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是一個傳承了三百多年的大家族,在整個華夏有著十分深遠(yuǎn)的影響力。
景家世代經(jīng)商,也曾經(jīng)出過好幾個有名的政客,可以說在商政兩界都十分的有名望。
作為景家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景少皇被寄予了厚望,尤其是在他的另一半的選擇上,景家人早就已經(jīng)為他選擇好了。
這一次景少皇和米蘇的事情,雖然景少皇讓文承斐幫忙隱瞞,不過還是傳到了景家那些老家伙的耳中去了。
原因是景少皇和米蘇在會所里面親密的照片被人傳到了網(wǎng)上去,因為兩個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照片很快就被瘋狂轉(zhuǎn)載,轉(zhuǎn)載量高達(dá)上千萬。
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被曝光出來。
景家的長輩們知道以后,馬上就讓人調(diào)查了米蘇的祖宗三代,當(dāng)?shù)弥滋K居然是一個不知檢點行為放浪,甚至是聲名狼藉的女人以后,他們憤怒了。
景少皇一早就接到了來自京城的電話,再三的勒令讓他帶著米蘇回去景家,并且對方直接的威脅了景少皇。
如果不帶米蘇回去的話,后果自負(fù)。
那些人有什么手段,景少皇十分清楚,而他是不可能讓米蘇因此受到任何傷害的。
所以一大早,景少皇帶著剛剛睡醒的米蘇,直接坐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jī)。
a市到京城坐飛機(jī)只要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里面,米蘇的心情一直忐忑不安,不斷的想著到了景家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以景家那樣的背景,想要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并非難事,他們甚至可以輕松的查到米家三代以內(nèi)的所有事情。
米蘇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不管景少皇怎么安撫她,怎么跟她說不需要在意那些,她就是無法冷靜。
飛機(jī)在京城機(jī)場降落,景家已經(jīng)安排了司機(jī)過來接景少皇和米蘇了。
來的司機(jī)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五官嚴(yán)肅,不帶任何的表情,走路的姿勢跟軍人一樣,估計是退伍下來的士兵了。
“少爺。”對著景少皇恭恭敬敬的問了個好,男人直接無視掉站在景少皇隔壁的米蘇。
米蘇也不在意,她現(xiàn)在還在擔(dān)心到了景家會遭遇什么,心一直忐忑不安,哪里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司機(jī)對自己的態(tài)度?
而且米蘇就算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那些教養(yǎng)氣度還是在的,只是因為對景少皇有些特殊的態(tài)度,才會那么的緊張不安罷了,若是換一個人來,她絕對就不是這種態(tài)度了。
兩個人上了車,景少皇淡淡的看著緊張的坐在身邊的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即使是六月的天,京城的溫度高達(dá)二十七八度,米蘇的手依舊冰涼,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放棄了這個部位一般。
景少皇皺了皺眉頭,“不需要緊張。”
米蘇僵硬的笑了笑,隨后才小聲的問景少皇,“你的家人會打人嗎?”
景少皇嘴角抽了抽,“你以為他們是你?”
“那,會罵人嗎?”米蘇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就好像所有準(zhǔn)備見新公婆的女人一般,一顆心亂糟糟的。
景少皇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是有我嗎?”
米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恩。”
“別擔(dān)心,記住,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我在,只要我是站在你身邊的,你就不會輸。”景少皇輕聲的安撫著米蘇的情緒,聲音不如平常的略帶諷刺,溫柔的讓米蘇緊張的心情果然舒緩了下來。
輕輕地靠在景少皇的肩膀上,米蘇終于覺得自己一直在半空飄的心落回了原處,似乎真的沒有那么緊張了。
景少皇說的沒錯,只要他的心在她這里,那她就不會輸。
哪怕景家的人再苛刻,說的話再難聽,再怎么反對,只要她的男人不放棄她,那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難聽的話,她聽得還少嗎?
這樣想著,米蘇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靠在景少皇的肩膀上,居然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早,加上一路上米蘇的神經(jīng)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這會兒放松下來了,自然是覺得全身疲憊不堪了。
機(jī)場到景家需要兩個多小時,米蘇一路上睡得安穩(wěn)。
開車的司機(jī)不時的看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兩人,嚴(yán)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車子緩緩地開進(jìn)了景家別墅的那一條小路,兩旁是大片大片開放的各色花朵,連空氣中都可以聞到一陣香甜的花香味。
米蘇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鼻子,花的香味讓她鼻子有些難受,米蘇對花粉有輕微的過敏癥,從小就不太喜歡花這種生物。
看了看四周,她才問隔壁的景少皇,“馬上就要到了嗎?”
景少皇點了點頭,“五分鐘。”
“哦。”米蘇只是平淡的應(yīng)了一聲,一路上的那種緊張忐忑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景少皇有些詫異的看了米蘇一眼,對于這個女人越發(fā)的好奇。
明明前一刻還緊張的要死,但是下一刻又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淡定起來。
車子緩緩地開進(jìn)了那一棟坐落在半山的別墅里面。
別墅外面的花園草坪上,搭起了一個個的遮陽傘,還放了不少的桌子,似乎是要在這里開一個什么酒會一般。
景少皇淡淡的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司機(jī)將車停在了門口,才下車為景少皇拉開車門。
景少皇下車,彎下腰來將米蘇從車?yán)锢顺鰜恚鰜淼臅r候還伸手小心的為她擋著頭頂,生怕她會被撞到頭。
二樓一個房間的窗戶邊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低頭看著下方的一幕,垂落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貝齒輕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狠辣的光芒。
本來聽人家說景少皇有了女朋友,她還不相信,那個男人怎么可能會讓別的女人親近他?
但是現(xiàn)在親眼看到,他對那個女人那么溫柔,甚至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碰觸,頓時讓她心中的憤怒瘋狂的燃燒起來,幾乎將她的理智全部焚燒殆盡。
許久,她才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臉上蕩起一抹溫柔賢淑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渾身都散著一種圣潔的光芒。
景少皇帶著米蘇進(jìn)了大門,大廳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的人了,他們都是專門來看看景少皇到底帶了個什么女人回來的。
正中間的位置,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面容冷峻,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上位者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威嚴(yán)。
冷冷的看著從門口進(jìn)來的景少皇,再看到景少皇緊緊地拉著米蘇的手,他的眼睛瞇了瞇,與景少皇無二的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并沒有因為他的年紀(jì)老邁而有半分的減弱。
米蘇馬上就感覺到了那一道目光,抬頭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便看到了那個與景少皇有幾分相似的老人,冷冷的看著自己。
米蘇知道,這個老者很可能就是如今景家的當(dāng)家人,景少皇的爺爺景譽(yù)煌了。
米蘇擠出一個溫和又不顯卑微的笑容,對著老人點了點頭。
景譽(yù)煌明顯沒想到米蘇居然還敢跟自己對視,看她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衣,一條到膝蓋的黑色短裙,一頭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跟尋常人家的女孩沒有什么兩樣,只是隱隱的從身上透出來的那一身的傲骨,卻是那些生在尋常人家的小姐沒法擁有的。
景譽(yù)煌的臉色因此稍微的緩和了一些,至于關(guān)于米蘇的那些過去,他雖然是知道了,但是并沒有那么在意,他更注重的是米蘇這個人的人品。
而娛樂新聞上面報道的消息,真假參半,不能當(dāng)真,他自然不會愚蠢的相信調(diào)查回來的消息就是百分百真實的。
“叫我回來有事嗎?”景少皇帶著米蘇,抬腳朝著客廳上的那些人走了過去,淡漠的開口,那語氣仿佛是在詢問自己手下的員工,而不是在詢問自己的家人。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轉(zhuǎn)了過來,最后全部都落在了米蘇的身上。
那些目光里面,有帶著嫌棄的,鄙視的,厭惡的,還有好奇的,各種的情緒,唯獨是沒有贊成或者是欣賞的。
哪怕米蘇外貌條件不差,米家在a市也算不錯的人家,但是有那些負(fù)面消息的前提下,哪怕米蘇再優(yōu)秀,他們都不可能看得上眼。
“嘖嘖,你就看上了那么個女人?”一個尖酸刻薄穿著大紅色旗袍的貴婦第一個開口,那看向米蘇的目光,滿是嫌棄和厭惡。
米蘇淡淡的看了過去,女人保養(yǎng)的不錯,看著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不過米蘇知道,這個女人至少有五十歲以上了。
紋得細(xì)長的眉眉角上翹,臉上抹了厚厚的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生動,讓米蘇有些擔(dān)心她臉上的粉會掉下來。
景少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諷刺的問道,“你是什么身份,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女人臉色猛地一變。
確實,她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姨太太罷了,雖然是住進(jìn)了景家,但是身份尷尬,這種場合本來是沒有她說話的份的,不過她忍不住過來湊個熱鬧罷了。
但是被景少皇這樣赤裸裸的諷刺,還是讓她臉色一陣的難看。
米蘇站在景少皇的身邊冷眼旁觀,這些人對她都沒有善意,她也不需要刻意的討好迎合著。
“怎么跟長輩說話的呢?”景譽(yù)煌看了一眼身邊臉色難看的女人,冷冷的喝了一聲。
“首先她得是我的長輩。”景少皇冷冷的回了一句,又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是想說廢話的話,那就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了。”
他的耐性顯然已經(jīng)用完了,情緒直接表達(dá)在了臉上。
“晚上有宴會,你準(zhǔn)備一下,這位是米小姐是吧?我有話想要跟你單獨說,不介意跟我上樓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