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揮揮手便化解自己的全力一擊,輕而易舉的就收走他人法寶,以宿川的認(rèn)知,除了“聖人手段”,他想不出別的來。
儘管仍然不明白聖人是怎麼進(jìn)入龍門的,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就跪了下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宿川有眼無珠,不知是……是聖人在前,多有冒犯,尚乞恕罪。”
他的徒弟見狀也趕緊趴了下去,嚇得已經(jīng)開始打擺子。
用白鳥澤衣的話說,宿川就是個死跑龍?zhí)椎?,秦歌也懶得跟他廢話,再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回答問題。”
“是是,”宿川擦了把冷汗,趕緊說道,“雷鵬翼乃是晚輩首徒,臨死前曾傳訊於晚輩,是以……”
“原來是這樣?。 ?
秦歌撇了撇嘴,他還以爲(wèi)魔神遺蹟還有別的地圖呢!鬧了半天居然是外面那死老頭傳的信息。
雷鵬翼爲(wèi)什麼會死,他也懶得問,心念一動,宿川的整張臉立刻就慘白起來。
宿川只感覺自己丹田中的真元忽然開始集體造反,居然全都涌到了心脈處,像是要將他撐爆一般。
單憑意念就能控制他人修煉出來的真元?這是什麼逆天手段?即便是聖人也做不到?。?
任宿川想破袋也猜不出秦歌已經(jīng)超脫聖人成仙,況且,他也沒時間去想。
眼看心脈就要被自己苦苦修煉積累的真元擠爆,宿川再顧不上別的,伏地大呼道:“饒命!聖人饒命?。∥摇抑酪粋€驚天秘密,如果聖人能饒我一命,我願如數(shù)告知,求聖人垂憐!”
“驚天秘密?”秦歌眉毛一挑,暫停的對宿川真元的控制,道,“說說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讓你神魂俱滅。”
“謝聖人寬宥!”宿川乾嚥一口唾沫,又磕了個響頭才說道:“晚輩臨來龍門之前,偶然聽到方丈曾說:無咎已死,三聖聯(lián)手時機(jī)已至,神界三國時代即將結(jié)束。前輩您既然在此入聖,如願出山,晚輩願做您馬前小卒,助您在亂世之中分得一片天下?!?
秦歌聞言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
無咎死了,神界再沒了壓制聖
人的存在,而傲漢國的天玄宗最近又倍受打擊,會聯(lián)合缺月寺與太一星閣,這並不讓人意外。
只是,神界雖然能夠修行,但占主導(dǎo)地位的還是世俗國家,聖人再厲害,面對千軍萬馬的衝鋒也是撲街的命,更何況傲漢國還有一位酆化真人在,即便受到三位聖人的圍攻,頂多艱難一些,怎麼都不至於亡國?。?
他們憑什麼敢說三國時代即將結(jié)束?
秦歌問出這個疑問,宿川卻編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急得滿頭大汗。
秦歌見狀,擡擡手就把他殺了,目光再看向宿川的那個男徒弟時,他忽然改了注意,把那個人給放了。
白鳥澤衣不解,問他爲(wèi)什麼,他笑了笑,說:“那個太一星閣閣主把你藏了那麼長時間,我本來就想殺,現(xiàn)在既然又惹了缺月寺,那不如就把他們一起都約到龍門外,等我出去的時候一起解決掉,省的麻煩。”
白鳥澤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他一起離開了魔神遺蹟。
……
“你真的要收掉神界所有的靈泉嗎?”
一天後,依偎在秦歌懷裡正聽他講述在神界經(jīng)歷的白鳥澤衣忽然開口問道。
“是??!”秦歌奇怪道,“這個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不是,我問的是你一定要現(xiàn)在就收嗎?”白鳥澤衣的神色有些擔(dān)憂,“畢竟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上仙,得罪神界沒什麼,可一旦神殿發(fā)現(xiàn)了你的企圖,派人來阻止你,怎麼辦?我覺得,你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修行一段時間比較好,至少也要達(dá)到十二天將的境界才行?!?
秦歌笑笑,說:“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神殿就會發(fā)覺魔神已死,到那時,他們一定會全力的追捕我,這點(diǎn)時間,根本就不夠我升級到高仙的,既然怎麼都躲不掉,那我不如先把靈泉解決了,反正有輔助功訣在,修行不會落下的。”
白鳥澤衣擡頭望了他良久,幽幽道:“你是不是擔(dān)心最終會在神殿手裡落敗,想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盡力爲(wèi)神界多做些事情?”
秦歌表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說:“我哪有那麼偉大?
如果被神殿抓住,仙界就會得到‘吞日’,隨時都可以讓神界再次出現(xiàn)靈泉的。我做這些,不過是‘癩蛤蟆爬腳面,咬不了他們,也得噁心噁心他們’罷了。”
“你總是喜歡這樣把自己形容的那麼不堪,當(dāng)英雄就那麼讓你不爽嗎?”
白鳥澤衣不滿的皺了皺鼻尖,坐起身,雙手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深吸口氣,對著天地之間的茫茫迷霧大聲喊道:“我白鳥澤衣喜歡的男人是個大英雄,超級大英雄!”
秦歌哈哈大笑,把她拉回到懷裡,吻了吻她的臉龐,說:“別誇啦!我是什麼人,我自己很清楚?;ㄐ淖运?,不算英雄;拿得起放不下,梟雄也當(dāng)不成;我連身邊人都不忍心負(fù),就更不是‘寧負(fù)天下人’的奸雄了。
所以,事實上,你喜歡的男人是個連雄心壯志都沒有、只想一輩子混吃等死的傢伙?!?
女孩子是不喜歡聽別人貶低自己鐘意的人的,即使是他們自己也不行。於是,白鳥澤衣就生氣了,直接翅膀一振,就從飛行法寶上衝進(jìn)了濃霧,翅膀掀起的狂風(fēng)差點(diǎn)兒把秦歌給吹下去。
秦歌苦笑著搖了搖頭,閉目正打算再確定一下到前面那個靈泉位置還有多遠(yuǎn),神識忽然一動,整張臉立刻就陰沉下來。
跟白鳥澤衣打聲招呼,他直接操控飛行法寶轉(zhuǎn)彎去了另一個方向。
數(shù)百里之外,十幾名年齡各異的男女圍成了一個大圈子,正對圈子裡的兩人評頭論足,而圈子裡面,有兩人正在打鬥。
那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風(fēng)度翩翩;女的則明眸皓齒,嬌小玲瓏,特別是她頭頂?shù)囊粚Ψ凵枚洌屗瓷先o敵的可愛。
兩人都沒有用法寶,還有些點(diǎn)到即止的意味,那男子始終都保持微笑,似乎正在讓著那女孩兒,憐香惜玉的一塌糊塗。
而那少女卻是一臉的堅毅和惱怒,屢戰(zhàn)屢敗,又屢敗屢戰(zhàn),對於男子的忍讓並不領(lǐng)情。
這一點(diǎn)讓周圍的圍觀人羣很不滿,特別是那些犯花癡的女修,望向少女的目光一個個都在往外冒著火,就好像那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