:“跟他一樣,圣·安德里安就是我。”
玄月與兩名同伴對視一眼,表情越發(fā)的凝重了。
對天主教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所謂的信理部的前身就是當年臭名昭著的異端裁判所,是教廷審判和裁決異端的地方,同時在世人眼中,也是教廷最黑暗和骯臟的地方。
逗比三人組是冥王秦歌的手下,冥王掌管的是地獄,而圣經(jīng)中的地
獄是撒旦的地盤,撒旦又是上帝的反叛者……
總之,就算逗比三人組不是異端,對教廷來說,也是比異端更加應(yīng)該被清除的對象。
兩個異端裁判所的教士千里迢迢跑來跟冥王的手下見面,怎么看都是來者不善。
“說出你們的目的。”玄月再次開口的同時,手指尖已經(jīng)輕輕捻住一片黑色花瓣。
還是黑發(fā)的弗朗西斯開口回答道:“玄月小姐,請不要緊張,我們來到這里并無惡意,只是想迎回我教廷的天使而已。”
騷氣沖天的粉裝吸血鬼正拿著把小剪刀修剪指甲,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我沒聽錯吧?!我們是地獄的人,你居然來我們這兒迎天使,別說沒有,就是有,在你們那兒也應(yīng)該被稱為是墮天使了吧!還迎回去干嘛?”
弗朗西斯的涵養(yǎng)不錯,自始至終表情都沒什么變化,不卑不亢,又從容知禮。
“緋燕先生,主是無所不能的,也是寬容的,在主的眼里,世間萬物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信他遵從他,就都是他深愛的子民。”
大熱天還穿著個毛坎肩的金毛獅王激靈靈打個冷顫,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最特么受不了這種神棍說話了,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單單是他受不了,金發(fā)的安德里安的臉皮也有些抽搐,“咚”的一聲放下肩后的長背包,對弗朗西斯道:“咱們教袍都脫了,就別說這些了吧!”
弗朗西斯理都不理拆臺的同伴,上前一步,看著逗比三人組道:“按照德英學院老修女的說法,一位名叫星星的小姐曾為了給她治傷而施展神跡,她就是我們要找的天使大人,請三位將她帶出來吧!”
他這話一開口,名叫緋燕的粉裝吸血鬼就樂了,說:“嘿!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一個小小的裁判所教士竟敢把咱們冥界三頭犬當下人使喚,真是嫌命長了,老熊,你去,把他們都給我扔海里,動作利索點兒。”
姓宗名熊的金毛獅王沒動彈,斜著眼看粉裝吸血鬼,說:“我怎么感覺,你在把老子當下人使喚呢?”
緋燕哈哈一笑,踮起腳尖拍了拍宗熊的肩膀,說:“哪兒能啊?誰不知道你是咱們?nèi)酥凶钅艽虻模课疫@是把你當震懾武器來用呢!你就別謙虛了,去吧!皮卡丘。”
“噗——”
對面的安德里安一下就噴了,抱著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下來了,指著宗熊說:“哈哈哈……看你那一身的金毛,還真像一個大號的皮卡丘,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不行了不行了……”
聽著那邊的大笑聲,宗熊也不生氣,直勾勾的看著安德里安說
:“好像……你的毛也是金色的吧!”
“嗝兒……咳咳咳咳……”
因為笑聲停的太急促,安德里安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宗熊這才指著他笑瞇瞇道:“這個逗比!”
正屋里,小雨捂著嘴吃吃的笑:“哈哈,宗叔叔太可愛了。”
童魚則是滿頭黑線,她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秦歌之后,自己的周圍就充滿了讓人哭笑不得的逗比。
玄月和弗朗西斯倆人這會兒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弗朗西斯好點,似乎心理素質(zhì)早就被同伴給鍛煉的強大了,只是眼角抽搐了幾下,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
玄月則是整張臉都黑了,一雙美目死死的瞪著宗熊與緋燕,橫貫鼻梁的刀疤都氣的有些隱隱發(fā)紅。
“你們兩個蠢貨都給我閉嘴!”
結(jié)果緋燕立馬回瞪過去:“你憑啥管我們?”
宗熊又開啟了口頭禪模式:“就是就是。”
“你個死娘炮!”玄月大罵道,“知不知道‘總管’是什么意思?這是主人給我的職位,主人不在,你就得歸老娘管!”
宗熊:“就是就是。”
這家伙別看長的憨厚,就是個蔫兒壞的挑事兒精。
緋燕白眼一翻:“我還就不聽你的了,你能把老娘……啊呸,把老子怎么滴?”
“對啊!你能把他怎么滴?”宗熊壞壞的跟著問。
“反了你了,看老娘不花了你的臉。”
玄月怒罵著撲了過去,長長的指甲揮舞著就朝緋燕撓去。緋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手往前一伸,就揪住了玄月的頭發(fā)。玄月沒撓著,手順勢往下一落,只好也攥住了他的頭發(fā)。
“臭娘們兒,你松開!”
“死娘炮,你先放!”
“嘶!你還敢使勁兒,看我不弄死你。”
“啊!你敢摸老娘的胸,老娘就掏你的蛋!”
這下好了,堂堂冥王座下三頭犬之二,打架跟街頭潑婦似的,連宗熊都看不下去了,走過去道:“行啦行啦!有話好好說,這還有外人看著呢!”
玄月與緋燕兩人異口同聲:“滾開!這沒你的事兒。”
嘿!老子好心好意來勸架,你們怎么都罵人呢?于是宗熊不開心了,蒲扇似的雙掌朝倆人猛地一推,罵道:“你們倆先滾給老子看吧!”
宗熊多有勁兒啊!這一下別說推人了,連墻都能推倒嘍!
“哎呀!”“哎呀!”
玄月和緋燕驚叫一聲就飛出三米開外。
就在這時,黑暗中有一道若有若現(xiàn)的寒光筆直的朝安德里安頸動脈射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