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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剛剛電話那邊根本不是我大哥,對不對?”
吳仁瘋了一樣揪住秦歌的衣領,大聲咆哮著:“你在騙我,金老大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出賣兄弟?我可跟了他十幾年啊!為他擋過三刀,他怎么能背叛我?一定是你在演戲,對不對?”
看著吳仁布滿血絲的雙眼,秦歌邪邪一笑,聲音低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
“金萬城是因為把妹妹嫁給了一個高官才當上和義堂老大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是:他和妹妹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可她妹妹給高官生的兒子卻和他有血緣關系,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你說他會不會背叛你?”
吳仁如遭雷擊,許久后才松開秦歌的衣領,頹然坐倒在地。
秦歌面色慢慢轉冷,看吳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狗屎,寒聲道:“小狼,把他們帶下去,剛剛誰對蘇甜不敬,就把誰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好嘞!”
蘇狼高興的答應著,吆喝著小弟就要把吳仁他們拖出去。
“不要抓我,饒命!饒了我!我、我有重要的情報,我知道誰是魚龍幫的內奸,放了我,大哥!爺爺!放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吳仁的一個跟班大聲嚎叫起來,抱住秦歌的腿就不撒手,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褲子。
秦歌厭惡的把他踢開,很無情的說:“你是不是想說:是楊成聯系的你們和義堂,也是他導致了今天抬棺人缺了六人的事情?”
那跟班傻了,愣愣的點頭。
秦歌聳肩攤手道:“那沒辦法,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所以你還是滾吧!”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蘇狼和他的小弟拖著人走遠了,那跟班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什么都聽不見了,靈堂里大佬們的神色還十分精彩。
魚龍幫的內奸是楊成?是他聯系的和義堂?就那個死胖子老好人?開玩笑呢吧!
他們紛紛轉頭尋找楊成,直到看見一個胖子臉
色蒼白的坐在那里,才隱隱有些相信。
“呵呵!幾十年的隱忍,一朝功虧一簣,好不甘心?。 ?
楊成除了臉白了一些,風度倒是比吳仁強上許多,走向秦歌的步伐依然穩健,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沒了往日那種春風般的和煦。
相比之下,秦歌就毫無風度可言了,雙手插兜,弓腰塌背,棒棒糖在嘴里左右來回轉動,整個一二流子,說出的話就更沒水平了。
“你不甘心又能怎樣?咬我?。 ?
楊成的小眼睛抽搐了一下,深吸口氣說:“沒錯,失敗就是失敗,我不甘心也沒辦法,但是你就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嗎?”
秦歌看看四周,說:“這要是還不算贏,那怎么才算?”
楊成冷冷道:“你忘了,蘇甜的抬棺人還沒到齊呢!沒有我的命令,今天童家依然會成為整個齊海的大笑話?!?
他說的沒錯,雖然像火炮和刀疤黃他們是被和義堂脅迫的,但是對魚龍幫的背叛已成定局,所以就算和義堂退出了,他們也不可能立刻回頭,那樣就是兩面三刀,會被所有道上的人所不齒,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是錯,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錯下去。
“哎呀!這確實是個問題。”秦歌說,“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
楊成笑了,笑容里再次有了那種成竹在胸的自信。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我的辦法很簡單,現在距下葬吉時還有兩個半小時,給我五百萬和一輛車,只要沒人跟蹤,一個半小時后我會命令他們過來,如何?”
“不行!萬一你使詐呢?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像你剛才對金萬城說的那樣,現在你沒得選,不如也賭一下好了。”
秦歌皺起眉,道:“這樣啊!還有個問題:你都要跑了,他們為什么還會聽你的?”
楊成哈哈一笑:“不聽也得聽,因為他們最親的人都在我的手上?!?
“哈哈哈……”
秦歌忽然也笑起
來,看上去還有點小激動,一把握住楊成的手就猛搖,“同志??!哈哈,咱倆想一塊兒去了?!?
楊成茫然的問:“什么?”
秦歌抬手指了指門外,說:“你看誰來了?”
楊成扭過頭一看,身體瞬間僵硬,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只見遠遠的大門處,有六個人快步走了過來,一個個垂頭喪氣,如喪考妣。這些人楊成熟悉無比,他們分別是火炮、刀疤黃、許夢菡、老謝、老王,甚至還有最先造反的瘸腿張。
看著這六名魚龍幫大佬整齊的跪在門外,連靈堂都不敢進,楊成忽然嗷的一嗓子沖出去,一腳踹在瘸腿張的身上。
“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
瘸腿張抱著楊成的腿就開始哭,七尺的漢子哭的跟月子里的娃似的。
“姐夫,我沒辦法??!他們用槍指著小欣的腦袋,我不來不行啊!”
楊成怔住,這才明白秦歌的那句“同志啊”是什么意思,小欣是瘸腿張的獨生女兒,就像他的命根子一樣,現在被人用槍指著,他能不乖乖地過來嗎?
其余的幾個大佬估計情況也都差不多吧!
楊成轉身看向靈堂里那個一笑就露出滿嘴大白牙的年輕人,忽然從背后竄起一陣涼意。他應該也就二十三四歲吧!手段竟然比我還要狠辣無恥,脅迫他人親人毫無底線可言,輸在這樣的人手里,真是一點都不冤吶!
“能告訴我,你是什么人嗎?”他艱澀的問。
秦歌說:“昨天就說了呀!我是大小姐的保鏢?!?
楊成苦笑著搖頭道:“一個抬抬手就摧枯拉朽般毀掉我幾十年謀劃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保鏢?今天我一敗涂地,估計很難活著了,我只是想知道我敗在什么人手里而已,難道你連將死之人最后的一個愿望都不能滿足嗎?”
秦歌挑挑眉,很神秘的湊過去說:“我真的只是一個保鏢,貼身保鏢,很貼身的那種?!?
一語言罷,楊成滿臉苦澀,童魚滿頭黑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