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端問道那股清冷的氣息,睜開眸子,正看到北泠墨緊繃著的臉,目光帶著擔(dān)憂的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我沒事,咳咳。”司馬翎的那一掌還是讓她受了傷。
北泠墨抿了抿唇,帶著李軒尋直接飛上了蓉城城墻。
見到二人從高墻之上出現(xiàn),司馬翎大駭,毫不猶豫揮刀朝北泠墨砍去。
但是他又怎么是北泠墨的對手。
北泠墨懷里摟著李軒尋,輕輕松松的就接了他幾十招,順便將城樓上的一干守衛(wèi)也直接掃下了城樓。
放下懷里的李軒尋,他轉(zhuǎn)身看著一臉驚慌的司馬翎。
“敢威脅我的人,找死。”跟何況,還是以阿尋要挾。
“原以為你還算個人物,看來是我高看了。”說罷,他一記陰寒之極的掌攻,直接將司馬翎的心脈震碎。
“你們城主已死,還不投降?”冷冷的站在城頭,朝著下方頑強反抗的蓉城守軍喝道。
話音落下,抬腳順便將司馬翎的尸體踢下了城墻,重重的砸在一片混亂的戰(zhàn)場之中,塵土飛揚。
一聲落下。滿城的人看著那尸體,心里驚疑不定。
隨著一個人丟下手里的兵器,后面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放下了兵器。
這場仗,終于勝利。
北泠墨將受傷的李軒尋抱起,轉(zhuǎn)身,下了城墻。
站在戰(zhàn)場之外的高地上,看著北泠墨將李軒尋帶著,半晌,軒轅羲才收回目光。
蓉城之內(nèi),局勢很快平定下來。
在帝都那方得到消息的時候,一直潛伏在帝都之內(nèi)的暗樓四大堂主也開始調(diào)動人馬,按照事先的安排在帝都之內(nèi)發(fā)動起動亂。
武嚴(yán)霄重傷好了之后聯(lián)系與武家交好的勢力,以及北泠家的舊部,率先在皇宮之中造成了動亂。
原本潛伏在京都的人馬伺機而動,不消幾日便拿下了帝都。
只是真正的策劃了這場動亂的人卻并不在帝都。
終于,眾臣俯首。帝都城門大開,迎來了他們的新皇……北泠墨。
城門處,北泠墨在眾軍擁護下一襲白底金紋錦袍
,大步踏入北明帝都。
帝都的百姓對于北泠一族的重新掌權(quán)似乎并不介意。或者說,生活在這個動蕩的年代里,不管是誰掌權(quán),似乎都不重要,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只求每天的溫飽就夠了。
北泠墨懷中還抱著一人,一身紅衣,身上的傷雖然經(jīng)過調(diào)理,但是司馬翎那一掌仍舊留下了內(nèi)傷,所以李軒尋身子還是虛弱得很。
“王懷里抱著的是誰?”
“據(jù)說是率軍攻打蓉城的李將軍。”
街道兩旁有不少好奇的人,互相討論。
李軒尋已經(jīng)恢復(fù)神智,打算下來自己走,但是北泠墨卻死死的將她抱在懷里,還用眼神威脅。她只好任由自己被他抱著,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
“她,將是北明國的皇后。”微微將她舉高,北泠墨朗聲說道。
霎時,四下里一片寂靜,轉(zhuǎn)而,又是一陣陣恭賀祝福的歡呼聲。
站在人群里,軒轅羲冷冷的看著那二人,目光放在李軒尋的臉上,見到她臉上那抹帶著羞澀的笑容時,臉色黑的更加是不能再黑。
“沒有我的同意,休想嫁給別人!”
……
掃除殘余的勢力之后,李軒尋的日子也悠閑下來,整日只在宮中舞舞劍,研究一下兵書。
得天下容易,治天下卻難。她打算為北泠守好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北明江山。
“尋!”
李軒尋坐在涼亭里看書,遠(yuǎn)處卻傳來熟悉的喚聲。
“白霄?”看著眼前的一行人,“龍翼、夙衍、緋姬、你們怎么都過來了?”
“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啊。”夙衍率先走進了亭子里,掃了眼她手中的兵書,忍不住撇了撇嘴,“好好的殺手,要做起將軍來,還真不容易。”
“不過我佩服你,你是真行。”能夠?qū)侵魇窒履切┌翚饬枞说膶④婑Z服的服服帖帖的。
要知道,那些家伙,總是跟他們這些暗樓出來的人看不對眼。
李軒尋聽到他的話,也不過是淡淡一笑,其實她心底明白,那些臣子對她的朝服,多半還是因為她跟北泠墨的關(guān)系。畢竟,過不久她就
是北明的皇后,一國之母了。
“罷了,今天我們就再痛快喝上一回吧!”夙衍一笑,奪取她手中的書。又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哪里取出幾只大碗來。
白霄等人紛紛圍坐上來,各自端起酒,滿面笑容。
被這情景感染,李軒尋忍不住想起當(dāng)初幾人一起痛快飲酒的時候,也瀟灑一笑,端了酒碗,重重的碰杯,共飲。
“日后你就是皇后身份了,可不要忘記我們暗樓的弟兄啊。”夙衍喝得歡了,嘴下也隨意說道。
李軒尋卻聽出了一些別的意味,將目光投向幾人之中歷來以沉穩(wěn)冷漠示人的白霄。
“他們?nèi)舜蛩慊伉P凰山去。”他放下手里的酒碗,朝李軒尋說道。
李軒尋詫異的挑眉,動作不禁停了下來。龍翼等人見此,也停下來手里的動作。
緋姬說道:“如今的帝都,在樓主、應(yīng)該說是皇上的治理之下,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秩序,朝堂之上的事情,我們不能出什么力,也只有在鳳凰山,繼續(xù)經(jīng)營暗樓。畢竟,江湖之上,也需要有人能為樓主分憂。”
李軒尋看看夙衍跟龍翼,二人也附和緋姬的說法,點頭。
她想了想,確實。暗樓所存在的意義,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帝都之中的皇權(quán),更重要的還是它獨立于四國的江湖地位。
“那暗樓,就多勞你們操心了。我也會經(jīng)常過去看看的。”
“你就安心做你的一國之母吧,那邊放心交給我們!”夙衍調(diào)侃道。
說完,又到了滿滿的一杯酒,“來,讓我們共同祝福尋!”
這一次,李軒尋喝得有些迷醉。一路晃悠著步子朝自己寢宮走去,身旁,白霄與她同路。
李軒尋瞇了瞇眼,看著他,“你為何不跟他們一起回鳳凰山?”去過那種快意江湖的生活,應(yīng)該才是他想要的。
白霄淡淡的看著她,“我自小跟在少主身邊,自幼就以輔佐少主為使命,自然不會離開。”他跟夙衍他們不同,這是他家族的使命,不能棄。
李軒尋沉默了,不再說話。醉意闌珊的走著,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本章完)